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慕娆也是要醉了,发现人已经被烟熏妆老五拉着一把坐在椅子上,顺手将碗饭送到她手中。
烟熏妆老五特别不客气地说道:“小华郡主,麻烦你好好照顾一下为你劳心劳肺的小楼楼吃饭。”
“这是要我干什么?”华慕娆看着碗中丰盛的菜肴。
烟熏妆老五给华慕娆使了一个眼色,望着楼千寻望眼欲穿的眸光,笑道:
“你说呢?少跟我装白痴,喂饭!给我家小楼楼喂饭,都是给你天大的面子,我都不能给小楼楼喂饭的资格,你是不是要感恩戴德呢?”
华慕娆说:“算了吧,你饶了我吧。”
云图与烟熏妆老五在华慕娆的脑里脑外异口同声地说道:“抗议无效。”
于是,华慕娆做了第一次喂饭的举动。
于是,逗比男神楼千寻变得更逗比,更花痴了。
弄雪居的这个晚上是无比热闹的,让华慕娆遭了不少的罪啊。
大半夜的拖着沉重的步伐,疲惫的身体从弄雪居里走出来,心头一阵拔凉拔凉的,风萧萧兮易水寒,女汉子也难以招架逗比与神经人妖啊!
华慕娆回到了寝宫,正要躺在床上准备休息片刻呼呼大睡之时,脑袋里忽然想到某个人的面貌,猛地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
提起裙子往外奔跑,恰好遇见从外面派发消息回来的楚迦楼。
华慕娆着急地问道:“王爷呢?”
楚迦楼见华慕娆气喘吁吁,道:“我正想要问你呢?我刚刚去书房与寝宫都没有看到王爷的人影,他一开始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华慕娆想起在偏厅中,与白帝城说的那些话,转过身往另一侧跑了过去。
一路上奔跑。
云图道:“主人,你不是很累吗?你跑什么啊?”
华慕娆道:“他,应该还在等我。”
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应该还在等我。
看到大堂中的夜明珠照耀着大堂,让大堂亮如白昼,走到吃饭的餐堂之中,见到一张大大的桌子空无一物,有人正将最后一道菜搬了下去。
华慕娆赶忙拉住那个下人,问道:“你有没有看到王爷?”
听到下人的话之后,华慕娆神色一变,重新吩咐了一些话。
华慕娆重新往回赶,穿过了黑压压的长廊,便是琴弦苑。
夜空下一片白茫茫,华慕娆在长廊的尽头停了下来,见到一抹白影正望着窗外的夜空。
两人视线相交,白帝城对华慕娆的突然出现,微微一怔,一怔也是一瞬,脸上轻柔的笑了起来,仿若夜空在他一笑之下,泫然一点,便粲然了整片星空。
风声呼呼而过,华慕娆重新迈开了步伐,仿佛向远处呼唤似的喊道:“王爷,你大黑夜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白帝城定定地望着华慕娆,道:“很久没有过来了,想来看看,你的披风呢?”
见华慕娆身上连一件披风都没有穿,皱了皱眉头,想要为华慕娆找一件披风,却发现房间里什么都没有。
华慕娆到了今天,有了云图之后,渐渐的生理机能合适了,不再怕冷,见白帝城要将身上的棉袄脱下来,赶忙按住他的手,笑道:“王爷,我不冷,你的手好冰啊。”
白帝城道:“你是跑过来的,这一会儿不怕冷,待会就冷了。”将白色棉袄罩在她的肩上。
华慕娆拿下外套,摇头道:“王爷,我虽然没有内力,但是一个大夫,你的身体状况要因为御寒耗损你体内的太极真气的话,那是危险的。
我会不会生病,心里清楚,要是王爷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话,我会难过。”
白帝城诧异地望着她。
华慕娆将白色袄子重新披在白帝城的身上,道:“我喜欢你,虽然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的情愫,也曾经抗拒过,总觉得我们两人太遥远了。”
白帝城能够感受到肩上的温度,虽然是一下子,外罩上染上了她的味道,很温暖。
华慕娆望着白帝城的眼睛,“现在看来是我将我们之间的距离想的太遥远了。”
白帝城伸出手,抚摸华慕娆的脸,道:“慕娆,能不能再说一遍。”
华慕娆抬起手,按住了抚在她脸上的手,眉眼一弯,道:“白帝城,我喜欢你。”
白帝城发现心脏那个地方刺痛着,又仿佛在被什么东西温暖着,甚至渐渐开始发烫了起来,低头要吻上了华慕娆的唇。
不对!
白帝城瞪大了眼睛,吻上的是她的……手心。
华慕娆知道这样很煞风景,不过她的自控力没有白帝城厉害,笑道:“要啵啵前,必须先陪你的未婚妻吃饭,可以吗?未婚夫王爷殿下?我的肚子饿了。”
说话间,华慕娆抚摸上白帝城的肚子,随着抚摸,脑海里出现了白帝城胃中的扫描图,这个王爷,有时候太听话了,也让她感到了强烈的忧伤。
白帝城问道:“你还没有吃饭吗?”
华慕娆蹙眉,问道:“你是不是认为我在弄雪居里吃过了?为什么我出来之后,不派人通知我呢?我说让你等我,你就干干的等吗?要是我累得忘记了,你就不准备吃饭了吗?”
白帝城感受到了华慕娆的关心,笑道:“本王没有等你,只是突然没有胃口,跟你没有关系。”
华慕娆非常‘生气’地说道:“在对我撒谎了,说等我让王爷很失面子吗?还是不想要给我的心加重负担呢?你这样不坦诚,让我感到很烦恼,以后还能不能愉快的一起吃饭了?”
白帝城:“……”
华慕娆叹气,握住白帝城的手,道:“对不起,这一次是我有错在前,失约了也没有提前通知你,让你白白等了我这么久,或者是让你感到了不安。
即便楼千寻的存在与坚定,让我产生了对身份上的质疑,可是在感情上,我对王爷是很坚定立场的,所以请王爷相信我,好吗?”
烦恼的事情一直都很多,白帝城感觉他的人生几乎不曾喘息,可是在这一刻,他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