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拽紧了裹住自己的白布,一手拍开了他捂住自己的手大骂:“你个浪 荡子,你居然敢偷看我洗澡??!”
赵一阳好似是醉了,但也知道这个姐姐的嗓门有点大了于是迷登的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嘴巴撅起来小声的说道:“嘘,漂亮姐姐,不要生气——”
他竟然还上手拽住白布的角,晃了晃像极了六岁孩童有些引人发笑,眼中并非清明,脸色红润,扑面而来都是满满的酒气,随便打一个嗝都好似要冒泡了。
好啊,竟然喝醉了跑来她房里耍酒疯?大欢儿勾了勾嘴角冷笑,分明晚膳时还说她丑的人现在竟然拽着她的衣角喊“漂亮姐姐。”
这娃娃真是有骨气。
瞧他这般醉汉的模样,大欢儿算是消了些气,双手怀起手臂,抬高了下巴看着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便是在这时,外边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后便是一阵敲门声响起:“欢姐儿?您可还好、我方才巡夜听到您的叫声了,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原来是刚刚巡夜的小哥路过这院子,无意间便是听见了她的叫喊,怕是出了什么意外,因此才前来查看一番。
赵一阳挑挑眉,做了个很是好玩的鬼脸,张嘴就好似要说话,还好大欢儿眼疾手快将他的嘴巴捂了住。
她如此是这个样子,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倒不至于像京城千金失了清白般,毕竟她才是被偷窥的那个不是?不过倒是一定得被笑死,还是不能让人知道才是。
还有赵一阳也是,到底只是喝醉了犯浑也没有对她怎么着,叫人知道了还不得难免被诟病一番?罢了罢了,她且叹了气去。
缓口气才对外边儿的人道:“没什么,方才见一虫子,心中害怕极了,因此叫闹了一番,不想惊动到你,实在是不好意思。”
小哥这听了才是松口气,笑笑道:“这哪的不好意思,欢姐儿何时这般客气了?都是小事儿,既然没事儿我便到别处去巡夜就是了。”
“诶,好嘞,你去就是,值完班早些去歇着。”大欢儿稍稍松了口气。
只听门外的人道:“好嘞。”随后便是渐渐走远的脚步声。
大欢儿这便是松开了赵一阳,正想着这醉酒的男人该如何解决,却不知脚下有一滩从浴桶里溢出来的水,一时间脚未穿鞋便是踩了上去随后一滑便向后摔去。
赵一阳见了怕她摔了便是上前想去扶住她,不过就是一会儿她却立马跨开腿算是稳住了身形,并未摔倒,渐渐又站好来了,随即转过身意欲有话对他说。
可是反倒是赵一阳哪知道自己本就是个醉了都站不稳的人,这下踩在水上更是脚滑眼见就要倒下去,他顺手想去抓住大欢儿却是因着惯性不仅没抓着人而是拽住了那块白布,而且还顺势将她扑倒在地——
“唰”的一下,那条白布就像一张纸一般,缓缓掉落在了地上,赵一阳更是全身都趴在大欢儿的身上,脸好死不死的埋在她的——胸前。
大欢儿的面目呆滞,整个人处于简直不敢相信的状态。
而赵一阳却是个醉人,一时从她的胸前抬起头看着面前布满绯红的胴 体不解,还找死般的上手动了动她的胸 部无辜道:“姐姐,这是什么呀?”
她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脸上立马红若血滴,缓缓才冷笑开一手用尽了大力气将他触碰自己胸 部的手一下歪过去:“要!你!管!”
“啊啊啊啊啊——姐姐、姐姐。”那小样的脸色立马就变了,毕竟那样扭真的疼。
她将他的手背几乎都是要扭到手臂上的模样,大怒:“还不起来!你准备在我身上躺多久?!”
赵一阳便是委屈了一张脸边是老实的从她的身上一咕噜爬了起来,大欢儿这才松开他低下身子将白布复裹住自己,随后转身揪住他的后衣领。
某人想拍打着她揪住自己衣领的手,奈何手一时短了拍不到只好边道:“姐姐,你要干嘛呀?”
“帮你醒酒。”大欢儿阴晦着脸,这次是真心恼火了,一把揪着他的衣领后方直往浴桶走,在赵一阳都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立马一把将他按在了浴桶里!
他是真心吓了一跳,不过醉了酒便会手脚发软,大欢儿好歹也算个力气大的,此刻更是一把按着,他如何也挣脱不开。
只好到处噗通了水,方才路过的小哥便在这个时候又是绕一圈回来了,此刻听到水到处噗通的声响还以为那又是怎么了,连忙跑进去,又怕自己又是误会了,因此只在院门外喊道:“欢姐儿,这又是怎么了?”
大欢儿冷眼看着自己手中的人道:“没呢,在耍水呢。”
“哦哦哦,那小的先行回去了?”那小哥又道。
“去吧。”
等那人走远了,她也感觉是差不多了,怕他被自己淹死了,于是才一把将他拎起来怒道:“你醒了吗!”
赵一阳咳了几下,一时道:“醒、醒……”但又是说不清楚,只好点头,看这样子就是没醒。
大欢儿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很是羞愤,一把将他抓往卧房中,一把丢在地上,那家伙不知道脑子犯得究竟是什么毛病,这时候竟然睡过去了?
她更是委屈,一把眼泪从眼眶里出来,一时间伸手抹去泪水,却不知道地上的男人无意间睁了睁眼随后又闭了起来。
大欢儿一脸心酸,无奈将泪水往心里流,愤恨得想着:这回是真的没清白了。她回了房将衣衫穿好来,随后想着将那家伙拖回他自己的屋子里罢了。
结果往他门口去才发现他的房门是锁起来,这又倒折回来,像是下了大决心般的才往地上躺着的人的身上去摸索,却是翻来覆去的找不到。
好嘛,看来这就是因着找不到钥匙才来鸠占鹊巢的?
大欢儿也就是瞥了他一眼,便往卧房里去了,烛火吹灭,看来是要准备歇下了。可是又过了不久,却有一个黑影从卧房里出来,抱着一团锦被一把丢在地上的人影身上。
哎,到底是太心软,怕他死在自己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