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的一声,魔蝎被刺死,白飞鸿将刀与魔蝎扔给旁边的傀儡人,“将魔蝎煎制了,送进屋子来!”
“是,主人。”
一把抱起少年,白飞鸿朝着自己的屋室奔去。
把少年放在自己的榻上,白飞鸿发现,不仅仅是背部,就连她的脚部也有被魔蝎咬的伤口,而且伤口也更久一些。
“束翰,他简直该死!在本少没命令之前,居然敢唆使魔蝎咬碧玉,真是死不足惜!”
白飞鸿暗暗咬牙,手上却不敢放松。
魔蝎煎制之后,可以解毒,但是碧玉双手上的溃烂却需要慢慢养。
白飞鸿亲自为她上了药,将傀儡人送来的魔蝎汤给她喂下去,直盯着她身上的毒晕全部都消失后,白飞鸿这才松了口气。
赫连炼器大殿之内,鹿黎殿下将一张亲自所绘的画幅给拿到赫连大师面前,笑盈盈地道,“赫连大师,烦请你为本殿将此人雕琢出来可否?”
赫连大师是一名上了年纪的老者,看起来十分和蔼,只不过曾与他做过事的人知道,他表面与内里,绝不能同日而语。
不过鹿黎殿下例外,他是神君之子,没有人敢在这里得罪他。所以只要他的要求不过份,那么,便没有人愿意违背他。
赫连大师亦知道此,于是点头露出和蔼的笑,朝鹿黎殿下点头,“殿下想要雕琢什么呢?是怎样的宝器呢?”
他以为鹿黎手中所纷的画,是什么样的宝器,可是当打开这幅画之后,赫连大师吃了一惊,“这……”
怎么画了一个美少年啊!
还是碧眸碧发的。
赫连大师眼珠一转,然后摇头,似乎没有见过这样的美少年。鹿黎殿下是从哪里弄来的这幅画,莫非这美少年已经被他给……抢进神殿来了?
“要你雕琢便雕琢。”鹿黎把画一扔,半句不再多说,扭身朝外走。
赫连大师不敢不应,只得把画拾起来,看到鹿黎殿下彻底离开后,他不屑地将画丢到一边,重重嗤了声。
“能让赫连大师如此不爽,这天底下该只有鹿黎殿下一个人了吧,哈哈!”
此时只看到一名俊美的男子,他穿着宽大的药师衣袍,行步风仪,一张脸带着微微笑意,缓缓朝这走来,却是瑞茯,随即后面跟着鲜美如月季花般的君芳黎。
赫连大师无奈地摇摇头,把地上的画朝瑞茯面前一踢,“鹿黎殿下从来胡闹,居然在这比赛最重要之机,让本大师雕琢一个不起眼的东西,哼!”
“难道赫连大师你还没信心嘛!”
瑞茯不屑地将地上那幅画拾起来,只是对赫连大师调侃笑道。
身后的君芳黎低头,猛然间瞧到了地上画的一隅,露出异讶之色,然后猛地俯身,将这幅画立即拾起来,放在眼前一看!
紧跟着,君芳黎便再也听不到任何了,她死死地盯着画中人,仿佛要把画上的人给盯成灰烬一样。
瑞茯发现了异样,侧眸看向君芳黎,带着寻问。
却见君芳黎把那画往眼前一搬,蓦地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英气十足的碧眸少年,她有着长及腰部的一头柔顺碧色长发,纤瘦但却有力的身子,穿着属于神殿的短袖长袍。
这本没有任何特异之处,但关键是那双眼睛——精湛的一双碧眸呵。
“像不像?”
君芳黎把画一抖,冲着瑞茯直接问道。
“像……嗯,像什么?”
瑞茯一眨眼,甩甩头,仿佛是被蛊惑了般,反而看向君芳黎。
赫连大师可没那时间浪费在他们两个身上,他们之间的对话,赫连大师也不屑于听,只是回头去寻找一本古籍去了,留下两个人在那里猜来猜去。
“傅、靖、容。”
……
靖容感觉自己双手的溃烂被遏止住后,便不再闲着,而是回到了炼器殿,看到白少正在忙着,她也没有打扰,只是将缠着绷带的两只手打量着殿内的一切,所有包括可以使白飞鸿炼制出强大宝器来的材料,她都一一准备好。
“你病了,不需要来做这些。”
白少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在日以继夜地炼制宝器,争取能够炼制出神皇器来。
可是在看到这少年居然比他还关键,白少不由地异了下。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还有不到一日的时间,明天便是比赛之时,要加油啊。”
靖容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加紧将手中的矿石一片片切开,然后找寻里面的精华。
不仅白飞鸿的时间不多,就连她的时间也不多了。
刚刚魔晶提醒她,只有9日了……
也就是说,她只能在这危殿中呆满3日,而在这3日之内,必须覆灭危殿,否则死的人便是她了。
“你……”白飞鸿露出诧异之色,怀疑这少年莫非是知道自己将要被赶出神殿的事情了?
“不是快要到比赛的时间了吗。白少,我跟了你,自然是希望你能够赢。”
靖容扭过头,露出严寒之色,但是她的眸却是坦荡的,“有一件事,我也许没有对你说过。那便是赫连大师,实际上我来这里,并不是因为炼器,而是因为赫连大师。我与他……有世仇。”
眼前这少年从来没有说过这件事,而白飞鸿也是第一次听说。
但是听到她如此说,白飞鸿居然一点都没有意外。
他早知道这少年所说的并非那么简单,这也是当初他没有把这少年定为自己人的原由。因为他总觉得这少年有事情瞒着他。
就算现在她露出坦荡的样子,白飞鸿也同样觉得事情有古怪。
“是吗?”
白飞鸿瑰丽的容颜带了一抹笑容,他缓缓朝靖容走来,俯下身与她面对面,盯着她碧色的眸看着,“这一次说的,可是真的?”
靖容一滞……这个人从来都在怀疑自己?
煞时间只觉得自己腰间一紧,身体骤然被面前男子拢进怀中,脸颊重重撞上他结实的胸膛,“碧玉,现在说的这一切,可是真的?”
他重复的问话,带着缱绻入骨的深冷,令人禁不住发颤。靖容不知他的意思,这是他不相信自己了,还是已经别无选择,不得不相信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