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城听后,深意地望了华慕娆一眼,见识过她的糊口瞎扯,“你知道应该不止这些。”
原以为白帝城要走了,华慕娆正想松下一口气的时候,没想到那王爷突然转过身来,让她胸前的那口气立马给憋住了,那不动声色的怀疑眼神啊。
贼精明了吧。华慕娆说辞一套一套的,编得不错啊!莫非被他听出了破绽?
“这些我还是想破脑袋才联系起来的,我知道的就这些,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华慕娆知道老天一般都是闭着眼睛与耳朵的。
“我知道外面的人对我有成见,所以看不出我是一颗蒙了灰的珍珠。”华慕娆赤脚一顿,双手捧着脸,娇媚一笑,道:“相信王爷定能慧眼识珠。”
“若是王爷想要跟慕娆一起安歇?虽然不合情理,但是王爷要是愿意留下,与我彻夜赏月……诶?王爷,慢走,不送啊。”
就这样白帝城,一拂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身影一闪,消失在浓浓的夜色当中。
华慕娆非常淡定地朝着夜空挥挥手,直到看不见踪迹,一摸脖子后边,全是冷汗……依稀有感觉到他的眼睛有注意到她的脚踝处。
脚链被他看去了?
华慕娆不禁要感叹,对付太聪明的男人太要命了,五分装疯五分卖傻。
“啪”“啪”“啪”华慕娆拍了拍手,将藏起来看戏的影暗卫叫了下来。
两位暗卫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
华慕娆脸上笑容一收,直接说:“今天晚上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把嘴巴给本郡主闭严实了,知道吗?”
“这件事情只有你们知天知地知,要是本郡主的身子被人看了去的消息传播出去,你们等着受死吧。”
“是!”两位影暗卫点头,让他们汇报凉王看了郡主的清白,郡主与凉王大晚上的在屋子里“打情骂俏”。
追究责任是他们失职,二是他们内心封闭,十分传统,说不出来这样暧昧的话来。
惆怅啊!华慕娆想要建立起自己的关系网来,要是依靠武功要取赵三文与赵四武的命,或许不容易,必须另外找办法。
但是,她有一种预感,三大楼的不安稳恰是背后势力正在动荡,能在齐国京城里建立这么庞大的关系网,若是不是她能力不高的话,她还真想去拜会一下大齐京城一品香暖玉的清秋楼。
一位柳如烟死后被冰,已非俗人。
又想自己危机四伏,好奇害死猫,华慕娆与其先担心案子,还不如先考虑一下自身的情况。
当下她得锻炼身体与想办法解开脚上的死链子为王道,完善计划更为重要。
这条链子,华慕娆跟它杠上了,曾经拿剪刀剪,那小锤子锤,想要将它从脚上给弄下来。
不过这链子好像也跟她杠上了,重复不断的让她做那个让她冒着一身冷汗的梦,一扇门,一句冷不丁没头没尾的话“你终于来了?”。
可就是死活不愿意从她的脚上下来,搞得华慕娆夜不能寐,神经敏感,又无能为力,心力交瘁啊啊啊!
“链子,链子,我知道你并非凡物,但姐姐我是个凡人,抵抗不住你的阴寒之气。”华慕娆试过了许多次,又不能将这链子暴露在众人眼下,否者真是一件要人命的玩意,这条腿非被那些觊觎的人卸掉不可。
华慕娆原先想着藏于脚踝之中,可以避人耳目,没想到演变成了赤果果的——一失足成千古恨。
唉,无语凝咽。
更让华慕娆无语凝咽的事情还有其二其三,花夫人来了,质问她百花宴的事情。
她的父亲也来了凑热闹,怒火冲冲地跑来质问她:“盖李白在哪里?”
翌日,骄阳灼烤大地。
华慕娆过着与世隔绝的宅居生活,一边留意陆捕头传来的案子消息,收到的消息是三日期限,说他这三日必须找出失踪的冰封新娘,问她可有什么锦囊妙计?
盗贼盗走这尸体之后,还是从刑部最隐秘的停尸房之中,侧面说明了一点,这个人要不是天下无双的盗无影大盗,那就是另一种可能。
即便是无影大盗也没可能做到无声无息。
没错,那另一种可能是:六扇门里面有位高权重的奸细做内应。
然后,更侧面的说明另一个问题,六扇门里面渗透着某些势力。
究竟是什么势力?为什么要盗取柳如烟的尸体?太多太多的疑问了。
白帝城与陆捕头要怎么做,华慕娆即便是有兴趣,也没门路,不如在家好好筹谋自己的事情。
首先将自家的湖光翠色苑好好的打量了一番,后边是竹林,竹林之外是花侯府的假山与布满荆棘的围墙。
为了更好的了解整个花侯府的地形,她傍晚会将花侯府的小径楼道走一遍,回去之后画好地形图。
作为一个深陷困难的“命运考验者”,首先要搞清楚自己的地理形势,了解逃生最佳方案,免得后院失火之时,自己手忙脚乱。
随着百花宴的一天天逼近,花若惜受辱之后,破天荒的没有来找她麻烦,足以说明了一点,花若惜在筹备另一出好戏——百花宴。
可惜,这一宴,她是没有功夫奉陪。
不过有些女人总是不太长记性,花夫人消停了两天,领着花若嫣一并过来,拐个弯子来找她的麻烦……
竹楼平台,炎热的夏季,透过竹林的风,透着凉意。
花若嫣唯唯诺诺地站在一旁,垂下脑袋,手紧紧地抓着衣袖。
花夫人冷声道:“跪下!”
花若嫣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扑腾一下,跪在地上,朝华慕娆行大礼,道:“姐姐,是我不对,不应该觊觎姐姐的百花宴请帖。”
华慕娆看到花若嫣的手背上有红痕,还有花夫人皮笑不肉不笑的义正言辞,虚伪主母的在作死,真是有些人不作会死啊!
细心一看,华慕娆看到花若嫣脸上有被掌的红肿,如花似玉的脸被打的不行,眼泪像珍珠一簌簌往下落。
华慕娆寻思着,这花夫人像打的是自己吧,所以故意让花若嫣受着,给华慕娆的良心变相施加压力。
不过,花夫人太小看了华慕娆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华慕娆绝非什么善类,其实,心肠比嘴巴还毒呢,道:“哎哟喂,姨娘,大热天的,你也不嫌闹腾会心慌啊,领着若嫣妹妹来,这又是要给慕娆上演哪一出好戏啊?”
花夫人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