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钺是下午走的,宋安阳送走男人后,便直接回家。
因为父母都在家,所以宋安阳在父母的面前,显得颇为稚气儿,回到家后,像是累着似得,整个人斜躺在沙发上,模样不太可观。
宋建成瞅见宋安阳的模样,忍不住摇头厉声指责了句:“你看看你,哪里像个女孩子,脚搁那么高,像什么话。”
语毕,宋建成亲自走到宋安阳的面前,把女儿搁起的脚,给掿到了沙发下面。
宋安阳被父亲这么一掿脚,倒也没反抗,就是坐直了身子,突然略显小心的开口问了句:“爸,裴钺来两天就走了,您……没什么意见吧?”
宋安阳总怕裴钺呆太久,暴露什么;但男人走得急,她又怕落人话柄,才开口询问了句。
宋建成向来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听闻宋安阳这么问,嘴角的笑,扬了起来,颇为认真的回答道:“我们都知道他工作忙,能呆两天,也算有心了。”
其实在宋建成的心里,对这位女婿,可比上位叫什么思齐的,要喜欢得多。
必竟为人处理和行事做风上,都要成熟稳重得多。
而且安阳一个人在外面,也需要这种男人照护,他们才放心。
因此,宋安阳此时这么问,倒更勾现出宋建成心里对裴钺的满意程度。
宋安阳见自己父亲对裴钺很满意,自己心里也很高兴,咧着嘴角的笑,又开口道:“裴家那边的意思,是年间举行婚礼,到时候,裴家的长辈会过来。”
婚礼这件事儿,裴钺提过,宋安阳也非常相信,男人不会骗她。
宋建成这会听闻宋安阳提及婚礼的事儿,却没有像宋安阳预期中的那样,满脸堆着笑,而是指着宋安阳整个人道:“做新娘子,就要漂漂亮亮的,你看看你,胖了多少!”
以前的时候,安阳每次回家都会瘦一圈,宋建成对女儿心疼至及。
现在看到她胖了,虽然高兴,又不免有些担心。
女人太胖,还是不太好看,差不多就可以了!
宋安阳原本还颇为高兴的提婚礼的事,这会听闻宋建成指责她胖,整张脸都垮了下去,低头看了眼自己,觉得也就胖了那么一点点。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深度观察,她妈便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些干果和干辣椒,对宋安阳喊了句:“安阳,你把这个给你表姨送去,还有上次在她家买肉的钱,也一起送过去。”
宋安阳母亲的声音不大,走到宋安阳面前,把东西搁在沙发上的茶几上,没等宋安阳回应,又急匆匆的回去抄菜。
宋安阳瞅见她妈喊她跑腿,身上的懒劲儿涌了上来,有些不想去,便侧头盯着宋建成,想让她爸去。
不过宋建成可不想把宋安阳宠上天,没等宋安阳开口喊他,便厉色的撂了句:“喊你去,就赶紧去,你这孩子,难得回家,就孝顺点!!”
这话,说量极为冠冕堂皇,说得宋安阳就算千百个不想去,也得起身去。
宋安阳的表姨,住在城尾那几家,远倒是不远,只是时值傍晚,宋安阳走到表姨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
乡村小道的路灯,适时的点亮,给古城增添了一抹瑰丽的色彩。
宋安阳原本觉得,她送送东西就能回家,可偏巧不巧,碰到表姨和她表姨父吵架,表姨父是杀猪的,说话声音粗厚、嗓门极大。
表姨平时说话则柔柔的,像是扶留春风,幽幽缓缓。
两人吵起架来,感觉也极为诡谲。
“你不跟老子过,谁还敢要你,真当自己还是当初那个贵太太?说穿了不过是替人养儿子的砸婊。”
男人声音厚重,那提高的大嗓门,震得连窗门都在抖动。
宋安阳站在门外,听到这句话后,无是一怔,尔后在听到表姨呜咽的哭声,宋安阳又急急的提步冲到了屋里。
在外头,只听到得声音,到了里头,站在客厅里,立即就能看到房间里正在吵架的两个人。
表姨父身形魁梧,身高不高,但于身形瘦小的表姨而言,却极有压迫感。
男人显得有些怒火冲天,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女人,半丝不怜惜。
不仅如此,还继续辱骂。
“我告诉你,这日子,你要是还想继续过,就给我好好过,就是不想,就滚回你家去,老子不愁讨不着媳妇。”男人这话,越说越是咄咄相逼。
在他的眼里,眼前的女人,不过是别人玩剩下的货色。
他要她,的确是对她有几分意思,再加之当初他的条件不好,找不到像样的妻子。
至于现在,条件好了,感觉自然不一样。
正所谓,得到的越多,**越大!!
宋安阳见表姨父这么说话,有些恼怒,虽然她和这个表姨的血缘关系,并不算近,但平时表姨是个非常温婉娴熟的人。
所以宋安阳立即搁下手中的干果等东西,走到表姨面前对着表姨父开口质问了句:“当初如果不是表姨,你的日子能像现在这样?!”
宋安阳的表姨父,以前是一介屠夫,只会杀猪。
可自从他娶了表姨后,就开始胆大的把卖猪肉扩展成猪肉店。
虽然依旧是小本生意,但生活足矣瞧见愈发富足。
宋安阳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表姨父这么说话,就是不对。
宋安阳的表姨父,见宋安阳突然站了出来,有些诧异,倏而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冷笑一声道:“安阳是吧,我和你姨的事儿,你最好不要管。”
其实宋安阳的表姨父今儿之所以会生气的辱骂宋安阳的表姨,更多的是因为宋安阳表姨自己的问题。
她和前夫的事儿,都过去那么久了,这个女人,却依旧只念着前夫。。
自己的老婆,天天想着别的男人,何其侮辱。
他心里觉得恼,所以忍不住骂她。
至于宋安阳,他一早就听说过了,和她表姨一样,也找了个有钱的男人。
俗称傍大款。
他不管别人家发生什么,他现在只想处理自己家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