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想萨卡自己能拿主意。”
“我看,他对你很是中意。”
话语中夹杂着几分戏谑的意味,平白让季泽柔的秀眉微皱。
“黎总,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不知道为何,黎新野这番话让她直觉眼皮子发跳得厉害,原本就飘忽不定的心越发跳动。
噗嗤——
一向严谨以待的黎新野抿唇笑出声,微勾的弧度展示出了洁白的皓齿。
“这不是玩笑。”
气氛斗转,安静的病房里莫名增添了几分暧昧,直让季泽柔倍觉不适应,当下轻咳两声。
这时,手机铃声适时响起,打破了此般的安静。
季泽柔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般,飞速地捧起手机,想都没想就按了接听键。
“喂?”
轻柔的嗓音自带安抚的恬静和美好,黎新野双眸敛住锋芒,矗立在一旁。
“好点了?感觉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男声低沉如水,言语间的关怀之意不言而喻。
“...天王?”
季泽柔明显错愕,她稍作沉吟,游移不定地吐出了一个不太确定的名字,成功接收到对方的回应。
沈之年轻吟点头,情绪没有多大的波动。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拉家常,无人注意到黎新野那双阴沉到能滴出水的眸。
шшш▪ тTk ān▪ ¢〇
天王?
难不成...是沈之年?
“回国后来我家吧, 你的教授时常念叨的厉害。”
自从沈依依事件后,沈之年与季泽柔的关系缓和了许多,勉强能够成为谈笑风生。
“好...”
“我想不麻烦你挂心,纪柔是在我公司投资的真人秀中出的事,我会负责到底,多谢。”
听筒里倏而传来黎新野极为霸道的声音,他眼皮微抬,嘴角处的冷笑难掩踪迹。
这番话既霸道又立场鲜明,让沈之年心生不悦。
徒留季泽柔讶异之极站在一旁,似乎被黎新野抢手机的操作给吓得不轻。
“黎总这话说得不对,朋友有难,八方支援。所以我关心一下又有何不对?”
电话出现了短暂的沉寂,沈之年飞速确定黎新野的身份后,风轻云淡地将这个话题给推了回去。
男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不似女人,明面上看着和气,暗地里波涛暗涌。
毫不夸张的说,这通电话打得并不愉快。
“你的情况还没稳定下来,我们先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所有问题都交给我。”
黎新野挂断了电话,耐心地和季泽柔交代相关事宜, 条理性十足。
流水般的日子飞速过去,季泽柔接到不少圈内好友的关怀电话,而《怦然爱》的候补嘉宾登场并没有溅起多大的水花。
所以,在初夏来临前,《怦然爱》的播出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季泽柔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人气迅速高涨。
“该死,怎么到哪儿都是这个节目?”
多日没有工作,窝在家里买醉的夏夕夕捏着遥控器,一脸憎恶地盯着电视屏幕。
“呵,墙倒众人推,我走下坡路,而你却要走花路?休想!!”
倏而,夏夕夕猛拍桌子,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歪歪扭扭地去翻找手机。
“喂,帮我带个节奏,钱我开,但是内容一定要劲爆。”
夏夕夕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浑身的戾气重到让人害怕。
“对,我要往死里黑。”
“......”
半天时间,全网开始蔓延一些奇怪的传闻,比如:纪柔曾是个杀人犯。
都说人言可畏,三人成虎。
各种小道消息不胫而走,抢占了各大娱乐头条的版面,季泽柔首当其冲成为了第一受害者。
一时间各种阴谋论此起彼伏,诸多无厘头的谣言四起,更有人谣传季泽柔是靠不正当的手段上位的。
嘈杂声起,却独独不见季泽柔这个当事人出来辟谣,这让作壁上观的夏夕夕难免沉不住气。
她没想到会在人声鼎沸之时,接到黎新野的邀约见面请求。
“哟,我当是谁呢,阿野当真是忙得很,连我这个老相好的面都不舍得看一下?”
夏夕夕手捧着冷沏红茶,娇唇一翻,扯出了淡然的笑容,依旧端庄典雅,眸光中却难掩戾气。
男子逆光而来,薄唇微抿却是不怒自威,强大的气场掀起了一阵冷冽的寒风。
嘶,真冷。
“呵,几天前才见过。”
黎新野扬起了讥诮的笑容,手指翻转将袖口挽上去,单手拎着件黑色西服,宛如地狱中的修罗归位。
第一眼,夏夕夕就被这样的肃杀之气给惊到,眼皮子上挑,险些摔了茶盏。
“不知道阿野找我有什么事,难不成是来叙旧情?”
到底是影后,夏夕夕很快掩饰住了慌乱,她借势捋了捋长发,妩媚笑得开怀。
“...网上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倏而,黎新野危险地眯起双眸,睥睨一般地扫视两眼那张娇俏的皮囊。
怎么看怎么丑陋。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当机立断,夏夕夕果断甩锅装傻,故作不知。
“我说过的吧,簌簌这件事不允许任何人插手。”
黎新野欺身而上,将夏夕夕逼到了沙发的狭窄角落,帝王般的蔑视,直击夏夕夕原本就脆弱不堪的内心。
字句停顿有力,带着不容置噱的魄力。
“你就这么肯定是我?就算是我又如何?当初严簌簌可是因为季泽柔才会死的!”
夏夕夕的情绪猛然失控,张牙舞爪地扑向黎新野。
明明季泽柔才是错的那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犯一枚,凭什么将所有的错都怪在她的身上?
此话一出,黎新野攥住的手猛然松开,他出现了片刻的怔神。
“当初是谁说永远不会原谅害死簌簌的人?又是谁说会让对方付出惨重代价的?”
趁着这个空档,夏夕夕脱离了黎新野的桎梏,她披头散发全然没有半点仪态,嘴里吵嚷不断。
气氛随着黎新野的沉默陷入了冰点,半晌过后他竟轻笑出声。
黎新野若有所思地盯着夏夕夕,深邃的眸恰似无尽的黑洞,直让她后背发凉。
“害死簌簌的人,真的是季泽柔么?”
轰——
顷刻之间,夏夕夕的心脏咯噔一下,她简直要喘不过气。
“...为什么..不是,季泽柔可是坐了三年牢的人,有过前科。”
生怕黎新野过多生疑,夏夕夕不敢多说半句话,连忙出声堵住了对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