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乌鸦嘴十天的cd还没过去,不然朝颜肯定要毫不犹豫用在他身上。胆肥了,还想打她的主意!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
或许在不少人眼中,商恪伏的条件还是挺不错的,但那也要看和谁做对比。和褚经年一比,谁都知道该做什么选择。更别提朝颜根本不喜欢他。
商恪伏道:“万一他不能回来呢?难不成你还要守他一辈子。”
朝颜轻轻一笑,“有何不可。”
她要么就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要么就不嫁。她穿越一回,可不是为了亏待自己。再说了,外头的流言就算传得再厉害,她也知道褚经年没事。
商恪伏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心中涌现出了对褚经年的嫉妒。从小到大,褚经年便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而他则是那个被拿来做对比的对象。褚经年相貌出众,天赋卓然,年纪轻轻便立下了赫赫功勋,自己挣来了一个爵位。昔年他不服气,同他一起下场考武举人,在比试的时候,被褚经年当场削掉发尾,成为他的垫脚石。那之后他便被褚经年给抛得远远的,人们甚至不再将他们两个人对比。即使褚经年现在生死未卜,却依旧有才貌双全的美人对他不离不弃。
怎么这全天下的好事都落在他头上了呢?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朝颜已经懒得同这人废话,直截了当道:“你就死了这份心吧,我是不可能答应你的。”
然后转身上了马车,干脆利落地让车夫离开这里。
商恪伏站在原地,看着马车离去,身上笼罩着一层的寒意。
站在他左后侧的一个随从大着嗓子开口道:“少爷,要不咱们去群芳馆?听说群芳馆来了个色艺双绝的清倌,只愿陪最伟岸的男子。这京城中,还有比少爷您更符合这条件的人吗?”
虽然明月夜现在的名声比群芳馆更响亮一些,但因为明月夜的姑娘们不陪酒,不卖身,更多的是展现自己才华,因此在大家心中的地位便有所不同。人们想要吟诗作对的话,便会去明月夜,但想要美人在怀的话,还是会去其他的青楼勾栏中。
作为最负盛名的青楼,群芳馆为了不被明月夜抢尽了风头,那老鸨倒是费尽心思调教了好些美貌的女子。如今最受追捧的便是两个清倌,一个叫素素,只愿伺候才气最好的人。一个叫菲菲,只愿委身最英武伟岸的男子。
商恪伏嗤笑一声,“那是因为褚经年不在吧?”
他的随从立刻闭嘴,不敢接这个话头。他们服侍少爷那么久,哪里不知道褚经年是少爷的心病。
商恪伏沉默了一下,说道:“那就过去看看好了,我也看看那菲菲姑娘,是否如同传说中那般美貌,可别名不符其实。”
他一个纵身上了马车,往群芳馆的方向走了过去。
同其他的青楼不同,群芳馆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会招待客人,正因为如此,群芳馆的老鸨有两个,还是一对双胞胎姐妹。
商恪伏进了群芳馆后,不用他开口,他的随从便说他们是过来见那菲菲姑娘姑娘的。
老鸨道:“那我得先问过菲菲呀,你也知道她的性子的,从不接待不喜欢的客人。”
老鸨目光落在商恪伏身上,娇笑道:“不过像商公子这样的人中龙凤,我想不会有人舍得拒绝的。”
老鸨摇曳生姿地上楼,那风情款款的模样,年轻的小伙子们都受不住。
随从都忍不住说道:“若是这老鸨年轻个三十岁,都可以当花魁了。”
另一个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哪能呢,年轻三十岁的话,哪里有现在这股味儿。”
像风情这种东西,要么需要天赋,要么需要阅历。
不一会儿,那老鸨从楼上下来,笑道:“菲菲请商少爷上去呢。说起来,菲菲这段时间,拒绝了不知多少王孙贵族,也就只有商公子能成为她入幕之宾。”
商恪伏挑了挑眉,原本因为顾朝颜而郁卒的心也好转了许多。
老鸨将他领到菲菲的房前。
透过那珠子串成的帘子,商恪伏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一个窈窕的身影,更有暗香隐隐浮动,他心中不由多了几分的期待。
他掀开门帘,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灿若芙蕖的绝色女子,延颈秀项,修眉联娟,难以用言语描绘其美貌之一二。这模样看着还有几分的熟悉感,偏偏却让他想不起在哪里似曾见过。
商恪伏又觉得是自己多心:这样容貌的女子,只怕见过一面就难以忘怀,又怎么可能想不起。
这样的容貌,也难怪会有不少王孙贵族趋之若鹜,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他直接在菲菲面前的位置坐下,看着她行云流水地给他沏了一杯茶。
等茶端到他面前时,商恪伏抿了一口,笑道:“好!”
只是不知道这好到底是因为这茶呢,还是因为这难得一见的美人。
菲菲抿唇一笑,更显丽色天成。
商恪伏笑道:“你身上熏的是什么香,味儿挺好闻的。”
说罢,他身子微微前倾,便要去嗅她的脖颈处,这也是青楼这边常见的调情手段。
菲菲却避开来,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商公子请自重。”
商恪伏虽然被搅了兴致,看在对方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份上,却也没有动怒,“我以为你接待了我,便是承认我是一等一的好男儿。”
菲菲抿唇轻笑,“是的,商公子的确是难得一见的英武男子,令人翩然动心,这才让菲菲破例接待您。只是这京城之中,最出众的男儿却不是您。”
“那你心中的又是谁?”商恪伏隐隐约约中感觉自己要猜到菲菲所说的话。
“那自然是凭借着军功封侯的褚侯爷了。”
商恪伏脸色沉了下来,手将茶杯捏成了碎片,“在我的面前提别的男人,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尤其提的还是褚经年。
原本商恪伏过来是为了放松自己的,结果却又被狠狠地戳了一刀。
菲菲却丝毫不害怕,说道:“即使您会不高兴,我依旧要说出自己心中的话。”
商恪伏眯了眯眼,说道:“他这回可未必能回来。”就算回来了,也不一定能成为英雄呢。商恪伏收到了一些隐秘的消息:军队中可是有人想利用这次机会让褚经年翻不了身。
谁让他先前太过遗世独立,不理会别人的拉拢,却又挡了别人的路,自然被人所容不下。
菲菲笑意盈盈,“不如我们来打一个赌如何?我赌褚经年会平安归来,更上一层楼。”
商恪伏看着那张完美的脸,眼睛微微眯起。
……
顾家。
朝颜正翻阅着一本从老师那边借来的书籍。
吴归远手捧着一个盒子,眉毛之间笼罩着一股的怒气。
朝颜放下书,含笑问道:“谁得罪你了?”
吴归远将盒子放在朝颜面前,淡淡道:“你自己看便知道。”
这盒子中所装的便是她所整理的情报。
朝颜打开盒子,一张张看了起来,托腮说道:“啧,没想到褚经年的魅力还真是大啊,到现在还有绝代佳人对他不离不弃,真是感天动地。”
她用棒读的语音说道。
吴归远斜了她一眼,说道:“你这心也真大,现在整个京城中都在说这事,感慨她有情有义呢。”
朝颜轻轻一笑,“她再怎么深情款款,褚经年也不喜欢她啊。”
这点信心她还是有的。
她忽的意识到不对的地方,转过头看吴归远,“嗯,你说现在京城里都在说这件事?”
吴归远点头,原本应该是温柔的眉目,偏偏带出了一点肃杀的味道,“嗯,在商恪伏见了这菲菲姑娘后,半天时间内,这事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朝颜手指微微弯曲,轻轻敲着桌子,“的确有几分意思。”
这是古代,可不是什么网络发达的现代,一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情便可以传的全城都知道。京城作为国都,面积可不算小,即使是朝颜,平时需要引导舆论,也是需要花费一两天的时间,慢慢地布局。
而群芳馆清倌倾心褚经年这件事能够这么快传遍京城,只怕背后有人推波助澜。
若说是商恪伏,朝颜并不相信。商恪伏可没有这样的本事,先前给褚经年使绊子,都能被她找出蛛丝马迹,而这次的推动,却让她摸不到对手,只隐隐知道和群芳馆有关系。
朝颜问吴归远,“这群芳馆的东家可知道是谁?”
吴归远摇摇头,“这个目前为止还是一个谜团,只知道这座青楼背后有靠山在。你打算怎么做?”
朝颜道:“静观其变,他们动的多了,总会露出马脚的。”
她并不认为那菲菲姑娘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就只是为了给褚经年当妾室。
她这边端得住,褚家那边可就坐不住了。
褚老夫人直接派了锦绣过来,同朝颜说道:“老夫人说了,我们褚家是正经人家。那人就算将声势弄得再大,也不可能踏入褚家的大门。”
朝颜只觉得褚老夫人真的挺可爱的,还特地过来安她的心。
她对锦绣说道:“我是真的不在意。”
倘若褚经年真的如此轻易变心,那么也只当她看错人了。
锦绣想到那菲菲就恼火,说道:“她在人前一派坚贞不二的模样,倒是引得一些人追捧她,还给我们家公子拉了不少的仇恨。”
那菲菲的容貌摆在那边,甚至还有人表示愿意花二十万两为她赎身,偏偏她放出话来,只愿等待褚经年。那些喜欢她的人自然嫉恨上褚经年。
朝颜倒有些好奇,等褚经年回来后,若是冷酷无情拒绝了她,不知道她要如何下台。
说到底,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是在褚经年身上,也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嗯,等他回来后,一定要多捏几下他的脸出出气!
可惜她织梦的技能还在cd之中,所以暂时没法使用,也就不清楚他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
事实上,被他所念叨的褚经年现在距离京城还真不远。
他坐在马背上,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谁在念叨我?”他嘀咕了一声。
他的副将于兴凡恰好听到这话,说道:“老大,只怕是有人在骂你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前段时间在京城中的名声可真不好听。”
即使他们不在京城之中,也自有消息渠道。不过因为时间差的缘故,加上这几天在赶路,因此于兴凡并不知道群芳馆那菲菲姑娘的事情。
褚经年瞥了他一眼,于兴凡立刻闭嘴了。别人都说他们老大风度翩翩,潇洒俊逸,有魏晋之风,然而他们这些手下却十分清楚老大的心眼比针眼还小呢,真被他给惦记上了的话,只怕他日后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他讪讪一笑,说道:“看我们老大,如此的风流倜傥,俊美不凡,定是有人在想你才会打喷嚏的。”
褚经年点头,“嗯,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其他人就罢了,有朝颜一个想他就够了。
于兴凡看了一下后面,压低嗓音问道:“老大,等下你面见陛下的话,要将那三人带过去吗?”
褚经年轻轻一笑,说道:“不用,我一个人先进宫,你们看好那三人就可以。”
这三人可是他们这趟出战最大的收获,这次大穆非要趁机将北绍国狠狠地咬下一口再说。作为穆武帝的心腹,褚经年自有他神不知鬼不觉进宫的一套法子。
褚经年在边疆那边留了大部分的人马坐镇,自己带着一批人快马加鞭入京。
种下去的果子,终于也到了收获的时候。
想起了某些事情,他狭长的眸光转冷,轻哼了一声——他这回隐藏,倒是因此炸出了不少的小人,正好一次解决。
褚经年转身吩咐这只队伍就地停下,暂时驻扎下来,等待消息。而他则是扬了扬鞭子,冲着京城的方向驰骋而去。
……
皇宫内。
穆武帝翻阅着这几个账本,身上散发着一股的寒意。
褚经年则是规规矩矩地站在下面,看到他这反应,心中一乐:这下子有不少人要倒霉了。
穆武帝冷笑道:“好!真是好得很!他们在边境呆的久了,倒是成了那边的土皇帝,还同北绍国勾搭上了,下一步是不是该造反了!”
褚经年道:“若说造反的话,我想他们是没这个胆子,不过是和北绍国演戏,也好得建立一些功勋,得更多的好处罢了。”
穆武帝将账本和那些信件看完,压下心中腾起的这股火气,竭力让语气显得镇定,“金建平和汪杰呢?你怎么处置?”
褚经年从怀里掏出两个伏虎形状的令牌,呈了上去,“臣将他们连同他们的心腹一起软禁了下来,将虎符找了出来。”
穆武帝接过虎符,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你做得很好。”
想起了褚经年刚刚的汇报,他嘴角不由勾起,“你说那北绍国的太子、二公主和三皇子都被你俘虏了?”
褚经年不卑不吭道:“幸得老天庇护,成功俘虏了北绍国的太子和三皇子,至于那二公主,她则是以金建平妾室的身份留在军营中,为北绍国通风报信。先前恰好被臣的下属给逮住,正好一起抓了。”
穆武帝冷哼道:“一国的公主给他当妾室,他这威风也同皇帝没什么差别吧。”
虽然知道北绍国是为了笼络金建平这位大将军,但想到这里,一贯不喜形于色的穆武帝都压抑不住心头不断腾起的火。
褚经年悠然道:“若是陛下下令,只怕北绍国都愿意将他们嫡出的公主进献过来。”
北绍国那边皇子皇女的身份主要看生母,而这位二公主生母是女奴出身,在一众公主中身份最为地位,因此才会被直接送给金建平当小妾。
穆武帝道:“那还是不必了。”
他看着褚经年,眼神温和了许多,“你这趟出征,也是辛苦了,可否想要什么奖励?”
褚经年这一次的功劳不是一般的大,不仅拔出了军队中的一些毒瘤,累积最少消灭两万的敌军,还俘虏了北绍国两位皇子和一个公主。
穆武帝早就想好了,这功劳最少也该封个国公才是,只是嘴上却依旧要问一下褚经年。
褚经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若是可以的话,请给臣放三个月的假吧!”
他的语气多了几分的杀气,“要不然,臣的未婚妻都要被拐走了。”
商恪伏,他褚经年和他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