秦牧遥中途迷迷糊糊的也醒过来两次,一次是在摇晃厉害的车子里,另一次是感觉有明晃晃的灯照着她,很是刺眼。
最后,真正恢复意识是在第二天的早上了。
她睁开眼,发觉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几秒后,昨晚的记忆渐渐浮上脑海,一个男人的面孔在她眼前浮现。
是他。
秦牧遥刚醒过来,脑子有些混沌,缓了一会儿才有好转。
掀开被子坐起身,身上不知什么时候被换上了一条白色的睡裙,她有些吃惊,扯开看看里面,内衣还是原来的,这才松了口气。
这是间完全封闭式的房间,与外界隔绝,房间很大,也很空,缺少家具,一边的桌子上放了很多东西,秦牧遥下了床。
想过去看看,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发软,头重脚轻的险些跌倒,再次坐下时才注意到脚腕上多处的脚镣……
一条银白色的链子,在她脚腕上盘旋蜿蜒。
想起昨晚昏倒之前最后简单的人,秦牧遥的眼里倏地窜出一抹杀气。
丝毫不怕弄伤自己的用力撕扯着那条链子,手指划伤皮肤,鲜血刺目。
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了,也正好打断了秦牧遥自残的行径,她抬起头,看到陌少一身休闲运动服的迈步进来。
他手里还拿了一条说粗不算粗,还有些细的皮鞭。
进到房间后,他关了门,脱了外套,穿着黑色的t恤,挺拔俊秀的面容和他接下来的举动极为不符。
“盛太太早啊!”他淡笑的靠近秦牧遥,看着她鲜血直流的脚踝,微微皱眉,“干嘛这么伤害自己呢?不过是条链子,你怎么可能挣断?”
他伸出修长如玉葱般的手指,抚摸着她被铁链拴住的小脚,大掌在她脚上徘徊,秦牧遥静静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并没急着挣脱,是因为她想起了盛逸熙说过的,陌少在华丽外表下,那种独特的癖好……
他亲吻着她的脚面,有些怜惜的轻叹,“看得出来,你心情很不好,早就说了我们是同类人,既然大家的心情都不好,不如一起快活下啊?”
“怎么快活?”秦牧遥面色平静的盯着他,从他手里挪出了脚,擦了擦他刚吻过的地方。
她的自然反应令陌少很开心,站起身拉过了可移动方桌,上面放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可谓是一应俱全。
皮带,木板,铁棒,藤条……
各种刺激人身体和大脑的物体,全部摆在了桌子上,他兴奋的浑身血液沸腾,有些惊喜的对秦牧遥说,“我们来好好玩玩,放心,我肯定比盛臣宥强,我会让你更舒服,更快乐的……”
“相信我,宝贝儿!”
陌少已经进入了自我的意识里,在秦牧遥眼前兴奋的瞪大眼睛,像一个十足的精神病。
她现在终于知道盛逸熙在提到陌少时那种气氛的含义了,或许陌少的这种癖好在很多人那里都传开了,对于盛逸熙来说更是见怪不怪,但她不一样,他的这种反应这么让秦牧遥吓住了——
看着一步步朝自己逼进的陌少,秦牧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她的躲闪引来了陌少眼中的一抹寒意,他目光顺势阴冷了起来,“怎么?你怕了?”
继而,陌少嗤笑道,“原来你和她们也一样,呵呵,还以为你是不同于那些女人的呢!秦牧遥,你太令我失望了!”
话音一落,他挥动着手里的皮鞭,劈头盖脸的在丝毫没防备的秦牧遥身上抽了下来!
火辣辣的疼痛,秦牧遥不禁叫了一声,愤怒的双眸狠狠的看着他,在陌少还要继续时拦住了他,“等等,你这是干什么?先和我说清楚!”
她糊里糊涂的就被打,这都什么跟什么!
就算秦牧遥知道了陌少有病,而且她现在置身于此,暂时没办法脱身,可要打也要有个理由吧!
“有什么好说的?你是我的奴隶啊!”他说着,又挥鞭子打了下来。
这次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好,鞭子被秦牧遥伸手拽住,陌少吃惊的看着她,能这样在他面前坦然自若的,秦牧遥算是第一个。
“你有虐人倾向吧!尤其喜欢玩弄女人,喜欢看着女人被你弄的遍体鳞伤,满地打滚抱着你腿哀求时的样子你觉得特爽,是吧?”秦牧遥甩开了他的鞭子,仰头忽然说。
陌少目光暗了下去。
第一次被女人说中了自己的心事,感觉有点不太一样……
“所以你和很多女孩子签订契约,在规定时间内他们出身体,供你折磨,你出钱,让那些女人得到实惠,我没说错吧?”
秦牧遥说着,注意到桌子上有盒烟,伸手够了过来,抽出支点燃,吐出些许的眼圈。
陌少对她的反应从震惊到好奇,恢复了理智后,他坐在了一侧的椅子上,倒想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
“没错,我掏钱买乐子,也不犯法。”他口气固执的说。
秦牧遥吸着烟点了点头,“对,你没犯法,权色交易,公平又正常,但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女人为什么找你?为了一些钱就出卖自己的肉体,被你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迎着陌少错中复杂的视线,她又继续说,“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有苦衷,有的需要钱为亲人治病,有的需要钱读书深造,有的则是需要借助你的权势在娱乐圈扎下根……他们每个人都很心酸,活的都很压抑,她们和你不同,你是精神病,天生的从娘胎里就带来的,但她们不是,你的交易损害了一个又一个女人,害她们在未来的人生中永远留下阴影,你罪无可恕!”
说到最后,陌少猛地一下站起身,上前掐住了秦牧遥的脖子,“老子有钱,那些女人愿意挣钱,又没少给他们一分,怎么了?”
“有钱就了不起吗?有钱可以换来一切?那你怎么没在五年前用钱换回你女朋友的一条命呢?看着她死了,所以就迷失了自我是吗?”
她一字一句,像利剑刺穿着陌少的心,秦牧遥故意提到了五年前的事,扯出了他所有的坏情绪。
“你想玩,想疯,为什么不找那些和你机遇相同的人?为什么同病相怜的人要相互折磨?你真的能在其中得到快乐吗?那些是你死去的女朋友所愿意看到的吗?”
秦牧遥说到了动情处,她挣脱了陌少的手,有些难以控制的甩掉了手里的烟,赤着脚踩了上去,烟头烧伤皮肤,灼痛异常。
和她心里的伤相比,这点疼,又能算得了什么?
陌少目光从愤怒转为惊鸿,他的思绪有些不理智,愤怒的双眸燃的一片血红,转身,踢翻了方桌,上面的东西哗啦啦的掉在了地上。
秦牧遥注意到一根专门制作的铁棒,一端是铁制的字母m,房间的一角通风处放着一盆燃着的木炭。
“你就是用这东西在每个你囚禁过的女人身上烙上烙印的吧?”秦牧遥看了看那个铁棒,插进了火炭盆里。
陌少冷冷的勾了勾唇,“盛臣宥的女人,果真是聪明!”
“然后,那些女人在用你给的钱做修整手术,还可以把你残留在她们身体上的伤痕用手术一并祛除,身上的伤痕可以抹去,但心上的呢?”
看着燃的正旺的火炭,将铁棒烧的通红,真有种抗战大戏里严刑拷打的意思。
陌少盯着秦牧遥的目光紧缩,这个女人身上笼罩了一层耐人寻味的神秘感,这样的女人,对陌少来说,前所未有,感觉新奇充满了野性。
“既然你都知道了,也都看到了,那有没有兴趣,试一试?”陌少坏笑的勾着唇,一步步朝秦牧遥这边走来。
在陌少马上靠近她身体时,秦牧遥伸手推他,让他和自己身体保持一定的距离,说,“我没这种癖好,但是,我们也可以来场交易。”
“哦?”她的话引来了陌少的好奇。
“你不是和盛世华年集团一起搞合作吗?开发阿福山附近的地皮,我可以陪你玩玩,但你必须答应我把阿福山那块地皮,让给盛世集团。”她说。
其实,秦牧遥从醒来后发现自己被陌少绑架了,就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样的处境,像他这类外表冠冕堂皇,骨子里一大堆怪癖的男人,她身体状况还不太好,想毫发无损的离开,几乎不可能,既然如此,倒不如谈个条件,还能对盛臣宥有帮助。
“我听说你和盛臣宥不是离婚了吗?他都不要你了,你还想着他啊!”陌少冷笑的讥讽说。
这种讥讽刺中了秦牧遥心里溃烂的伤口,她讪然冷笑,“对啊,他都不要我了,我怎么还想着他呢?”
她反问着,伸手拿出了木炭盆里的铁棒,看着上面被烧的通红的铁制m,大概有男人手掌一半的大小。
她拿着铁棒在陌少面前晃了晃,很沉,她身体虚弱的连拿这个都有些费劲了,“要不要交易?你要是答应的话,我就把它印在我身上,而且保证永远不会手术抹去,‘m’陌少名字的开头字母缩写,可以证明是你女人的象征吧?”
说这话时,秦牧遥抬起头,言语淳淳善诱,但睿智的眼眸却早已是胜劵在握。
她靠墙坐在地上,陌少站在她面前,咫尺之间,一高一低,气息的交缠,这个女人浑身上下充满着魔力,陌少的眸子忽地一下就亮了,狩猎在即,他怎可能放弃!
“这可是你说的!”
陌少嗤笑的道,长臂一伸,夺过她手中的铁棒,钳住秦牧遥的身体旋转,扯开她身上的棉裙,烧红的铁器贴近后背的肌肤,‘滋’的一声皮肉被烫的发焦,秦牧遥全身疼的痉.挛,强撑着几乎背过气去,也没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