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占星的反应快,季泽柔却提前建立了心理防线,当即飞身躲开,顺利让对方扑了个空。
“你!!是不是很得意?拿到了这么好的资源,尾巴怕是要翘上天了吧?”
听到季泽柔讲她‘幼稚’,白占星气得横眉竖眼,陡然伸手指着季泽柔。
这话怎么听都觉得酸。
季泽柔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白占星,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个女人脑壳有包。
“喂,是不是说中了你的心事,直接默认了?”
眼瞅着纪柔不搭理自己,白占星难以压抑的酸涩之意喷薄而出,嘴里吐出来的话,一句赛一句地不像话。
面对疯子不要用正常人的语言尝试沟通,所以季泽柔直接无视掉了白占星,耐着性子接水。
刚拧紧瓶盖,一双白嫩的手猛然伸了过来,直接袭向了季泽柔的脖颈。
当下,季泽柔捏紧了水瓶,瞬间侧身而立,反手操起瓶子就劈过去。
“呵,你耀武扬威个什么劲儿?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红了?”
白占星挨了沉闷的一击,她毅然伸手捂住了肚子,闷声闷气地反驳出声。
看样子伤的委实不轻。
“你闹够没有?”
半晌,季泽柔抬手钳制住了白占星几度试图进攻的手,冷着一张脸,毅然开口。
声音中不夹杂任何的温度,惹得白占星莫名的后怕,疯狂地胆寒。
“你...你要干什么..在学校里动手打人...是要违反校规的。”
局势瞬间逆转,白占星没想到平日文弱的纪柔,发怒起来简直要吃人。
令人惊骇的气场足以将她的所有理智给吞并,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
“哦?刚才你怎么不说打人违反校规?”
季泽柔似笑非笑,眸光深然不见底,她的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双眸中匿着雾气。
举手投足间,自带浑然天成的贵气,威压感席卷白占星的全身。
这个纪柔,不好惹。
“我...你不准打我...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该认怂时就认怂, 白占星识趣地开口,却时刻忍不住发抖。
噗嗤——
季泽柔轻笑出声,冷眼瞧着这缩着脑袋,乖得像个鹌鹑的白占星,直觉嘲讽的很。
“谁说我要打你?”
话语中夹杂着一丝玩味,处在精神紧绷状态的白占星压根就没有仔细盘算。
“我警告你,下次再上赶着找我麻烦,后果你自己想哦。”
既然人善被人欺,季泽柔索性变得凶悍一点,她凝神注视着白占星的脸庞。
原本叫嚣跋扈的白占星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说话时舌头还会打结,岂能用狼狈二字粗略形容?
顷刻间,季泽柔嫣然一笑,手指微松,骤然将其放下,踏着从容的脚步,款款踱回教室。
白占星的胸口不断起浮,她大力地呼吸新鲜空气,实则将季泽柔给牢牢记在心底,发誓定要找回场面。
“刚才...我看见了。”
水房离教室不远,需要通过一个回廊,季泽柔刚转到拐角处,骤然响起一道好听的女声,如清冽的琴声铮然,茕茕回荡。
什么?
季泽柔闻言挑眉,下意识地朝着发声地看过去,一袭黑白格短裙映入眼帘。
视线上移,一张清秀的脸庞映入眼帘,长发披肩彰显出了端庄淑女气质。
这个人,似乎在哪儿见过。
当下,季泽柔礼貌地点了点头,随意而问。
“嗯,然后呢?”
手里捧着课本的女子轻抿嘴唇,犹豫着挪动步子,朝着季泽柔靠近。
“你猜我要怎么做?恶意在学校威胁同学,这个后果我觉得应该不算轻啊。”
对方说话时总是很缓慢,仿佛复读机般,字句停顿有力,让季泽柔听得有些吃力。
“哦?行吧。”
季泽柔眸光流转,她无所谓得耸了耸肩,丝毫不为所动。
眼瞅着纪柔要消失在眼前,女子心有不甘地继续开口,脚步微顿。
“等等,你真的不怕我举报吗?”
这话说得跟小孩子要告家长般委屈,逗得季泽柔想笑。
横竖没有证据,季泽柔也不想去过多阻碍别人的想法。
“那是你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各人自扫门前雪就好。
“我...我想和你做朋友...”
女子原本引以为傲的骄傲全然被季泽柔给击溃,她招架不住,终究是垂眸神伤。
“再说吧。”
眼下上课的钟声即将敲响,季泽柔也没有闲心稍作停留,她随意而答,稍显敷衍,脚步却越发轻快地直奔教室。
“我...我叫秦画!”
内心纠结了许久,秦画跟个害羞的小女生般,用手做扩喇叭状,高声喊了一句。
回应她的是空荡的楼梯过道,季泽柔的身影早已消失。
也许纪柔应该听到了吧?
......
枯燥的理论授课让底下的学生昏昏欲睡,杨琴伏桌和周公下棋,而季泽柔转着水笔,时不时地眺望一下窗外。
不知不觉,她在戏剧学院学习了数月,光阴如梭。
“纪柔,这道题你来回答一下。”
这节课是系主任陈典的课,经过好几次的临时小测,她彻底记住了季泽柔的名字。
每次遇到偏难怪的问题,总是会点名让季泽柔回答。
哎,又来了。
季泽柔闻声而动,悄然搁下水笔,跟白杨柳般挺直了腰板,轻声开口作答。
不出意外,斩获了一地羡慕的目光。
白占星近日来极为识趣,不曾明目张胆寻找过季泽柔的麻烦,不自觉地撇嘴。
“哼,回答个问题有什么了不起?”
话音刚落,白占星旁边的女生果断地驳回。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说的上来,白同学,你说是不是?”
褒贬之意,力见高低。
顿时堵得白占星有苦说不出,她差点没哇哇叫直跳脚。
“秦画你嘚瑟什么?又不是你回答对了问题,有本事你也上啊。”
白占星郁闷之极,她咬着笔头,暗戳戳地回怼,却被秦画给无视掉。
少女长发披肩,肤色极其白亮,手中握着彩铅,正在速写本上勾勒线条。
“哟,你居然偷偷画纪柔?你该不会是喜欢她吧?”
眼瞅着同桌秦画安稳如鸡,白占星难得嘴痒,她无法控制住损人的体质,好似发现了惊奇的新大陆。
“你给我闭嘴。”
秦画面色微红,她难得出声驳斥,竟是一派的毋庸置疑。
临近中午吃饭,许久未见的徐嘉怡特意跑到门口来堵季泽柔,拉着她就往学校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