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游戏唯一的好处便是,不论身份,生死各安天命。他日,也不得以此为借口闹事甚至举兵相向。否则,这种后果不是一个普通的强国所能承受的。
他朝贵族,与他何干。
手中轻抛,配饰随之飞出,掉入万丈深渊。
和尚看了一眼手中配饰,轻笑:“虽值些银两,鄙人却是空门中人。”语毕同样抛于身后,笑开。
“视钱财如粪土的缺德大师。”
习惯了不知摘星的调侃,和尚不置可否。
“快看!”
众人随着东方吟所指方向,神情皆惊。
东方透擦着眼睛,她很怀疑眼前所见。疏散的云雾突然有序的朝一个地方呈拱桥形聚拢,直到真如横亘深渊之上白色桥梁才合上嘴巴。
“原来真的可以聚成一座桥?”东方吟面上难言奕奕神采,却碍于崖口的强劲气流不得上前。
“那还等什么!”琥珀二话没说,气沉丹田,聚气于双脚,以防气流过强摇摆自身。双手掐诀点开头顶及全身各处大穴,以此刺激自身修为达到最高境界。
直到他迈出第一步,真真实实踩在那云桥之上。东方透还是觉得难以说服自己,这样会死的!
看了身后一眼还在发愣的东方透,不知摘星好心解释:“虽然不可思议,但这里不是你们所了解的地方。”
这些云雾看起来像是没实质,却是经过这云上楼纯正的百年灵力吸收日月精华所汇聚的,百年来受这结界阵法的庇护而得以保存至今甚至越发凝固。
说白了,就是已经成型的灵体!
辅以自身的修为内息,要横跨这百丈深渊,其实是可以办到的。只要计算好时间,在这灵体疏散之前到达对面,一切就不成问题。
听了不知摘星的解说,东方透疑惑,一只脚已经榻上桥上。试了一下坚硬的感觉之后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崖底的气流却让她和东方吟呼吸困难,没走两步便受不住了。
不知摘星倾身准备给她搭把手,眼角瞥见后面正有人跟上,直起身的同时错开了蹲在地上正好伸手的东方透,却是让她扑了个空。只见她额角青筋隐隐突起,东方吟噗嗤一声立马忍住:这场面,实在有点滑稽。
睨着那些人站在崖边,同早些时候的他们一样目瞪口呆,眼睛在他们和云桥之上来回扫射。
看来,不是只有东方透一人觉得难以置信。
“等等!”
眼见身后那些人准备抬脚跟过来,和尚立时出手相拦。青衫鼓动,墨发飞舞,神色不间丝毫慌乱,细看之下确实有那么几分空门的味道。而这一声等,却让那些人慌乱的收回了脚,踉跄两步才稳了身形。
“和尚?”另一人欺身上前,反手侧身,并合两指质问缺德是何意。
好一派正义凛然之风!
“施主且听鄙人一言。”和尚淡笑作揖。
“如果不让我们过就不用废话了?”男子冷哼。覆手身后别开脸,一副如他所说的话就免谈。
和尚面容淡淡,虽然接下来要说的与他之意一般无二,却还是要说。
“这云桥,想来几位都看见了,虽能载人,却有时间之限和承受重量的范围。”见那些人听进去了,顿了顿又道:“如此,何不让我们先过,几位再随后。这样,技能避免未知的伤亡也能皆大欢喜。”
毕竟,我们可是第一个猜透其中之意的,二十四个人,这里加起来也还有多。
和尚话中他意,听得那些人面有迟疑,相视之下却难得出具体结论。眼见同自己寻来的这些人有些动摇,早些时候被吓的收回脚的男子,大手一拦,堵了众人的口。
上前一步,作揖:“南朝璃月李晋薛,久仰摘星楼主,缺德大师盛名。今日得见,只叹,百闻不如亲眼所见。”
“南朝?”不知摘星随手将东方透和东方吟扔给身后的琥珀,示意他们先走,不然到时候可真就要命丧于此了。
李晋薛点头,眉宇间颇有些得瑟:“正是!”
“哪个李氏?”一句认真思考的反问,噎得李晋薛半子也难吐出,只隐隐觉得面色有些难看。
和尚瞥见清醒不乐观,笑着出来打圆场:“施主勿恼,不知施主的意思是南朝李姓颇多,一时难以分辨,还望包含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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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无心的一句劝解,无形中又加重对面的尴尬。
瞥见李晋薛面色越发难看,和尚不解。不知摘星抚额:看来,没搞清楚情况的是这位仁兄……
李晋薛不理他二人的双簧,看了身后一眼神色异常的熟人,面色最终挂不住。想他堂堂璃月魂武学院应城分院院事白银武灵李霖禹的旁系亲侄,如何能咽下这屈辱。
“废话少说,要么你们乖乖退回来让我们先过,要么……”话音未落,几人手中各色兵器纷纷亮出,哼笑:“静静等着被我们射成靶子……”
“施主,勿要动粗!”和尚面有痛色,仿似正苦心劝道一个不懂回头是岸的顽客。
李晋薛冷笑。
方才,他们对这云桥的解析,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大不了……都别想过去。
“如此,我二人过去如何?”不知摘星面色如常。
李晋薛反观几人神色,最后低眉思索后才点头。不知摘星二人上前一步,他们退后一步,以便让不知摘星二人过来。
眼见他二人双脚站在崖边,李晋薛面色突然森冷,指着崖底,轻吐:“跳下去。”
“唷~,年轻人,李霖禹难道没教,做人不能得寸进尺么?”不知摘星听了,眉眼微弯,神色渐暖,举手投足间配合软声侬语让整个人显得异常妖冶妩媚。
包括李晋薛身后一众人等皆是傻眼,和尚见此哀叹摇头:冥顽不灵,难渡,不渡……
“那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来阴的?”李晋薛有些挂不住面子,李霖禹可是他最敬最怕的人,随后觉得不对劲,又问:“你如何认识我族族长,方才不是说不认得我么?”
不知摘星挑眉:“我认识李霖禹,没说一定认识你啊~。”
李晋薛终于知道什么叫嘴贱,面色涨成猪肝色。语气也恼了。
“啰嗦,你们跳不跳?”那架势,大有一种我可以送你们一程的气势。
“不跳。”不知摘星摇头,对于太难看的姿势动作,他一向嗤鼻。
“那就让你们领教一下李氏的厉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