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少您请等等,波文先生说有事要跟你商量。”秘书小姐说道,段凌希眯了眯眼睛,对方停顿了几秒,然后他就听到了有人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与他打招呼。
“你好,段先生,我是波文,很抱歉前几天没有接待段先生。我这一次是想特意向段先生道歉,因为佐伊小姐的养女简小姐令段太太身陷囹圄,我很是抱歉,不知道能不能与段先生见面呢?”波文的口吻很客气,姿态也放得很低。
段凌希讽刺地弯起了唇角,“波文先生,我妻子都从局子里出来了,你现在道歉是不是迟了一些?不过,我希望不要再有人做小动作,损害我段氏的利益!”
“好说,好说!对于此前发生的事,我向段少道歉,因为一些疏忽,所以令得公司进了一些内鬼,令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日益僵化,希望段少不要再计较以前面的事……”
波文先生真是老狐狸,不管卡伦之前做了多少破事,他都推给了那一群“不长眼”的属下,并发誓一定要将内部的内鬼清除掉,还希望和段凌希保持合作关系。
段凌希只是表面应付一下,他怎么不知道波文恨不得段氏的公司一夜之间受人摧毁呢。
此时此刻。
简烙心走出到了走廊的尽头,站在窗边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有人靠近了她。
保镖迅速地站在简烙心的身边,警惕地盯着来人。
简烙心挑着眉,回头看了那人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陈玄飞走了过来,和简烙心保持着几步之遥。
他那双淡蓝的瞳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声音亦低沉而冷酷,“烙心,我希望你认清自己的内心,你明明就是不忍伤害父亲的。”
简烙心冷冷地看向了他,“你是我的谁,谁允许你直接叫我的名字?”
陈玄飞有些好笑,这个女人真是像一只刺猬,这样大大咧咧地瞪他骂他。
“那我可以叫你陈小姐?”
陈玄飞扬扬眉,那平静冷静的瞳中闪过一缕笑意。
“滚!”简烙心心情不好,最讨厌被陌生人烦着!
“简烙心,我跟你说正事,父亲为了你母亲,已是一辈子单身,他连一个性伴侣也没有,你不觉得这样的男人很可怜吗?就算他拥有无数的钱财,拥有着庞大的帝国,那又有什么意思?”
陈玄飞的脸上,浮起了一层薄薄的愤怒。
“你的话真是可笑,是我妈让他守身的?是我妈命令他一辈子不娶的?他活都活这么多年,自作自受地独身,又关我妈什么事?”简烙心也气愤无比。
陈玄飞的胸膛起伏,他一生敬爱的父亲,他是不能让人这般的侮辱他。
但是眼前面的女人,却是父亲的亲生女儿。
君子动口不动手,陈玄飞忍了,他鄙夷地笑笑,“是啊,假如有一天你死了,段凌希马上去找别的女人,你也觉得很开心?”
简烙心被这话恶心到了,“我不会高兴,但是我也不希望他一生不娶!我不会忍心他一生孤独!”
“再说,你这样诅咒我死,陈总听到了,大概也会后悔养你那么多年吧?”
他毒舌,简烙心更毒舌。
陈玄飞气得憋红了脸,“抱歉,我收回刚刚的话,如果你觉得不适,那么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简烙心有些惊讶,贵族出身的孩子,果然,风度和修养都很好啊!
到了这个气头上,陈玄飞还向她道歉了!
“麻烦陈先生让我安静一下。”
“如果你回到陈家,我不会跟你争夺陈家的东西,财产什么的,我也不稀罕,因为我有能力去自己挣,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话。父亲孤独这么多年,也是很希望能补偿一下你的。”
陈玄飞努力地平息自己的愤怒,冷冷地说完,转身就走掉了。
简烙心眨了眨眼。
陈玄飞在说什么?
“陈先生,我也不会为了财产回到陈家,所以请你也收回那些话!”
陈玄飞的脚步顿了一下,抿抿唇没再说什么,而是大步地离开了。
对于简烙心来说,现在钱真的够花了,她又不是那种不知足的人。
每年固定的收入,有余钱做下慈善,不饿着自己就可以了。
有段凌希在身边,她辛苦一些,或者吃一些苦都没有问题,只要他们能在一起就行了。
而陈腾这一次车祸,倒是令得简烙心和段凌希打消了回国的念头了。
不过徐宝儿真的失踪了,简烙心心急死了,段凌希也请动了好多朋友,也让局里的朋友帮忙寻找一下。
陈腾听到这消息,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但是一夜过去了,都没有徐宝儿的消息。
段凌希拿到了m国和z国的著名首饰设计师设计的钻戒效果图,第二天一早的时候,让简烙心看看喜欢哪一款。
简烙心看着那些图片,倒是不知道如何选择了,心里涨满着幸福和甜蜜。
“每一款都有自己的特色啊,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选。”简烙心翻看着,拧着眉真不知道要挑哪款。
段凌希斜躺在床上,脚板蹭了蹭简烙心的手,“那就全部要了。”
呃……
这是土豪的气概吗?
还是富n代的霸道?
简烙心撇嘴,“十个手指都戴?”
“那也行,至少我不会嘲笑你!”
“你的意思是说其他人会嘲笑我喽!”
简烙心轻哼一声,“要是我真这样戴了,估计很多人说我炫富,说我是被你包养的。当然也有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醒的。”
段凌笑眯眯地看着她,大腿搭到了她的身上。
“段凌希,拿开你那只毛毛的大腿好不好?”
段凌希笑得奸诈又极有风趣,“那你帮我拿呀!”
简烙心白了他一眼,夫妻之间这点小情趣算得了什么?她继续研究她的钻戒去!
下午的时候,简烙心和段凌希又去医院看陈腾。
陈腾的情况比第一天好很多了,至少他能坐了起来,精神奕奕地看着走进来的简烙心。
“烙心,你来了?”陈腾的笑容格外的灿烂,陈玄飞特别的郁闷,看简烙心那副清冷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父女才可以真正地相认?
“嗯。”
“玄飞,你和段少到外面谈谈我们新项目合作的事吧,我和烙心有些话要说。”
陈腾温和地说,身上没有一点点的杀伐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