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引……这是怎么回事!”靖容惊了。
司徒引俯身而下,温柔地吻住靖容的唇,一下之后便分开,鸿眸缱绻着缠绵情丝,“容儿,我们召唤师的‘成亲’,便如此。结印契约之婚。共享彼此的力量,空间,包括生命。”
他鸿眸如雪,炫目璀璨地望过来,几乎带着丝丝诱导的口吻,“现在你看到的这些都是假的,但当我们结印婚约后,这一切便都成为真的了。”
靖容怔怔地看着面前尊贵冷冽的男子,醉玉颓山般倾倒世人,直到这时,她才真正打量他。
司徒引已成为神,若是与自己缔结婚约,自己这点修为,岂非拉低了他的格调?逼他由神台衰落?
他已成为神的没有尽头的生命,岂非要分给自己一半?
自己独享了他所有的劳动成果,而他呢,却分享了自己所有的弊端。
本能地靖容摇头,她不,她不愿意。
她扭头,跌跌撞撞地逃回来。
这个时候司徒引也随之走了出来,只不过目光却是淡淡地,似乎还带着一抹失望之色,静静地凝望着傅靖容。
触到他的颜色,靖容知道自己的突兀的做法刺伤了他,不禁走上前,试图挽回道,“引,我不是不愿意,只是还要再等等。”
“等?”司徒引无法理解靖容的想法,面色难看着地望着她,似乎是在听一个合理但荒谬的谎言。
“嗯!”
靖容点头,“我想等我成为神,只要成为神,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只有达到司徒引的境界,她才有资格与他在一起,与他缔结婚约。她没资格享受他所得的一切。
“傻容儿,”司徒引听到她这样的回答,不禁失笑,抚着她花白的发丝对道,“我已经随你来到这里,来到危殿了,有什么是你能不接受的呢。”他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的红发,突然意识到什么,旋即笑了,笑得犹如冰山融化般壮丽美好,“我们缔结婚约,我的入魔之症不会渡到你身上,容儿你放心。”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
靖容听司徒引居然如此说,一双精眸顿时瞪得大大地,充满了怒气。她从来没有嫌弃他入魔,相反,若是可以,她愿意代他入魔。只要能够把爹爹的病医治好,入魔又如何,上天入地,她陪着他!
他完全误解了她的意思。
不等靖容再说什么,司徒引先而微笑,鸿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晶亮得仿佛钻石般炫美,“若是容儿没有其他异议,那么此事便定了。”
他在耍诈!
靖容鼓着嫣红的双颊,眼睛瞪得大大地,愤愤地瞪着面前的男子,他是故意的!
“好了容儿莫气,待取了危殿,我们便是夫妻了。夫妻同甘共苦,本是天经地义,是我司徒引的妻子,便不会让你吃半分苦,受半点罪。”
司徒引捉住靖容的小手,拢进自己一双大掌中,放到唇边吻了吻。
他的双手本是冰凉,再握着靖容的小手,立即把她的手也变成了冰的。
靖容叹息摇头,苦恼地看着他,然后走上前一步,乖顺地偎进他的胸前,“引,你又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你手太冷了,那以后我们成为夫妻,你的身体也这样冷,我岂非要被冻死?”
“不会。到那时你我缔结婚约,你的体内也会有一半的冰冷,到时侯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的……”
司徒引说着突然间不说话了,靖容抬头恰好撞上他发红的面颊,一双鸿眸缠绵悱恻,情丝徘徊地绕着自己。不禁立即想起刚才说的话——
靖容也跟着羞红了脸,偎着司徒引的身子却并未离开,反而害羞地拥住他精实的身躯,躲进了他的胸前,彼此都看不到对方羞涩的面容。
司徒引见她亲昵举止,立时内心犹如吃了蜜一般,又是酸甜又是欣慰。为了能与怀中人接触,他曾经小心翼翼让自己的体温变得恒定而温暖,使自己握着那小手的大掌变百温热,讨她喜爱。
但他的体温注定是冰冷的,当初入玉幻山时,他对水的操控力,使他再也无法使自己温热起来。
本以为容儿会不喜,可是她现在的反应,是接受这样最真实的自己了吗。
“容儿……唔!”
司徒引低头,想证实自己的猜测,不料竟被怀中的女子猛地吻住!
“不要再说话了。”
靖容结实地吻住他,调皮地伸出舌,去勾搭他的舌。
这个时候,她不懂主动还是被动之类的。
她只知道,司徒引是她想要的。
既然想要,那么便不再犹豫,更不再拿捏小女儿之情。
在末世能够找到合心意的伴侣,比登天还难。在这个世界,她能遇上司徒引,并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靖容已很满足。
该出手时便出手,既然司徒引心甘情愿,并老实地在自己面前‘束手就缚’,靖容若不出手,那才是傻的。还要趁机把身边的男子圈紧,再圈紧,成为她一个人的!
……
外面响彻一边杂乱声,紧跟着传来修槿的声音,下一刻门被打开,修槿撞进来,豁然看到屋内两个在阳光普照的早晨,正拥吻在一起的人。
“额,帝尊恕罪,修槿这便告退。”
修槿低下头,忙不迭地朝后退。
“不必了。”
傅靖容的声音传来,止住修槿的退路,抬脸就看到傅靖容小脸嫣红,那曾经一度隐藏着的醉陀颜,此刻在她的一侧面颊绽开盛放,仿佛是在昭示着什么,花瓣看起来优雅盛美,令人不自禁地沉迷。
“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靖容的声音再度传来,修槿才猛然间回过神,迅速朝着靖容旁边的帝尊看去一眼,但见帝尊盛颜微红,鸿眸隐带羞涩之意,似乎比身边的女子还要拘谨。
跟了帝尊几十年,修槿从未见过如此抹不开的帝尊,一时不禁朝傅靖容看去,修槿眼中带着寻问以及……强烈的守护之色——莫非傅靖容欺负帝尊了?
“帝尊!”
修槿冲司徒引行了一礼,却反常地没有回答傅靖容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