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账已经结清了?!
华慕娆不敢相信白帝城能够无聊到这种境界,试问她能相信白帝城的话吗?
俗话说得好,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要相信男人的嘴脸……
摆明就是坑她的一部局,要是想要结账的话,早干嘛去了。
白帝城说去行方便。
华慕娆呆目地望着白帝城,尼妹!她会相信这么蹩脚的理由吗?
他整个下午别说吃饭了,连一口水都没有喝,需要行哪门子的方便啊?
尼妹!尼妹!究竟是要糊弄谁啊?
当她是年少无知十八岁少女啊!现在她的年纪确是十八岁啊!
华慕娆嘴皮功夫不及他腹黑,乞求上天睁开眼睛,劈了这为祸人间的白眼狼,披着人皮的白眼狼吧吧吧!
云图叹息:不好意思,上天瞎了。
华慕娆:“……”
像泄了气的气球,吹了吹茶水,再苦都闷声喝下来降了降怒火,生气对身体没有益处,又打饮了三杯清火的茶水,愤愤不平的心才渐渐平复少许。
此人惹不得,还躲不起吗?
华慕娆决定三十六计赶忙逃,站了起来。
白帝城见心烦意乱的华慕娆眼中的躁意已经消退不少,萌生退意,“你这是要去哪里?”
华慕娆清了清嗓子,大声地说道:“人有三急,王爷何必明知故问呢?”以其人之道呛死你!大家都是人,方便来方便去是很正常的事情。
白帝城表情微有一僵,华慕娆喝了那么多的水,确实产生了一些生理反应,不管脚伤会不会严重,一瘸一拐地楼下的茅房走去。
要说华慕娆在古代生活最讨厌的事情是干什么,就是上茅房。无论上多少次,她都不能习惯臭烘烘的茅房,好怀念抽水马桶啊。
上个茅房,也勾起了华慕娆的思乡之情。
一走近茅房,那股销魂的气息,让华慕娆恨不得将自己憋死,硬着头皮上完茅房之后,她的浑身都带着那股令人受不了的气息。
上完茅房之后,华慕娆哪里还有想法回楼上与那位白眼狼王爷斗智斗嘴呢,颠儿颠儿,迈着步伐想要回到的湖光翠色苑好好休息了。
为了掩人耳目,华慕娆特意走后门,上面的茶水费,白帝城能付最好,要是不能付,改名日让小二去花侯府结账要钱。
后门一打开,华慕娆傻、眼、了!
眼前的这辆马车是怎么回事?上面刻着一个繁体的凉字,楚迦楼双臂环胸地笑道:“华郡主,你这是要去哪啊?”
华慕娆有种老鼠被猫逮住的小尴尬,心头一冒出尴尬情绪,立马感到不对了,她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干嘛要像只乌龟一样藏头缩尾的呢?
受伤受到更大损失的人是她好不好,华慕娆清了清嗓子,没好气地回道:“回家!”
再不想要跟凉王牵扯在一起,想当初她跟南宫靖杰在一起,也没有这么凄惨过啊!
南宫靖杰对她不好,原主还能各种刁难他,让他妥协,因为原主没皮没脸的喜欢南宫靖杰,但是对待白帝城不一样,她可不喜欢白眼狼。
什么狗屁第一王爷,纯生一副好相貌,欺世盗名罢了!!
华慕娆想想,自从与白眼狼接触以来,在他手上吃过多少无妄之灾的苦,脖子上像悬着一把刀,各种胆战心惊,她能力有所上升,依然胆战心惊。
华慕娆决定华丽丽地无视楚迦楼,跛着脚,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走,她人穿越是《步步惊心》,在各类的皇子中玩得暧昧不已,各路美男看过来。
而她呢?
悲催着演着《步步揪心》《步步痛心》啊!上天要整死她才甘心吗?
“华郡主,王爷决定送你回府。”楚迦楼见华慕娆倔起来,笑道。
华慕娆脚步一顿,节操与健康到底是那个重要呢?
有了健康,节操再捡回来就好。不对,与白帝城这白眼狼一旦过多牵扯上关系,必定会剪不断理还乱,那一次不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华慕娆下定决心好好风骨一回,自我催眠脚不痛,脚真的不痛,脚真的真的不痛。
尼玛!痛死老娘了,是应该早点回府涂药活血的,可是她不仅仅是脚痛,腰包也痛。
要不是囊中羞涩,她真想雇一辆轿子回府。
至今,华慕娆总算体会到没有银子的心酸与幸苦,金钱的重要性,两辈子都没缺过钱,没有在这一刻深刻意识到没钱万万不能啊啊!
华慕娆金鸡独立几连蹦,望着街道上的风景,当初骑马慌不择路,偏偏选择了与花侯府地理位置相反的方向,要是这样跳着回家,脚底铁定要磨掉一层皮,水泡光临她的玉足。
楚迦楼驾驭马车,车轮滚动两三圈,便追上了行走困难正在逞能的华慕娆,“华郡主。”
“我不用你们送!我有腿,就算我腿走断了,我可以爬回花侯府!”华慕娆鼓起勇气,将心底的一团躁火一脑门的撒泼出来,十分硬气地说。
“王爷有请。”楚迦楼说话时,顺道推开马车们。
车门打开,华慕娆看见了一幅黑白画卷打开,想到第一次与他见面也是在马车上,虽然不知道那个时空里,她的身体怎么样了,这边继承了原主一大部分记忆。
两个世界的记忆叠加,无疑给华慕娆心境多添了几分沧桑感,人活两世,依然会被美好的事物扰乱心神,通俗的说,华慕娆与第一次初见一般——犯花痴了。
能将黑白两色诠释到世间再看不到其他颜色,华慕娆真是前所未见过,不自然地别开眼睛,告诉自己再被色相所扰,到时候怎么死在色心都不知道?!
即便美色当前,华慕娆惜命,发挥出云图训练出的意志力,转身迈开艰难的步伐,一步一个脚印,走向她该走的道路,别开了面离去。
“华郡主。”楚迦楼第一次见华慕娆这样。
白帝城望着华慕娆挺得笔直的纤瘦背影,“走。”
“王爷?”楚迦楼望着华慕娆那步伐,第一次发现她的身形异常的修长略显纤细,大红色的罗裙张扬,为何透着几分世人不懂的寂寥。
白帝城合上了眼,隐藏住那几分复杂波动。
楚迦楼一见主子这神情,心中一颤,毕恭毕敬地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