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公司这边有查理跟钟文博他们,星夜倒是不担心,交代了一些相关工作事宜之后,便匆忙的赶回风宅。
‘嘀嘀’车子的喇叭声一响,守门卫很快就开门将星夜迎了进去。
“孙小姐,您回来了。”
“嗯,外公呢?”还没等上喝一口茶,星夜便开口问道。
“老爷在天台上休息呢。”
闻言,星夜便立刻提着脚步匆匆的上了楼。
果然,空旷安静的天台上,一个枯瘦的身躯正躺在藤椅里,单薄的衣衫随风微微起伏着,星夜眼神一暗,脚尖一转,很快回到房内拿了一件厚厚的毯子。
腿上放着一个相框,相片上是一张已经泛黄的相片,一男一女,胸前配着一朵小红花,看着有点象很久以前的结婚照。
轻轻的将毯子往他身上遮了去,然后便坐在他旁边的地上,抬着头,遥遥的往远处望了去,依然还是一片的青山绿树,秋意还不是很浓。
‘咳咳,咳咳!’沙哑的咳嗽声响起,深沉的眼眸缓缓地睁开了,很快就留意到了坐在身旁的星夜。
“回来了?吃饭了吗?”苍老的嗓音充满了关切。
轻轻地点了点头,星夜又伸手替风起拉了拉毯子,声音很柔和,“早吃过了,您有没有按时吃药?”
风起笑了笑,清了清喉咙,枯枝一般的手指缓缓地端起旁边桌上的清茶,喝了一口,才低声回答,“吃了,不用太担心,里森教授的药还挺管用,没有像之前忘得那么快了,不然,外公说不定现在已经想不起你了。”
“外公很想念外婆吗?总是见您拿着她的相片看着。”星夜悄然问道,修长的指尖伸了过去,轻轻的触碰着相片上的人。
闻言,风起那沧桑的眼眸有了一些黯淡,落寞的视线悄然停留在了手里的相片上,“怕我一不看就会忘记她,还有你,外公把你们俩的相片都放在口袋里,在相片背后都写上你们的名字,这样就不会忘记了。”
星夜的心微微疼痛了起来,有些难过的别过头去,吃力的眨了眨眼睛,再回过头来的时候,便已经恢复了一片淡然的柔和。
“对不起,外公,之前我太任性,一定让您操了不少的心,在接下来的岁月里,我一定会好好陪在您身旁。”
“星儿有这份心,外公已经很知足了,年轻人,自己出去闯闯没有什么不好,我风起的外孙女就应该是这样的,你母亲当初要是有你一半的坚韧,也不至于到后落了一个香消玉殒的下场,孩子,自己的幸福总要靠自己去争取,北城也是一个大好青年,值得你付出一生,外公见过那么多人,外公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
“我知道,我只是想外公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活着,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风起越是这么说,星夜就越是难受,有时候总感觉他就好像再交代后事一样,这种感觉无疑会令她感到一阵窒息的疼痛。
风起叹了口气,清瘦的手缓缓的往星夜的头上摸了去,轻轻的拍了拍,眼里充斥着满满的疼爱与慈祥,“生死由命,没有什么好难过的,外公岁数大了,也活够了,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我的曾外孙出生,可以抱抱他,这样,也就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外公……,不要总说这样丧气的话,您一定可以看到的。”
“嗯,不说了,陪外公坐坐,聊聊天吧,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的坐下来一起看看风景了。”
“好……”
“星儿有什么心事就直接说,在外公这里不用隐瞒。”精锐的眼眸当然有注意到星夜那个欲言又止的表情。
星夜一怔,美眸里的淡淡溢彩有了片刻的停滞,清丽的容颜扯过一丝痕迹,“我想去找父亲,外公。”
闻言,风起并没有太大的惊讶,深深地望了星夜一眼,又偏过头,遥遥的往了不远处那苍翠的青山,良久,才徐徐先放下手里的茶杯。
“你也相信你父亲还在吗?”风起低声问道。
星夜用力的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之前我也以为他不在了,但现在我相信,他还活着,北城说他现在在大西北,所以想趁着他休假的时间带我一起回一趟大西北,在拜访军区的同时,也可以去寻找父亲。”
风起欣然点了点头,“北城这孩子有心了,我这些年来从来没放弃过寻找你父亲的下落,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他在圣彼得堡出现过,倒没有想过他会离开得这么快。”
说着,缓缓的站起身,巍巍颤颤的身子有些颤抖,却硬扶着拐杖站直了腰,“跟外公到书房来,外公有样东西给你看看。”
“嗯。”轻声应了一声,跟了上去。
宽大舒适的书房内。
星夜正优雅的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风起则是站在书桌旁,伸手拉开了抽屉,缓缓的从里面拿出一幅卷轴画递给了星夜。
星夜很快的走了过去,接了过来,徐然打开看了看。
“这是?”诧异的眼神里分明带着一股震惊,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风起。
“一副黄昏大漠图,是你父亲的笔迹,是我从一个收藏家的手里争取到的,落款处还有他的签名,应该错不了,留给你吧。”
星夜徐然低下头往画的落款处望了去,果然‘北川一粒’这几个字正赫赫跃在纸上,熟悉的笔迹,熟悉的风格,似乎还有他那熟悉的味道,当然是错不了了。
“真的是他……”
“找到他的时候,请不要责备他,你母亲亏欠他太多,他终究是一个男人,男人的无奈,你们无法体会得到,他付出得太多,要不是因为无法承受太多,他也不会甘愿过这样颠沛流离的生活,你也曾经有过一样的经历,而且远藤家最近也不太平,所以,外公希望你跟北城这次能把他找回来,我们一家人就在也不用分开了。”
一家人在也不分开了?真的可以吗?听了风起的话,星夜幽然抬起头,清冽的眼眸里分明带着一丝希翼。
“相信外公,你父亲也该回家了,他只是需要一个回家的理由而已,而这个理由,就是你,星儿。”
真挚而肯定的眼神,令星夜顿时放心了不少,微微的合上眼,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找到他,让他跟我们回来。”
“嗯,好,什么时候走?”风起往沙发边走了去。
“明天就走,北城休了十天的假,明早十点的火车。”星夜轻声回答道。
“哦,挺赶的,也好,到那边记得要给外公电话,外公就不去送你们了……”
“嗯,您好好休息吧,不用担心我们。”
“今晚留下来吃顿晚饭再回去,我让厨房给你弄点好吃的,现在陪外公出去走走吧。”
……
事实证明,战欣然果然是不能熬得住的娃,本来医生是让她三天后再出院的,但刚刚躺了一个晚上,她就受不住了,一大早醒来就嚷嚷着要出院。
还好,是张清雯极力的劝阻了一番,才勉强又熬了一个早上,终于等到下午,张清雯他们都忙去了,于是她便再也熬不住了,性子一上来,就直接拔下手上的针头,火速的换好衣服,冲出了病房。
真是气死她了!一点简单的小感冒,小发烧就要住院好几天,这医院根本就不是医人,而是在折磨人!她已经感觉自己完全好了,而那些个医生还一个劲的让那些小绵羊一样看着单纯无害,实则下手一点也不留情的小护士过来给她一瓶接着一瓶的点滴,想着,战欣然都有些郁闷,本来洁白无瑕的手背上已经青紫一片,当然是针扎出来的。
头也不回的直接走出了病房,利落的穿过那长长的寂静的走道。
‘呯!’
‘呯叭叭!’一阵东西落地的声音传来。
‘嘶!烫死我了!’
‘谁啊,走路都不长眼睛吗?’
两道呼声同时响起。
“我看是你走路不长眼睛!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走路要靠右走,你现在挨着左边走,不是存心找撞吗?”本来心底火气就不小,现在在被这么一撞,还那么理直气壮的叫嚣,简直是活腻味了!在她战欣然面前还着这么嚣张,不是存心找死吗?
寒着一张小脸微抬着头往前望了去。
这女人!怎么这么眼熟!战欣然眯了眯眼,毫不避讳的打量着眼前这位身穿鹅黄色香奈儿新款秋装,一脸娇柔的女子。
“你把我辛辛苦苦熬好的粥都撞没了,难道还觉得自己很无辜吗?明明是你低头不看路,却将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你这是什么品质?”女子一脸不耐烦的低斥着战欣然。
战欣然冷笑了一声,挑了挑眉,干脆双手环胸,斜斜的靠在墙边,阴邪的望着眼前一脸阴沉的女子,冷然开口道,“我说,这位小姐,我看你从头到脚也是一身名牌,皮肤细腻光滑,看着,想必家庭条件也不错,怎么教养就这么的出类拔萃呢?拜托,小姐,请你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现在是靠着右墙走着,而且,你那该死的什么粥的已经烫伤了我的手臂,我不追究你付医疗费已经算是对你他妈的够仁慈的了,你不但不懂感激也就算了,还反咬我一口。你要是想找砸的话,很不好意思,老子今天刚刚出院,没有那闲情逸致,现在,请你让开,老子要出院。”
“哼,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撞倒我辛辛苦苦做好的东西,不但不道歉,反倒一个理直气壮的样子,今天若是不给我道歉,我就不会放过你。”
看着有些熟悉的面孔,战欣然脑袋瞬时一亮,很快就想起了眼前的女人是何方神圣了,之前在自己哥哥嫂嫂的婚礼上还见过她呢,还有那次的风尚杯,这女人可是赢了不少的掌声,还是挺有两把刷子的。
冷漠的瞥了女子一样,轻佻的语气传了过来,“温沁雅,温氏的大小姐,苏总未过门的未婚妻,你也就这品性吗?我怎么记得,外头多有传言你温柔美丽,善良大方呢?如此看来,外头传言多半是瞎掰了。”
闻言,温沁雅那美丽的小脸立刻暗了下来,美目里拂过了一丝懊恼,幡然回过神来,怪她太心急了,一时没有控制住。但,很快,她又平静了下来,因为她想起了她见过战欣然了,虽然之前的打扮跟现在这样中性的打扮不太一样,但她向来记忆里不差,当然也能记得住。
“哦,是吗?那倒是沁雅的不是了,希望战小姐不要介意,沁雅在这里给你赔礼道歉就是了,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跟沁雅计较。”温沁雅微微放柔了声音,原本还是怒气高涨,盛气凌人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微笑。
不得不说温沁雅确实是一等一的美女,要是不是因为之前见到她那个咄咄逼人的气势,战欣然还真以为这女人真的就像传说里的一样,温柔善良呢,因为眼前的她正是一副温柔的笑意,看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人见尤怜的样子,这样的女人,是男人估计都会心动吧?战欣然不屑的撇了撇嘴,暗暗的惊讶这女人转变得如此之快。
而很快,她的疑问就得到了解答……
“雅姐姐?怎么了?怎么还不进去呢?”一个娇柔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战欣然挑了挑眉,缓缓地回过头一看,正好发现一个女人正往这边慢慢的靠近。
这女人,她当然也是认识的,正是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跟查理纠缠不清,吓得一听说她的名字,就立刻闪得飞快的苏沐雪。
“小雪,停好车了吗?”轻柔的嗓音在这空旷的走道里,显得特别的动听。
苏沐雪踩着七寸高跟鞋,很快的走了温沁雅的身旁。
“咦,怎么回事?雅姐姐,这不是你给我哥熬的粥吗?怎么都洒了一地?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事,不小心弄洒的,明天再给哲熬吧。”温沁雅低声笑道。
而苏沐雪很快就发现了站在温沁雅对面的人,扭过头一看。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她并不知道战欣然的名字,还一直以为他就单纯的是查理的同事,所以,明媚的小脸上依然还挂着一丝笑意。
战欣然耸了耸肩,若有所思的瞥了苏沐雪一眼,“没事到医院来逛逛而已,既然你们忙,那我就先回去了,对了,温小姐,回去要是有时间的话,记得多翻翻小朋友的课本,就当做温故而知新吧,说不定,它不仅会回你的觉悟性的提高有帮助,而且还可能会激发你的灵感哦!”
说着,便一脸淡笑的转过身子,往前走了去。
“喂,你请等一下!啊!”
战欣然只看到一个橙色的身影正朝自己扑了过来,下意识的伸手抵了过去,冷不防,两只涂着红色丹蔻的爪子已经朝她抓了过来,并将她狠狠的压到了墙边。
什么情况?
苏沐雪那柔软的身躯正紧紧的黏着她,连她胸前的那两个肉团也密不可分的挨着她。
“噢!尼玛的!”战欣然很不淡定的骂了一句,这女人分明是想投怀送抱不成?瞪大这双眼,很快就留意到了苏沐雪那张先是羞涩然后变为愤恨的脸蛋,带着一道狰狞,把她都吓了一跳,前一秒钟还是笑吟吟的,下一秒钟便就是魔鬼一般的狰狞!
“你是女人?”苏沐雪瞪大眼,恼怒的望着战欣然。
战欣然无趣的翻了个白眼,冷然道,“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是男人了?”
“你欺骗了我!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苏沐雪控诉了一声。
“怎么回事?小雪,你之前就认识战小姐了吗?”
“行了,苏小姐,雪儿小姐!我是不是男人管你鸟事啊?我很忙,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吧。”说着,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提着步子,大步的往前走了去。
冷不防,身后又传来了苏沐雪那恼怒羞愤的声音,“你给我站住!战小姐?照你这么说,你之前都是在跟查理欺骗我了?查理说他有一个很上心的女人叫战欣然难不成是你?你给我说清楚!”
闻言,战欣然很想立刻杀回公司把查理拖出来狠狠的蹂躏一顿,然后放到马福林里制成标本!该死的,这种事情也拉上她,拖她下水!简直是好心没好报!
咬牙切齿的在心里狠狠的叨念了一番,懒得理睬身后那两个疯婆子,直接加大了步伐,风一样的离开了医院。
出了医院,战欣然并没有回家好好呆着,而是怒气腾腾的杀去了风氏,一身煞气的直接坐专用电梯直奔总监办公室。
‘呯!’一个剧烈的拽门声传来。
“除了查理,其他人统统给我出去,不然哪里瘸了不要怪我。”冷漠的声音像一道凛冽的腊月寒风,夹着暴风雪袭了过来。
而正围在查理周围的三个秘书吓了一跳,立刻大惊的抬起头,看到战欣然正一脸阴骜的站在门边。
查理缓缓的从电脑屏幕上,湛蓝色的眼眸悠然往门边望了去,很快就朝身旁的秘书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下去,秘书们自然是很识趣的火速消失得干干净净。
悠闲的往椅背靠了去,若有所思的望着站在门边的战欣然,“找我有事吗?我的小欣然?”
一听这话,战欣然简直就有一种想吐血的冲动。
小脸沉得厉害,眯着那双冷漠的眼眸阔步昂扬的走了过去,听查理的桌角边停了下来,一手撑着桌角,一手插风衣口袋里,微微俯下身子,冷冷的睥睨着坐在办公椅里的查理。
“你胆子变大了啊!竟然敢拿你奶奶的名字出去做挡箭牌了啊?我说最近公司的员工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感情都是因为你在给我造的谣不成?你活腻味了?明知道我最恨跟那帮花花绿绿的女人打交道,非要把我往火坑里推?是不是嫌我上次出手不够重,觉得不舒坦了,现在想再体验一遍?”
冰冷的嗓音带着浓郁的威胁。
火爆的脾气也不知道像谁!查理无奈的摇了摇头,做出一脸的鄙夷状,把身子都歪到了一边,“你吃炸弹了?这么凶?什么事情又扯我身上了?我很无辜啊,我什么也没有干就被你这么莫名其妙的指责,觉得我好欺负是不?”
‘啪!’一掌往桌子上拍了去,掌心立刻传来一阵疼痛,但战欣然依然还是面色不改,冷漠的瞪着查理。
“哼,敢做不敢承认,你还真有种!我最鄙视你们这些洋货了,脸白智商也白!”
“你该死的,又是种族歧视!”战欣然已经不止一次在查理面前说这个问题了,即使再好的脾气,也会受不了了,要知道,在他们白种人的眼里,白种人可是高贵的,现在被这女人嘲笑成这样,他哪里还能淡定?
“就是歧视!歧视的就是你这种人!”战欣然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没有一丝的惧意。
查理深深的吸了口气,最近火气真的是旺了不少,这个女人总是有办法让他轻易的发火动怒,彪悍得像只母夜叉!完全颠覆了传言中,东方女性温柔善良,神秘娴雅的说法!
“我不想跟你吵,但是,对于你莫名其妙的辱骂,我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战欣然冷笑了一声点点头,“好啊,要解释是吗?我马上就给你解释!”
说着,玉手快如闪电的往查理的肩膀抓了去,将他反手按在了办公桌上。
“啊!哎哟!轻点轻点!你到底想怎么样?”查理立刻疼得呱呱叫了起来。
不屑的笑了笑,黑瞳里尽是鄙夷的色彩,“就这点疼,你就喊成这样,还是男人吗?这要让你上战场,你还不下的屁滚尿流了?”
说着,便用力的往下一按。
“哎哟!小心点!我又不是你哥哥战北城,你不要总拿战场来给我说事!”
“还狡辩!还挺嘴!”手上的力度加大了,惹得查理更是叫苦连天。
“我问你,是不是你跟那个苏沐雪说我是你上心的人了?”
“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会看上你这样的女人,不,不是,我哪里敢高攀你啊,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查理当然知道要是他回答是的话,估计他的那只胳膊马上就会被她卸下来了,这女人还真是狠啊!
战欣然黑瞳里闪过一道冷光,见查理那疼得苍白的脸色,才缓缓的放手,却又忍不住踢了他一脚。
“谅你也没有那个胆,我这个人最讨厌绯闻,以后见了你奶奶要隔着三步远,不许靠近,就你这德性,哼,送给我刷试管,我还得考虑一下呢,没一点男人的气概,还想跟我哥比,多学几辈子吧!弱!”
说着,还做出一个鄙视的手势,差点没把查理给气死!
绝对是毒舌!这女人打击人的本事绝对一流!查理咬牙切齿瞪着战欣然摔门离去的身影,痛苦的揉了揉肩头。
尼玛的,他发誓!他要征服不了这女人,重新把他所有遗失的男性自尊跟骄傲给赢回来,他妈的他就不叫查理!等他把她弄到手,再把她往死里蹂躏,以报今日这般耻辱之仇!
嗷!尼玛的!疼死他了!这女人下手还真是狠!
陪着风起用完晚餐,跟着他看了一下电视,再等着他入睡之后,星夜才缓缓的离开了风宅,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因为之前一直陪着风起,所以也一直没有看手机,从手袋里掏出手机想给战北城打个电话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了十几个未接来电,显示的,当然都是同一个号码,自然是战北城打过来的。
皎洁如月光一般清澈的容颜勾出了一抹月牙般的浅笑,熟练地按下那一串早已经熟透了的号码。
很快,电话那头接通了。
“喂?是我。”清凉的嗓音沐浴着夜风一般的柔和,传了过去。
低沉的嗓音分明伴着一丝隐忍的焦急,“现在在哪里?怎么不接电话?”
“我在外公这边,之前没有留意手机,现在正赶回去。”
“一个人开的车吗?你到哪里了?我马上过去接你。”霸道的语气不容拒绝。
星夜悄然笑了笑,语气很轻柔,“不用了,是钟叔叔送我回来的,你在家里等着……”
‘嘟嘟嘟!’还没等星夜把话说完,那边已经传来了一阵忙音,星夜颇为无奈,只好缓缓的合上了手机,塞回手袋里。
“孙小姐?是姑爷要过来吗?”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钟文博,笑眯眯的从车内的小镜子里望着星夜那张无奈却有些柔和的小脸。
星夜幽然抬起头,接收到钟文博那关切中含着一丝欣慰的眸光,欣然点了点头,轻声道,“还没等我把话说完,记得看车牌。”
“孙小姐放心吧,这车灯亮着呢。”钟文博笑了笑,“姑爷对小姐似乎很好,这样一来,老爷总算可以放心了。”
星夜浅浅的吸了口气,黑瞳很是清明,“嗯,还算好,就是抽不出什么时间回去看看外公,我这次出门可能要过上半把月才回来,外公这边,就有劳钟叔叔了。”
“孙小姐说的哪里话?阿博都知道,阿博早已经把老爷当成了自己的父亲,不用孙小姐说,阿博也会尽心照顾好他的,你就放心的去寻找远藤先生吧,我也很多年没有见到他了,上次听说他在圣彼得堡,乘专机过去,也还是没有见到他,希望这次,你跟姑爷能把他找到。”
“嗯,我知道,我会找到他的。”
……
很快,半个小时不到,一辆军用悍马出现了,车子利落的打了个弯,将车头调转了回去,车门被打开了,战北城披着一件绿色的外套从车上下来了。
“停车。”
“好的,孙小姐!”
车子很快就停了下来,跟在后面的那辆车很快就下来了几个保镖,司机来给星夜打开了车门,钟文博也从车上下来了。
“钟叔叔好!”战北城尊敬的对着钟文博点了个头。
“姑爷!你来了就好,孙小姐交给你了。”钟文博微笑的点头回应。
“好,辛苦了。”
“钟叔叔,谢谢你,你回去吧,已经很晚了。”星夜轻声开口。
钟文博点了点头,“那好,我们就先回去了,天黑,路上小心一些,祝你们旅途愉快!”
说着,一个挥手,保镖们很快就往车内坐了去,两辆车子很快就掉头,披着微凉的秋风,渐渐的消失在苍茫的暮色里。
而星夜跟战北城也早就回到了车里。
“外公怎么样了?”一边熟练的把着方向盘,战北城沉声问道。
“嗯,好很多了,里森教授的药挺管用。”星夜淡淡的将视线从车窗外收了回来,偏过头,幽幽的望着战北城那俊朗的侧脸,忽然觉得一阵疲惫袭来,脑袋有些沉重,便缓缓的往他的肩头移了去,靠着他那宽阔的肩膀轻轻的合上了眼睛,悠闲的闭目养神。
“很累吗?”低沉的语气潜着一丝关切,掌心一暖,素手已经被他拉了过去,十指相扣搁在他的膝盖上。
“嗯,忙活了一天。”星夜淡然回答道。
“饿了没有?家里的饭还没有动。我在老贺那里蹭了一顿。”锐利的鹰眸微微一转,望了星夜一眼,然后又重新专心致志的望着前方的路。
“没有,在那边吃得很饱。”
“那回去好好泡个澡,就好好休息,嗯?”
“好……”
回到军区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星夜有些精神不济的泡了个澡便混混沌沌的爬上了床,隐隐约约之中好像看到了战北城站在衣柜旁打点行李,反正她的行李也就是拿那么一两套衣服,之前去旅行的东西都放在那个黑色的背包里,直接带上就可以了,所以也就没有放着心思去理睬了,翻了个身子,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后来,恍恍惚惚之中感觉到有人掀开被子躺了进来,然后她被某人给拉进了怀里,熟悉的清新味道袭来,她的心变得更是平静了,眼皮都没有动一下,直接挪动了身子,在他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不知天南地北的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