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后忧心地看着靖容,道,“莫非是冷王对你起了他心?”
想到女儿在台上与傅奂美的比试,危机重重,几番下来险些丧命,而冷王又在暗中不知地搞什么猫腻,傅林就觉得十分危险,很是为女儿担心。
“看起来冷王大约已经知道我有精神力之事了。”
靖容低着头,缓缓地说道,看到小伙伴以及父亲疑惑的目光,她蓦地伸出手,就见她洁白柔软的掌心,突然凭空冒出一支箭矢,散发着赤色的冷芒,杀气重重。
她指指这箭矢,解释道,“这便是傅奂美那十万多支玄箭中的其中之一,被我吞噬下,存放在精神力空间了。”靖容说着,旋即解释道,“那个空间,并非是你们所认为的魔兽所存在的空间,我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
“不要寻根究底嘛!能用就好啊!”索明大方地说道,“我们只知道靖容没受伤,这便好了!”
一行人品茶闲聊,却没有看到那两只透明色的神灵鸟正偷偷躲在一旁的枝丫上,把他们的话尽收耳底。
北寒烨然听着宗右的回报,沉吟着神灵鸟的讯息,一时间陷入困惑之中,“你是说,傅靖容有着另一层的空间,那空间大得可以将十万赤阶召唤师所筑的箭雨,一口吞下?”
这样的事情听都没听说过,更别说相信了。
但是北寒烨然相信!
傅靖容变成人兽后,卷土归来,恢复正掌,甚至反手绞杀傅奂美,这已经是一件令人极为震撼的事情了,这都可以发生,还有什么不能够发生的呢?
“是。属下认为这傅靖容,有古怪。”宗右据实以告。
突然从皇族小憩的帐房之外,听到了一阵阵的惨呼声,听到那声音北寒烨然便识出来了,厉声道,“不见!”
宗右一闻此声,当即便明白过来,急忙出去拦住那闯进来的女子。
可是傅奂美虽然没了火麒麟,但是身上的玄力仍在。魔兽死了,她可以再召唤一只,只要她不覆灭,就可以拥有无穷无尽的魔兽。
但是冷王不肯见她,这一点她绝对忍受不了。
宗右上前来拦时,傅奂美掌上施了玄力,一巴掌甩过去,打得宗右措手不及,一时也没拦住她。
北寒烨然正低头研究着桌沿上的花纹,好像十分认真,傅奂美进来王帐后,便看到这一幕,她的眼泪刷地就出来,扑跪到北寒烨然面前,抱住了他的腿委屈道,“王爷,您怎么不肯见我,奂美究竟做错了什么,您为什么不要我了?”
北寒烨然偏过头,只当是没听见她的话。
傅奂美好像没了力气了,抱住北寒烨然的大腿,委屈而可怜地擦着眼泪,可惜北寒烨然根本视她为无物。
“王爷,您可怜一下奂美吧,就对我说一句话吧,不能因为我死了魔兽就全盘否决我吧,我还是有玄力在的,我可以再去召唤一头更强大的魔兽。”傅奂美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当初本王对你说过什么?”
北寒烨然淡淡摇头,脸上露出不悦的冷残之色,“若是输,便不准再来见本王。傅奂美,你还真不懂得什么叫廉耻!”
“你先退下。”
北寒烨然对宗右吩咐道。
宗右点点头,轻轻退了下去,帐内一时只剩下傅奂美和北寒烨然两个人。
北寒烨然站起身来,身上的玉袍,随着他的动作晃动,在光线下闪动着魅冷的波光。
他站在帐内,目光冷冷地望着外面,身姿挺拔,气度超然。
这样的冷王是傅奂美所琢磨不透的,按她的想法,冷王一定会震怒于自己纠缠于她,可是现在他非但没生气,反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很快傅奂美就听到冷王说道,“精神力丝线,你可听说过?”
傅奂美整个一激灵,耳朵竖得高高的,可是她却一时没听明冷王话中的意思,什么精神力丝线,用来绣花的线吗?
“火麒麟的兽核去哪里了,你可找到了?你那十万玄力箭雨去哪里了,你可寻到了?”
“嗯?”
冷王一连番话说出来,震得傅奂美几乎晕厥,可却说不出话来。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从何说起这一些事情,只能无助地低下头摇了摇。
“如今子车昶该有那强大的力量空间,以至于他除了能放自己的魔兽之外,还能够拥有另一个空间来放置其他的魔兽。”
这话倒令傅奂美一怔,可她到底是个聪明人,立即站起身来,狐疑问道,“莫非,傅靖容也有这样的空间,怎么可能?”
“否则,你那些玄箭究竟去哪里了?”
北寒烨然冷笑地问道。
傅奂美一滞,像是无法忍受地冲前,美眸带着恐怖以及狰狞,峥峥问道,“怎么可能。子车昶祖师爷,那可是修炼了几百年,才达到的成就,凭什么傅靖容会有这样的成就,这怎么可能!”
“火麒麟的兽核呢?”
正在这时冷王突然又问道,本已经苍白薄弱的傅奂美听到这话后,仿佛被人生生捅了一刀般,嘴唇颤抖,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兽核现在在傅靖容手中,你可以去夺回来呀。”
北寒烨然的声音魔魅得几近诱惑,前所未有的令人惊悚。
傅奂美第一次抬起头,正视这男子的目光,也第一次听到自己心底的声音,看清楚了这男子真正邪恶的真容。
她陡然转身便走,动作因为迅疾而使得身体一阵趔趄,差一点栽倒。
然而她才刚走到门口,就觉得身后劲风刮到,傅奂美急急离开,却发觉自己的身体停在冷王的帐门口,一动都动不了。
“你,你想干什么?!”
傅奂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张和无助,拼力挣扎着。
“还能做什么,你不是很想本王宠幸你么,现在岂非正是时候。”
冷王嘴角噙笑,模样再俊美不过,只是他的眼睛里面带着寒冰,没有丝毫柔情蜜意。
“我不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