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盈,这些时日发生了太多的事,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相信没有什么能够动摇我对你的感情,相信未来一定是美好的。”
风墨白抱住唐晚盈的手更紧了些,唐晚盈甚至能够感受到他手心传来的温度,以及微微颤抖中藏着的小心翼翼。
唐晚盈从锦被里探出头来,和眼前的风墨白对上了目光,那目光炽 热,仿佛要灼烧了她的伪装。
滚烫的泪水从唐晚盈的眼睛里大颗大颗的滑落,她怎样擦都止不住,本就因伤痛苍白不已的小脸,混着泪水看上去更令人心疼。
风墨白一手用力的将唐晚盈拉起来,抱入怀中,淡淡的药香环绕在他的鼻翼。
“都过去了。”风墨白悄悄擦去挂在脸上的泪水,换上了灿烂的笑容。
他用手撑着唐晚盈,就这样认真的看着她,从眉眼到嘴唇,像是对待自己最珍贵的宝物。
唐晚盈被他的打量弄得羞涩不已,像是想起什么似得,伸手捂住脸上的疤痕,转过头去。
风墨白将她的头轻轻转过来,拿下了她捂住疤痕的手,嘴唇微动:
“无事,你怎样我都喜欢。”风墨白的声音带着致命的魅惑,温柔的直直的击打在唐晚盈的心上。
她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顺着他的手,拿下了自己捂住疤痕的手,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燕言刚从艳春园回来,准备先去看看风墨白,走过去,就听下人告知他,风墨白一醒就来了唐晚盈这里,他刻意加快了脚步,来到了唐晚盈的房间。
刚才踏了一只脚进来,一偏头,就看到唐晚盈和风墨白这般情深绵绵的样子,心里是又喜又醋,哥哥对妹妹的占有欲也是不可小觑的。
“咳咳,咳咳,咳咳!”燕言呆愣了片刻,就起了坏心思,单手握拳,放到嘴边,轻咳起来。
才进入状态的二人,一下子回过神来,唐晚盈脸上是被人撞破的尴尬,而风墨白脸上则是被人打扰的不喜。
总之气氛就是十分的怪异,见风墨白捏紧了拳头,就要朝燕言发火,唐晚盈感觉站出来打了圆场。
“燕大哥来了,殿下也是刚刚才过来呢。”唐晚盈呵呵呵的笑着,对燕言说话,却朝着风墨白一脸谄媚的笑。
“我倒是哪里来的登徒浪子,原来是齐国尊贵无双的太子殿下,失敬失敬。”
燕言这个人,心情一好,又是在自己喜欢的人的面前,性子就皮,此时,正好就满足来的两个条件,又开始开起玩笑来。
唐晚盈脸上的笑意就这样僵住了,向燕言投射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那倒是比不上燕太子风流潇洒,金屋藏娇。”风墨白也不甘示弱,起身和燕言对视。
一时之间,屋子里还像是要点燃战火一般,弄得唐晚盈紧张不已,她这段时间不是昏迷,就是神志不清,自然不知道二人已经成为好兄弟的事情,一度以为要打起来了。
唐晚盈紧张得站起身来,走到了二人的中间,伸开双手,意图阻止二人的战火蔓延。
“晚盈,你这是要拦着燕大哥?”
燕言朝风墨白递了一个眼神,就开始逗唐晚盈。
“晚盈,你这是要帮他对付我?”风墨白也是演戏的一把好手,那语气里要多受伤就有多受伤。
唐晚盈一听,急得转身就扶住风墨白,脸上满是心疼的表情。
燕言也不甘示弱,捂住心口装起柔弱来:“燕大哥日夜操劳,照顾晚盈,竟还是比不上他。”
燕言意有所指的看向风墨白,看着就一副随时可能倒下去的样子。
听到燕言的话 唐晚盈又转过身去,扶住了燕言,看上去着急不已:
“燕大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在这世上,晚盈欠的最多的就是你,而最不想辜负的也是你。”
风墨白一听,这还得了,立马有样学样,学着燕言装可怜的样子,刚醒来的唐晚盈就在二人各种示弱中,转过来转过去,不一会,就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她站在二人中间,双手插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气,小脸也奔波的红扑扑的,看上去尤为可爱。
只见她朝二人挥挥手,一脸无奈的开了口:
“你们打吧,我不行了,我得休息会儿,说完就靠在床边,一会看看风墨白,一会又看看燕言。
风墨白与燕言见那娇俏的唐晚盈又回来了,也是相视一笑,正当唐晚盈疑惑不解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燕言魅惑的声音:
“风兄,我看这演技比之那戏园子的头把交椅,也是丝毫不弱呀。”
燕言捋了捋额头的碎发,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看上去就像是个下凡历劫的神仙。
唐晚盈一时之间竟然看呆了,瞪大眼睛欣赏起燕言这俊美无双的面容。
“燕兄自是不凡。”风墨白还朝着燕言作了个揖,是一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感觉,唐晚盈刚一偏头,又迷失在了风墨白的俊颜中。
她看着这两个天下最优秀的男子,一会点点头,一会又摇摇头,整个看上去就是一个大写的花痴。
风墨白和燕言双双看向唐晚盈。心里也是一阵无奈,不过既然目的达到了,心里自然是欣喜的。
而呆愣中的唐晚盈,也是一下子反应过来,鼓起了腮帮子,站起身来,双手叉腰:
“你们根本就没有要打起来,你们在逗我!”唐晚盈的话不是在问二人,而是十分笃定的语气。
燕言朝风墨白递了一个“完蛋了”的神情,准备暗示风墨白溜走。
唐晚盈一手抓住燕言,一手抓住风墨白,气呼呼的开了口:
“休想跑,你们竟然这般逗我,出去,都给我出去!”唐晚盈将他们拉到门口,推了出去,重重的关上了门。
燕言和风墨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唐晚盈关在了门外。无论怎么敲,唐晚盈都没有再理他们。
“这下,好像玩大了。”燕言摊起手,无奈的看了一眼风墨白,轻叹一口气。
“她,终于回来了!”而风墨白只是轻轻说出这样一句话,与唐晚盈想处得更久,他自是更加了解她,她这故作生气的样子,燕言不知,他心里却是如明 镜一般。
燕言见风墨白这般多愁善感的样子,也是后知后觉,用手里的扇子,轻敲风墨白的肩膀,爽朗的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