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女子,就该做风花雪月华而不实的事情,而这种女子说的就是倾城雪这一类的女子。
这种女子要是能够嫁给懂她惜她之人,继续华而不实的文雅生活,定能够成为神仙眷侣。
可惜,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人生经常会出现这样令人尴尬难堪的情感问题。
娜妃举杯望着倾城雪,笑道:“阿雪,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启程呢?”
倾城雪勾唇一笑:“娜妃,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尽管她对白亦庚没有感情,也恨白亦庚毁了她的人生,这并不是说明她的生活可以被另一个女人所算计,邀请她前来的目的应该是对付华慕娆吧?
是否认为她定然会嫉妒华慕娆呢?
娜妃笑道:“阿雪妹妹,好大的火气啊?好知道你现在已经不是太子妃了,也跟大齐未来的皇后没有多大关系,端着做什么?不累吗?瞧,华郡主活得多洒脱呢?”
华慕娆想要坐着好好喝茶,见倾城雪终于端架子端对了,没想到坐着,膝盖也会躺枪啊,这个娜妃啊!果然不会嫌事没烧她身,道:
“哪能跟娜妃比啊,你才是真的洒脱呢?在遇见娜妃之前,本郡主一直认为自己活得惊世骇俗的,遇见娜妃之后,真是自叹不如。”
娜妃见华慕娆挤兑自己还上瘾了,“华郡主,你这是在夸奖本妃比你更懂得生活吗?”
华慕娆点点头,笑道:“那是,要不然娜妃怎么能够受尽皇上的宠爱呢?显然是已经了解生活的真谛?”
娜妃问道:“什么生活的真谛?”
华慕娆笑道:“懂得追求内心狂热的东西,毫无三观可言,想必娜妃想要问本郡主所谓三观又是指什么吧?
今日过来,既然是赏冬赏雪赏冬梅的话,不如我给娜妃科普一下所谓三观,人生观,价值观,与世界观,是不是新名词呢?”
娜妃:“……”
华慕娆笑道:“娜妃是异族女子,不了解大齐文化那也是正常的,只是娜妃你已经进宫两年多了,既然连这么浅显的三观都不知道,难怪娜妃你会三观不正了。”
这拐着弯子骂娜妃,娜妃整个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华慕娆这边已经将话题绕过去了,“阿雪姐姐,走好。”
倾城雪说实话,压根就看不起华慕娆,从来都不屑与这个花痴女比较,那么到了今时今日,为什么产生一种她连花痴女都不如的感觉呢?
为了白帝城,她不择手段,总是抱着一种你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的心理,总认为世上没有一个女子能够配得上白帝城。
可是,倾城雪渐渐明白了,白帝城超脱年龄的聪明,早已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一句走好,是释然吗?还是暗示?
倾城雪站了起来。
娜妃诧异,“阿雪,你要走?”
倾城雪笑道:“你我话不投机,留下也没有什么意思。”
娜妃道:“你甘心就这样走掉了吗?”
倾城雪是一骄傲的女子,曾经为了白帝城丢掉了她的骄傲,也未能换回白帝城的真心,那么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呢?
世上是不是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于是她必须剥下自己的外皮,去争的那么血淋漓?
为了她的欲念,她已经使得白亦庚一招错,步步错了,再不收手,她又能得到什么呢?
“不是我要走,是时局推我走。”倾城雪不知道娜妃为什么要针对华慕娆,冷冷一笑,道:
“娜妃,这后宫之中太冷了,不适合阿雪,娜妃,你多保重,别被白雪迷了眼睛,看不到白雪下面流着的是什么?”
华慕娆诧异地望着倾城雪步步离去,每一步都是那么的骄傲,如同她第一次同白亦庚出现在御花园的那一场景。
她很美,美的不像凡间的人,眼睛里几乎看不到七情六欲,这样的女子清纯高傲又美丽,很难有男子不对此动心。
怪不得白亦庚努力要得到她,可惜她永远不会属于白亦庚吧?
娜妃手中抓紧了银杯,冷面大声道:“停下!”
歌舞升平的大殿画面像电影卡住了画面,回过头来望着一脸阴晴未定的娜妃,见娜妃表情阴沉,立马跪拜了下来,“娘娘~”
娜妃的贴身宫女见娜妃表情不对,倾城雪的不识抬举让娜妃很生气,给那个为首的舞姬与乐师一个眼神。
领着他们尽数退下。
等到宫女将大殿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华慕娆见到娜妃的银杯磨化成了粉,从指缝中落了银灰。
娜妃勾唇一笑,道:“今天的华郡主貌似很得意啊?就连昔日情敌都对你介怀了。”
华慕娆轻轻一笑,道:“那不是由于娜妃给了我和阿雪姐姐一个冰释前嫌的机会吗
阿雪姐姐之前做过很多的糊涂事情,好在她这个聪慧,懂得分析,不像某些人没有眼力,总惦记着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娜妃笑道:“得不到的东西一个不小心给得到了,那样才会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与胜利感。”
华慕娆不客气地说道:“是虚荣心作祟吧。”
娜妃道:“无论是虚荣心,还是满足心,胜利心,都是本妃的心,本妃喜欢满足自己心的需求,有什么不对吗?”
华慕娆想着这种人已经不是自己的自恋地步了,是极度膨胀的自负感。
云图对华慕娆说,不要耍嘴皮子了,快点步入正题吧。
这个娜妃太难对付了,华慕娆有一度想要放弃,真的能从这个娜妃口中得到一些消息吗?
华慕娆道:“娜妃果然境界颇高,让本郡主望尘莫及了,今日既然是伤冬梅的话,冬天都要过去了,你宫中的梅花还开着吗?”
娜妃抬起眼来,正在端详华慕娆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望着她的这一张容颜,“雪都还没化,梅花怎敢凋谢?”
华慕娆笑道:“那我们坐在这殿中做什么呢?”
希望在赏梅的时候,能找到合适的切入点,随着娜妃移驾后院之中,见到后院里头种着各式各样的植被,再看到院中的那一树梅花,想起了那一天在东宫的不悦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