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啊!眼前这个都快埋进土堆里的老头居然是陆元朗!
要知道,当年亲王府的十八大学士那可谓是大名鼎鼎,其中长孙无忌、杜如晦、房玄龄、许敬宗这些人更是纵横朝堂数十年,在这贞观皇朝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人物。
虽然陆元朗没有上面那几位大佬有名,可他毕竟也是十八大学士之一啊!
而且张毅还知道,这陆元朗虽说名声比起其他几位略显寒酸,但是事实上却是现如今大唐中就经济学而言最杰出的人物,没有之一!
可以很负责任的说,李二的经济体系中,陆元朗虽然不是决策人,但是绝对是几大关键性人物之一!
不过虽然陆元朗非常牛.比,或者说在大唐经济这一块非常牛.比.,但是在张毅眼中也就仅仅只是略有高见而已。
当然,这不是藐视,而是实实在在的事实!
如果一个被后世各种经济学说、理念围绕了大半身的人,连一个只能够谈得上刚刚进入经济萌芽的大唐人都比不过的话,那么他绝对可以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原来是陆师!”张毅再次拱手一拜,恭敬道:“能拜先生为师乃是张毅三生之幸,不过学生资质愚钝,恐怕是学不的先生大道啊!”
说话间,张毅再次躬身一礼,俯身下拜!
虽然陆元朗也算牛人,但是张毅却并不想被人束手束脚。
要知道,古代对于师徒关系看的非常重,甚至可以比拟父子之情!有道士天、地、君、亲、师,师字仅次于亲字,由此便可以看出这师傅两个字的分量。
当然,如果仅仅只是如同一般的师生关系还好,就像如今在学堂中的这种传授师生关系,虽然也可以说是师生,但是这其中还牵扯到了皇家聘请,以及国朝制度等诸多原因,也就是说这种师生关系仅仅只是一般,虽然也需遵守,但是却绝对不会有正式开门收徒之后的那种师生关系亲密。
因为前者的关系就恩师来说是可有可无,当弟子的也仅仅只需要遵从师生之礼。而后者却是衣钵传人,传承之选!
正是因为两者之间的关系区别太大,如果正式拜入陆元朗门下,那么这陆元朗便可以说是牵制张毅的一枚棋子,而陆元朗又是李二的十八大学士之一.....那么,最终最大的可能便是被李二牢牢的控制在手心!
陆元朗正抚须微笑,准备接受张毅的大礼参拜,可是当他听清楚张毅的话的时候,顿时整个人便被气得不住的发抖!
资质愚钝!
学不的先生大道!
这特么完完全全就是根本就有打算拜自己为师的意思啊!
他陆元朗是谁?
堂堂的三朝重臣,自陈国到当朝,可谓是经历非凡,无论是文采还是智慧,都已经是天下间有数的牛人之一!
可是,作为一代大儒,厚着脸皮想要收人当徒弟这本就已经是很丢脸的事情了,人家还居然不肯,不愿意拜你为师,这简直就已经不是打脸,而是看不起你了!
最关键的是,张毅还拒绝的如此干脆,甚至考虑都没有考虑一下,直接就脱口拒绝,你让他的脸往哪儿搁啊!
“如此看来李纲定然所言非虚了!”陆元朗怒极反笑,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对张毅道:“也罢,看来是老夫所学不精,厚颜无耻徒增笑料罢了!既然泾阳县伯看不上陆某的这点儿手段,不如你我二人探讨一翻如何?”
他这一句话出口,整个学堂顿时安静一片!
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压低了头,甚至李承乾都已经站了起来,想要上前劝慰陆元朗。
因为他发现,张毅这事儿闹...大...了!
不过张毅却并没有服软的意思。
张毅非常清楚,如果就以此服软的话那么后果绝对不可估量!
首先,如果服软那么迫于压力自己就必须向陆元朗道歉,不仅如此,甚至李纲、李二,甚至其他负责教授他们的其他大儒都会想他施加压力摆陆元朗为师。
而他作为一个小小的伯爵,几乎可以说没有半分抵抗之力,那么到时候拜师就成为了必然,而接下来被李二所控制就顺理成章了。
甚至在张毅看来,这一切其实都仅仅只是一个开始,那么以后呢?以后还会不会卷入道其他的争斗当中?
要知道,张毅为了闲置的生活几乎已经放弃了一切,名声,名望,官位....能放弃的都放弃了,可是一旦拜师,那么以前所做的一切便成为了东流水,变得毫无意义!
这样的结果自然是张毅不想要的,所以他需要反击,需要拒绝,需要用一长堂堂正正的战斗来结束这场在几乎所有人都看到的拜师!
稳了稳心神,心里一边暗自对陆元朗说了声告罪,身子却越加的挺拔,既然陆元朗已经摆下了战局,那么他接着便是!
“既然先生都说探讨,学生自当奉陪!”张毅也看向了陆元朗。
“好!好!好啊!”陆元朗连说三个好字,看的出来,他现在早已经被气得不轻,当下便道:“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好!”
“泾阳县伯,还不快给陆师赔罪!”李承乾这会儿那儿还站的住,脚下快步上前,希望以自己来化解两人目前的状况。
当然,其实他自己也非常清楚,想要化解几乎更本不可能,可是哪怕是不可能,那么作为太子他也必须硬着头皮上,只要能拖上一段时间,等到李纲等人赶来,那么这场闹剧便可以结束。
反之,如果任其事态发展....那么....就真闹大发了!
“太子殿下还是站于一旁听老夫二人论道,休要阻拦才好!”陆元朗却并不领情,侧过身看了李承乾一眼之后,右手一伸,朝着张毅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便帅先走上了正堂当前大儒讲学的矮榻之上。
张毅朝着李承乾拱了拱手,算是谢过了他的好意,然后也一转身,走向了前边另一处矮榻,与陆元朗一左一右跪坐互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