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靖容,已经不想再接受魔晶。
毕竟谁也不愿意让身体中时刻多一个系统,命令自己做这做那,还有诸多限制。
但是靖容有些可惜,可惜了魔晶似乎还有很多资源,没有分享给自己。
这边想法一过,那一方魔晶化身成一只小猫儿,瞬间便击出巨大的灵力,将鹿州的攻击限制于外。
而靖容奇怪的发现,那些灵力,居然有的来自于宝器。
莫非魔晶把吞噬后的宝器,全部都用来转化成对付鹿州的力量?
“白少,你去冰见那里!”
靖容趁机朝白少送出一道飞羽,却是自空间内召唤出的巨翅,嗷——
巨翅鸣叫一记,载着白少便远远离开。
“喵呜……”
与鹿州对峙的气流,形成一道巨大耀目的光波,靖容看到在那光波的中间,突然被剜出一口黑渗渗的陷洞,定晴看去,却是魔晶的力量不足,被鹿州给击出了缺口来。
难怪魔晶这样惨叫。
靖容朝神识中天玉交待一声,天玉脆生生地叫了声,“姐姐放心吧,我保护你,绝不会让魔晶再趁机而入!”
听了这话,靖容点头,虽然看到鹿州就在那里,她却不敢拿出狂刀去劈对方,否则空间被割开,死的不只是危殿中人。
手中的灯盏立时一亮,靖容摧动灯盏,对着鹿州噬去。
这灯盏可以吞噬魔兽,想必鹿州也不会例外吧!
“容儿,我来。”司徒引的声音响来。
靖容手中的灯盏早已推出,鹿州见此,冷笑一声,“小小宝器也敢收我,真是不自量力!”
灯盏猛然变小,瞬间被鹿州收入掌内。
怪了,居然对他没用!
靖容倒退一步,司徒引已赶来,早已凝聚多时的狂霸之气,劈天裂地砍来。
只看到鹿州本能地打了个寒颤,不敢再与魔晶对峙,朝身后扫了一掌,返身便躲。
轰——
两道力量交叠在一起,于空中爆炸开,在地上轰出一口巨大的无底洞,整个空间跟着晃荡不已。
“是,是封神阶?”
步入封神阶的召唤师,已到达顶级,当将盖世,护体,紫光,极上,离恨等修炼完成,便可如仙人般自由自在,与尘世无关了。
鹿州身为入魔的召唤师,自然对这一切十分熟悉,他目光瞬间狰狞,死死盯着白袍男子,打量着他的容颜,最后仿佛不确定般,再问道,“你是……司徒引?”
“引,你在旁边看着,不准动手。”
靖容一起,瞬间来到司徒引身边,抓住他的手阻道。
司徒引未语,反捉住靖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大掌中暖了暖,目光直直看着鹿州,缓缓道,“你应该知道,我为何要杀你。”
“哈哈哈哈!”鹿州听了这话仰天长啸,“那又怎样!玉幻山那种仙境,凭什么你司徒引能拥有,本君就不能拥有?!呵呵,那里居然还有你的画像……”
鹿州说到这儿张狂而唳气,指着自己的半张极似司徒引的脸大笑,“怎么样,本君仿照的你面容像不?哈哈,不仅是本君,整个神殿还有不少人呢,这一会儿,怕是你的人损失惨重啊!”
他话声落下,四下的惨叫顿时发来。
原来在危殿之内,处于混宇境乃至其上的召唤师有十多名,却被鹿州全部做成司徒引的样子。
半灵族的人知道那非司徒引,但是其他的未被通知到的人,却以为是帝尊,结果却被反击,死伤惨重。
“要通知他们!”靖容抿唇,忧虑道。
“你的诡计,马上就能被破除!”
司徒引二话不说,陡地挥动宽大的雪白袍袖,只见自他的袍袖间闪过满天星光,仿佛是天空中的星星般,飞飞扬扬地朝空气中漫延。
而所过之处,那些假借他脸孔骗人的危殿中人,早在瞬间恢复了真容,靖容的人立时识出来,当场不再被胡弄投入战斗之中扳回败局。
“师父,还有玉幻山中的其他人,都去了哪里?”司徒引的话显然还没有问完。
“自然是全部被我炼制成了好玩的东西!”
随着两人之间的话越发的深处,靖容这一刻明白了,原来玉幻山之所以没有司徒引的师父,居然是被危殿鹿州给暗害了。
难道那玉幻山虽然有仙看,但是却完全没有仙根了。
而她的青灵师父也隐居在一处世外,与世无争,仿佛是战乱之后的脆弱一般。
靖容想到青灵师父,立时眼眶红起,伸手朝空间内抽取,符篆立即在手中闪现,咬破手指,在符篆上祭出血痕,啪啪啪,眨眼间便看到符篆幻化出十人,围着鹿州在空中而立,“杀了他。”
毁了玉幻山,杀了司徒引的师父,还让她的青灵师父伤心。靖容咬牙,绝不能放过鹿州!
“引,你在旁边看着,我没死,你不要帮忙!”
靖容推开司徒引,阻止他进一步动作,转而便拔身而上。
司徒引之疾半点没好,靖容都知道,看到他越发鲜艳夺目的长发,显然刚才使用玄气,对他造成了影响。
“容儿……”
“听话!”
靖容朝后一吼,司徒引叹息一声,果真规矩地在空中而立,长袍随风飘飘,他却真的没有动手。
“这才乖。”
靖容见了勾唇一笑,下一瞬便再没有时间去看他了,鹿州手中冒出一个黑漆的镯子,而另一手却是一枚黑漆的戒指,转而朝司徒引挑衅,“要找你的师父还有那些师兄弟么,哈哈哈,都被我炼进去了哦!来呀,来呀!”
当初鹿州拜师时间比司徒引要晚,又是中途入门,便进了玉幻山。
但是谁也没想到,这居然会酿声灭门惨剧。
司徒引见此,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都冒出了血红的妖火。
“不好。”
靖容暗道一声,吹了个口哨,立时把巨翅给召唤了来,上面还坐着白少呢,“巨翅,把引带走,保护好他!白少,你帮我守护好司徒引!”
“嗷……”
巨翅冲着司徒引的方向一窜,闪电一般,一缕轻羽捞起司徒引的身子,不由分说便朝天之尽头纵去,远离这片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