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博只看到一截黑色的棍状物从自己眼前飞过,低头一看,风起手中的那根装饰拐杖已经不见了,那黑色的铁门上,明显有凹痕,微微磨去了一些漆色,而那根黑色拐杖已经报废了,正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一个苍冷阴厉的声音夹着暴风雪般的压抑传来,“那男人是谁?”
钟文博吓了一跳,就知道他淡定不了,他这老爷平日里遇到什么事情都是处事不惊稳如泰山的,唯独事关孙小姐,他就失去了理智一样,也许是因为无比的疼惜这位唯一的亲人,在孙小姐的事情上,这位老人就是什么都依着孙小姐,这样的教育方式,其实很令钟文博头疼的,但是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孙小姐跟别的千金不一样,她就是懂事得令他都心疼。
“老爷,您冷静一点,先回去吧,外面冷,回去阿博再慢慢的跟您说吧。”钟文博无奈的低声道。
风起老脸都绿了,灰白的眉毛挑得高高的,阴暗的黑眸里尽是一片愠色更是带着一分妒意,仿佛那最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一样,枯瘦的身子在夜风中轻轻的颤抖了起来,好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
“你先给我说那男人是谁!竟然敢这样把我风起的心头肉这样骗去!都吃了豹子胆了!活腻味了!咳咳!咳咳!那男人叫什么?你给我说!咳咳……”咆哮的怒火在这寂夜里疯狂燃烧了起来,风起差点没有失控了,但语气却很阴沉,死寂一般的压抑。
“老爷,您冷静一点!孙姑爷叫战北城,孙小姐那边已经打电话过来知会过了,说明天会跟孙姑爷一起回来看您。”钟文博小声的哄道。
“不回来了!都不用回来了!连结婚那么大的事情都不跟我说一声,她就是不要我这个外公了,连个电话也没有,还回来干什么?”风起老人吸了吸鼻子,那深幽的眼睛分明就已经染上了一些模糊,心底一阵酸涩,悲伤油然而生。
钟文博顿时束手无策起来,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局面,孙小姐啊孙小姐,你真的是低估了您外公的偏激了,他可以什么也不顾,但唯一的逆鳞就是你了!
“回来我也不承认。
“姑爷,就是这里了,老爷就在里面等着您呢,您可以直接进去。”那名佣人微笑的开口。
战北城一脸警惕沉稳,轻点了一下头,锐利的眸光扫了那扇紧闭的房门一眼,曲起手指,隔着那白色的手套,轻轻的扣了扣那扇门。
良久,也没有听到里面传来应答声,正打算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终于传来了一个苍老而低沉的声音,仿佛那低缓的咒语似的。
“进来,门没锁。”
缓缓推开门,战北城大步的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枯瘦的身躯,一身深灰色的西装,头发已经有些灰白,背对着门口,冷冷地站在那扇大大的落地窗前,这房里光线有点暗。
“你来了!”一个咬牙切齿的阴冷声传来。
果然不出所料,战北城唇线边划过一道淡淡的笑意,也没有什么拘谨,沉稳从容的迈着步伐,走了进去。
“外公好,我是战北城。”
“外公!谁是你外公?别叫我外公!”风起一听到这句话,立马黑着一张老脸转过身,锐利逼人的鹰目释放着蚀人的寒意,如同寒霜扫过树叶一般。
战北城一点也不慌张,没有感到任何的压力,十分的淡定的在书桌前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脱下那双手套,倒了一杯茶。
“我有让你坐吗?一点礼貌也没有!”风起脸都快绿了!这小子分明跟他那爷爷战大炮一样,一点也不知道礼貌怎么写!
“我跟星儿大前天领了证,我不该称呼您为外公,那该称呼什么?”低沉淡定的嗓音传来,然后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想都别想我告诉你!结婚那么大的事情,你没跟我说一声,竟然敢就这样把我的星儿骗去,都吃熊心豹子胆了!”阴冷的咆哮了一声,‘哗!’战北城只感觉几滴水花飞溅了过来,乍一看,风起那枯瘦如材的手掌已经拍在了跟前的茶几上,杯里的茶水洒落了出来。
黑眸深深地锁着茶几上那松了又紧松了又紧的手掌,战北城唇边染着一丝笑意,这桌子那么厚,一掌下去,要是有内力,桌子也应该顷刻之间变成粉末了,这位风起老人,不,是外公,还真有点意思!深眸里划过一道狡黠的幽光,略带着一丝戏谑。
脸上的笑意顷刻之间尽数的隐藏了下来,换上了一副严谨的正色,沉稳不迫的语气传来,“星儿说非我不嫁,她说爱我爱得要死。”说谎不打草稿也不过如此啊!
“放p!星儿根本不可能讲这种话!你别想糊弄我!”此话一出,风起立刻受刺激的咆哮了一声。
“不信你可以问她。”战北城那样子,一脸的坦荡荡,十分的严肃认真。
深深的盯着风起,看到风起那明显已经处在崩溃边缘的老脸,又补充了一句足以让风起气得翻茶几,捶胸蹬足,差点吐血三尺的话,“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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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大早出去压马路,回来晚了…嗷嗷,抱歉哈…想不想知道北城同志说了什么可以让外公吐血的话不?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猜得出,嘿嘿,请听下回分解吧,明天再告诉大家,俺不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