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一路直冲,经过一片树林时,黄虹被树枝勾住衣领,马儿没有丝毫停下来的迹象,黄虹就摔下了马。狼狈不堪,幸好落在泥地,不至于惨死在此。
黄虹哭丧着脸揉着腿,肉疼了,心似乎不那么疼了。
黄虹背靠树干闭目养息,抚着胸口郁闷的吐出一口浊气,至于那只马,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闭上眼睛,脑海是凌佐,是史平陵,是这三个月以来发生的种种。
失去凌佐的时候,比失去史平陵对黄虹来说更为痛苦。不是黄虹更爱凌佐,而是因为当那个深爱自己的人转身离去时,她所有的骄傲不复存在。当深爱自己的人转身离开时,她才发现,离不开彼此的其实是自己。
于史平陵,黄虹从未得到过,所以求而不得,也不是痛彻心扉。
黄虹突然很想回到小时候,以前那种追星的日子过得不是很快乐吗?和一种粉丝,微博呼吁,贴吧保卫。红粉黑粉,过得好不快哉。如今,陷入了感情地带,这才知道,人原来可以承受如斯痛楚,人的承受能力,还真的不一般呢。
渐渐地,黄虹无意识的有些倦了,眠了。
半睡半醒间,耳边似乎是一阵马蹄声。黄虹有些迷蒙,并不当一回事,然那哒哒的马蹄声却愈来愈近。眉头一皱,黄虹好奇张望。循声看去,是那棕红色的马儿,也就是刚刚把她甩下来的马。
黄虹不由瞪大眼睛,草!会骑马的果然有好处啊!看人家怎么收拾,马怎么跑。再瞅瞅自己,只有被甩下来的份,这就是差距啊!
再看马上人,粗犷大汉,很有乔峰的气概呀!黄虹好笑,怎么想起乔峰了?要知道这可是,那是谁涅?听说公孙步的相好杨莲亭就是相貌粗犷,许是他也说不定呀!
哇塞,要不要那么幸运?是不是可以看到东方姐姐啦?哦,不对,公孙步是个男的,老头,只不过练葵花宝典阉了自己罢了。黄虹摇头,还是决定退避三舍,远离是非的好。
黄虹:“……”一天到晚就知道睡媳妇,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整天个和一个奇葩在一起,好意思说我?
“喂,小白脸,怎么一脸不高兴?爷我说你不乐意啊?”那人下了马来,一脸的傲世不拘。
黄虹弱弱抬眼:“哪敢啊?爷您说啥就是啥。”
“小白脸还挺听话,不会是个小倌吧?”男人大声笑着。
黄虹:“……”她好想说,请你说话尊重一些。然而,她只打落牙齿活血吞,深呼吸一口气笑曰:“小白脸,脸不白!只是比你白一些罢了。如果见个人都是小白脸的话,那些脸长得跟鸡蛋白似得人叫什么了?”
男人又笑:“老子第一次见这么有趣的小倌,说吧!爷花多少钱才能采你?”
黄虹额上一串省略号。
男人绕着黄虹转了一圈:“话说回来,爷还没采小倌呢,不知道你活计如何?”
黄虹头顶一群乌鸦飞过,留下一串省略号。
男人又说:“小倌,你说爷花钱采你是不
是轻看你了?爷自出道以来,可是从没花钱采女人。”
黄虹汗颜,出道?采?靠!沾花贼呀!
此时,黄虹欲哭无泪,要不要这样倒霉?出门散心都能遇上沾花贼,这天下已经沦为沾花贼的世界了吗?
男人见黄虹一脸哭笑不得,胳膊搭在黄虹肩上,刚想说小倌,爷看上你可是你的福分。然,小字未出,黄虹已经触电般的把他胳膊给甩开了。男人的手将在哪里,讪笑着收回,很无奈的瞧黄虹。
黄虹躲得离他远远地,沾花贼呀!特么的,沾花就沾花,连男人也不放过!!不,应该是兽类不如!男女通吃,简直极品中的极品!
“喂,你的马不要了?”男人冲黄虹背影喊。
黄虹越想越气,没来由的竟回了一句:“是你的马!”话一出口,自己也意外了。草!那是我的马!一回头,男人已跃身上马,笑的夸张无比。黄虹心碎了一地,只好认命,继而前行。
事情却远远不在她想象范围内,她以为男人得了马会很快离开,结果,欺人太甚!不走就算了,还骑马追自己,提着自己衣服后领拎了起来。黄虹嗷嗷乱叫,四肢乱摆。当她缓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自己的处境了。
男人一只手提着她的衣服后领,一只手驾马而走,看上去并没有把她放到马背的打算。黄虹不能说不无语,这是她有生以来最狗血的事情了。就没见过这样的人,真的!见过拎人的,但是没必要这么显摆你的臂力吧?一直提着我算怎么回事?
黄虹很腐的给男人加了一个终极屌丝名头,那就是撸多了,所以手臂很有力。
黄虹数次扑棱于事无补,只得任命。除了自己老家,其他地方都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她更不知道男人要带她去什么地方。她晓得的是,一旦落地一定得想法子逃跑。守了十几年的春闺,怎么能白白便宜了这恶贼?给谁都比给他强啊!
黄虹像小鸡仔一样被男人提了半个小时才到一处街上将黄虹丢在地上,黄虹即刻揉了揉脖子,草!一路上差点没被勒死!还没来得及爬起来,那人已经站在她的面前。青色的缎面鞋,黄虹抬起头来,弱弱的看男人一眼,十分无力的趴了回去。
事已至此,哪里是她说逃就逃的?一看就知道人家是练家子,就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够揍。
黄虹哀伤不已,散哪门子的心啊?这下好了,把自己给散出去了。唉!
男人大笑:“小馆,还不起来?”
一句小馆引来几个路人眼神,被男人一瞪,立马快步离开。
黄虹真的好想哭了,这都叫什么事儿啊?有没有这样倒霉的事情?喝凉水都塞牙了。唉!
“小馆。”男人蹲下,一直隔壁压在膝盖上,笑意甚浓的看着黄虹。
黄虹头也不抬:“我不是小馆,我只是个很平凡的人。花多少钱,也是采不着的,你就别想了,大不了你杀了我!我是不会从命的!”黄虹嘴很硬,实际上很怕死,真担心人家一下子掐死自己。
男人
笑的讽刺:“哟!还是个硬骨头?”略一思索便道:“呵呵,爷我的快刀使得特别好,把你剁成七八百块头应该没问题。”
黄虹浑身一哆嗦,虽然害怕,还是佯装镇定说:“剁就剁!十八年后,我还是一条女汉子!”
男人额上一串省略号,女汉子?这是啥玩意?说你不识字吧!男女也分不清吗?那是好汉行么?!细细品味,这话似乎不对!猛然想到,惊异出口:“你是女人?”
黄虹哼了一声,不搭理男人。
男人一愣,嗅了嗅味道,一拍拍脑门:“老马也有失蹄时,饶是老子阅花无数竟也没能看出你是个姑娘身。怪不得老子将你提在手里感觉那么轻,原来是个女娃子。”他说着径自叹了口气。
黄虹抚额,这算夸呢还是损呢?我长得那么不象女人吗?这女汉子到家了?我去!
“小女人你长得真不好看,我田伯光沾花无数,你是头一个长得这么丑的。最重要的是没有女人味儿,我田伯光天生异能,但凡有女人的地方我都能闻着味。你是我见过第一个没有体香的女人,难怪我会认不出呀!”田伯光幽怨道,似乎是再给自己的失误找借口。
黄虹嗅了嗅自己,失望的垂下头来。是呢,她没有体香,从小就没有。每当她说起这话的时候,蝶儿就白她一眼说“别不知足啦,没有体臭就不错了,还想体香,真是贪心不足!”
黄虹一想也是,没有体臭已是万幸!体香就只好多喷点香水了。只是被人说没有女人味儿真的好伤心啊!她的缺点真的多如牛毛吗?
哀伤一会儿,黄虹突然想起来田伯光?两眼顿时睁大,不可思议的问:“你是田伯光?”
田伯光大笑:“没想到你一个小妮子也知道爷的名讳。”
“万里独行田伯光?”黄虹还是不敢相信,这。是不是太意外了些?
田伯光嘉许的看着黄虹:“小妮子有见识,对爷的名讳如雷贯耳,一定很崇拜爷吧?爷跟你说。”扒拉扒拉扒拉,田伯光自吹自擂了好一会儿。
黄虹耳朵都要承受不住七啰嗦的茶毒了,田伯光才意犹未尽的结束。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崇拜爷,那是对的。爷是个博爱的人,一定满足你一切需求。
黄虹叹了口气,我看起来像是那么饥不择食的人吗?我宁缺毋滥的好么?再说,瞅瞅你那一脸络腮胡,丑不啦机的,看着就讨厌,怎么崇拜你哦?再说你的年龄,最少也而立之年了吧?我是奶油控,不是大叔控好么?
田伯光见黄虹叹气,闷声道:“咋?爷这么给你面子,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黄虹:“。敢问爷多大年纪?”
田伯光一愣,继而道:“三十有四,正是大好年华。”
黄虹勉强笑了下,心中嘀咕一句,十四少年郎,二十四儿女一群,三十四豆腐渣一堆!嘴里却说:“我年十有七!”
田伯光不解:“什么意思?”
黄虹正色:“你比我大十七岁!”
“哪又怎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