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容只不过是个才刚刚初出茅庐的小丫头而已,她知道什么叫做人心恐怖?
虽然自己在傅家的宴会之上受到了多翻侮辱,但是现在,一切侮辱不已经快有回报了么?
傅靖容不是凤郁晗的对手,只要一比试,傅靖容便会死在凤郁晗的手上。若是傅靖容不肯去比试的话,那么她只有被赶出傅家的命运。无论哪一个,傅靖容离死都不远了。
“三妹,你千万不要答应智长老。凤公子的本事极大,你可千成不要冒险啊。万一输了,咱们傅家可是丢颜面的事情算小,你的性命可是大啊。你才刚刚成为天才少女,这若是输了,如何向天下人交待?”
傅奂美说着,眼底竟然露出了一丝丝的湿~润之意,仿佛是在同情傅靖容,又仿佛是在掩盖自己脸上的笑纹。
靖容听在耳中,面色深深的凝起来,精湛的瞳往四下扫去,却看到所有的人都紧紧地盯着自己。
这一些人的目的,她很清楚,他们都想要看看她是怎么死去的。
而凤郁晗的本事,靖容到现在也没能抓~住其中的要领,只知道此人比自己强大多了,就连傅天玉也……
若果她果真站出去比试的话,她一定会败下阵来,也许会被杀得尸骨无存。
直到这里,靖容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当她的精神力封神斩再也无法帮到她半点时,靖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渺小。
只依靠玄力去斗去拼,等待她的只有死亡,哪怕她已经到了赤阶玄力,她现在依然不是凤郁晗的对手。
只有修练,继续修练,只要变得更强大,才能做她所想做的事情。
傅奂美说得不错,她确实是不能输,可她也羸不了。为了保住这条命,只有退出傅家,只有这一条路了……
靖容回头,看向傅奂美,见到她眼底深处那些疯狂而恶毒的喜色,便知道傅奂美多么想自己死。
不行,他们想要她死。她偏偏不死!
靖容收回目光,放在身侧手,指甲死死的掐进了手心中,感觉到了疼痛,她依然无法自抑内心的愤懑。
她决定退出,完全退出!退出这场争斗,退出傅家!
但是,当她重新崛起时,她发誓,不会给任何人任何机会!她会为傅天玉报仇,会让凤郁晗,以傅天玉的方式,永远在这个宇宙之中消失!
“容儿!”
傅林见到靖容漠然而冷酷的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不能让靖容离开傅家,这是傅林现存惟一的念头。
然而不待傅林思虑罢,那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妇人,猛然一动,离开他朝靖容走去。
安凝,他的妻子。难道连他的妻子也要离他而去吗?
“安……”
傅林的话还未有说完,傅拳呵呵一笑,抢先说道,“大哥,你是一家之主,就莫要儿女情长了。既然傅靖容不配姓傅,那么就让她自由来去吧。总之,以后她的荣与辱跟咱们傅家无关,大哥,也与你无关。你莫要忘记了!”
傅林的面容一下子铁青起来,愤愤的盯着傅拳,沉郁发寒。
凤郁晗淡笑地看着这一家三口的离别,心中笑意斐然,纵然是天才又如何,能够把炼狱刀召出来又怎样,现在不照样被傅家赶出来了。
只要傅靖容不再姓傅,没了傅家的庇护。
那么,杀死她,便不在话在。
没必要等她变得强大了之后再做,凤郁晗现在便打算取了傅靖容的性命。这女子太强大了,召唤师玄阶竟然可以一跃两阶,若是多让她活几天,她的本事定然能够逆天,到时候自己岂非寻了死路?
“容儿,还记得那把炼犹太刀么。”
安凝走到靖容面前,柔声道。
靖容点头,她记得炼狱刀。
炼狱刀被剥出冰寒山时,浑身都在发狂,连景傲都没能制住它。
炼狱刀被镇在冰寒山之内,浑身早已侵染了邪毒,靖容知道若非娘~亲的那一贴避毒膏,自己便会首先丧命其下。
那时候娘~亲说得明白,只要好生的活着,便会有未来。
所以,她不能死。
“我,今日我便退出……”
“傅丫头!”
正在靖容想要退出傅家之言时,从半空中突然传来一道老者的低吟之声,那声音很沉却又很轻,飘浮在半空中,使得靖容听得极为清楚。
众人亦同时听到声音,齐齐地抬起头,朝着那声音看去。
只看到半空之中飘浮着一头巨兽,而在那令人瞠目的巨兽之上,则是坐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头儿。
老头儿真的是很老了,比景傲还要老。他的皮肤几近透明之色,他穿着几百年前才有的那种式样非常古老的长袍,灰色的袍子垂到了脚边落到了巨兽的脑袋上,随着半空之中的风声,轻轻地刮拂着。
他便坐在那巨兽的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切。
靖容定晴看去,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玄冰学院的师祖子车昶。
“师祖?”
“弟子拜见师祖!”
傅奂美首先单膝跪倒在地,朝着半空之中的那头巨兽上的子车昶拜去。紧接着便是傅家的几个在玄冰学院的后辈,也一同拜下去。
靖容见所有人都拜了,她也跟着拜了拜,心中却自疑惑,师祖来这里做什么,他叫傅丫头,莫非是来找自己的?可是与师祖只不过是一面之识,靖容都未曾与他说过一句话,他怎么可能是来找自己的呢。莫非是来找傅奂美的?
她朝着傅奂美看去,眼中带着疑惑之色,不解傅奂美什么时候把师祖这关给攻下了。难怪近来傅奂美总是忍气吞声的,莫非师祖才是她的终极武器?
靖容这般想着,头顶之上那淡漠的声音再次响来,“傅丫头,你是我玄冰学院的弟子,入我院门,便要守我院规。玄冰学院第一条院规是什么?”
听到子车昶的问话,靖容低着头,心头暗道,师祖在玩什么花招。现在是傅家与血羽阁之间的恩怨,师祖提劳什子院规,他究竟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