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中施行刺杀大业,这说明这一批刺客是绝非一般。
“砰”的一下巨响,华慕娆瞳孔一放大,只见有三个黑衣刺客从水中破窗而入,各个拿着长长的剑。
华慕娆再也无法淡定,猛地一下站了起来。
因为船舱在剧烈晃动,在颠簸的船舱站起来,这是一件非常不明知的事情,身体不稳,整个人重心不身子前后摇晃着。
刺客把剑袭来。
那剑光,寒气逼人。
华慕娆条件反射,本能抽出了腰间的红鞭,身体一个旋转,仰着面,将手中的长鞭狠狠地往其中一名飞腾而来刺杀的刺客甩去——
鞭子瞬间缠住上刺客的剑,华慕娆心中一喜,不过很快自己便笑不出来,因为她的力气不大。
外加准备不齐,感觉握着鞭子处的手柄仿佛要脱手而去。
背部要跌入了白帝城的怀中。
然,更让华慕娆吃惊的——该死这位天杀的白帝城,毫无风度的避开了!
导致华慕娆的屁股与船板来了一个超级大的亲密接触,吃痛地大叫了一声,手中的鞭子也被刺客的剑给迅速抽走!
但是,这还不算什么,第二名刺客上来看到白帝城之后,眼下一剑就要刺来。
却见白帝城一手拉过华慕娆,将她抵在身前,看着飞剑袭来!
卧槽!卧槽!卧槽!
有没有搞错?!
没有错!
白帝城这位白眼狼王爷他竟然拿她这个毁了容的可怜女人当——挡箭牌!
只见剑“嗖”的一下,发出了夺命的鸣叫声,离她越来越近。
华慕娆吓得双腿都要发软了,在剑离她离她的心房还有零点零一厘米的时候,她意识到了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生真谛。
即便这个人无论有多么好的样貌,有多么高贵的身份,在芸芸众生的仰望之下,竟让她一时迷惑,忘记了背后的这一位“原本不是人”的事实!
真谛是——白帝城不是人!
失策啊!没想到她聪明一世,会死在色心上!对不起了,竹香,还没找到你的尸首,帮你报仇,便要命绝于此了。
剑,却在距她的心脏零点零一厘米处,纹丝不动。
伴随着剑光一闪,三把剑全部都掉了下来,一剑封喉。
华慕娆看到楚迦楼用一个帅到掉渣的潇洒姿势,收回了剑,然后三个人“嘭”的一声,齐身统统倒下!
额头上的冷汗沿着脸颊凝落,华慕娆背后起了一阵后怕的寒意,身子软的一下,瘫倒了下去。
当她看到楚迦楼用无比震惊的目光望着自己。
显然意识到了自己的状况十分不、对、劲。
华慕娆木讷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姿势,再慢慢地转过脑袋,脑袋还没有转完,刚想要放松的身子,猛地一下僵硬住了。
“你还想要坐到什么时候?”他独有清冷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
华慕娆脑中绷紧的弦一下子被拉断,像屁股被针一刺,“腾”的一下,身手无比敏捷地跳了起来,“啊!那个……这个……”
只要一想到自己坐在他的双膝上,背靠在他的胸膛上。
两个人的距离……距离……距离……
从来没有跟男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过的华慕娆,心中一会儿有禽兽汹涌奔走而过,骤然将之前的人生感悟忘记的干干净净。
为了遮掩这种对白眼狼有过不正常的想法,她弯腰将红鞭给捡了起来,忽然想到一点异常,白帝城的武功那么高,为什么还要拿她挡剑?
楚迦楼抬起手来,合上了久久难以自闭上的嘴巴,依然没有掩掉脸上的惊讶表情,问道:“主子,你没事吧?”
白帝城神色依然自若,宛如清风,又如寒水,“这次前来刺杀的人是哪一路?”
“身上找不出一丝破绽,应该是属于神秘的杀手组织,天罡门。”楚迦楼翻看了一下刺客的尸首,根据经验之谈而来,“传闻这个组织只要付得起价钱,什么人都刺杀。”
“不知道本王的人头值多少钱呢?”
“据说已经上升到了十万两黄金了。”
华慕娆一听十万两黄金,偏首望了一眼白帝城的脑袋。
白帝城站了起来,继而望着华慕娆,“本王曾出手救你,你今日不应该以命抵还吗?”
“诶?”华慕娆曾经有一刹那,想着自己真的快死了,不过那个问题,她忍不住要提出来,“你是不是得了病?”
有一刹那,华慕娆摸到了他的脉像,时强时弱,跳动也异常,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看到此人如此的恶劣,她深深的觉得这位王爷脑子也有病。
此言一出,只见那个前三秒还让华慕娆要感激救命之恩的楚迦楼把冰冷的剑又再一次的架在她的脖子上。
“……”华慕娆脑袋有些发懵了,拜托,大哥,这又是要演哪一出啊?
华慕娆讪笑道:“你竟然不喜欢,那我不问就是了。”
白帝城双手附后,定晴地望着华慕娆,缓缓地开口道:“关于本王的任何一个字都不许对外吐露,不许问为什么?因为世上秘密知道的越多的人,往往死的越快。”
华慕娆点了点头,抬起手将楚迦楼的剑捏开,道:“刀剑无言,冰冷无情,王爷说的是。别说是王爷说的话,王爷放的屁,我也会对外抢着说是我放的。”
楚迦楼石化,第一次为对手南宫靖杰感到了深深的同情,被华慕娆荼毒七年之久,不疯也癫啊!
怪不得南宫靖杰会选择用妹妹取代此奇葩女子。
白帝城望着华慕娆的嘴巴,“你的舌头砍下来爆炒喂狗,狗想必很喜欢吧。”
华慕娆对自己的嘴巴,做了一个撕拉链的动作,眼睛带着讨好的笑意。
最后,随着白帝城走到甲板上,瞪大眼睛倒吸一口气!
一大堆黑色,血腥味弥漫了整条船,配上火红火红的晚霞,整条船已经变成了通往地狱的摇船一般。
沐浴在如泣如血的晚霞之中,画舫在另一处慢慢地靠了岸。
可是!这位毫无风度的可言的白眼狼坐着华丽的马车撇下她独自离开了。
这句话最重要的有六个字——白眼狼撇下她!
不坐就不坐,华慕娆回头望着涛涛江水,举目无亲,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看着那辆马车真的要撇下她,要是还有刺客怎么办?
小命重要还是自尊重要?
没有命了,还要啥自尊啊!活着才有自尊可言啊!
华慕娆大声喊道:“王爷,等等我啊啊!”追上马车之后,走在马的另一边,可怜兮兮地望着骏马。
“王爷,我对你的敬仰之情,犹如这郁江江水连绵不绝,能否送小女子一程,搭个便车呢?”
“王爷,要不然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你让我搭个便车吧?”
“王爷……王爷……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