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莫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
想到这里,黎新野心中有些不悦,只觉得发堵得厉害。
他才不会信那种‘不是季泽柔’的言论!
就在季泽柔要开门出去的时候,黎新野骤然腾起了一股怒火,他上前两步,反手拉住了季泽柔。
顺手一带,试图把季泽柔给拉进自己的身边。
而季泽柔狡猾地跟个泥鳅似的,她双眸微眯,面色不太好,整个人笼罩着一层阴郁的神采。
快速抬起手肘,狠狠地捅了黎新野一个手刀,脑海中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
骤然压低了嗓音,季泽柔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黎新野。
“黎总,请自重。”
之前娱乐报道的所谓天价钻戒,这个消息已经让季泽柔印象尤为深刻了,在这样关键的时候,自然忘不了。
话音刚落,黎新野蓦然脸色差到了极点。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已经踏着骄傲的步子开门走了出去,全然没有半点畏畏缩缩。
让黎新野看不到一星半点那个懦弱无能的身影。
难不成,他真的认错了?
仔细寻思,黎新野的面色就跟吃了翔一样难看。
横竖都憋屈至极。
他阴沉着一张脸,抬手扯掉了领带,狠狠得砸在了办公桌上,发出了激烈的响动。
该死,季泽柔自从在医院里偷偷溜走后,音讯全无,连带着母亲方小霞都不知其踪迹。
当真是古怪得很!
“柔姐,在这儿!”
这一次西屿学乖了,直接在电梯门口等季泽柔,刚看到她就挥手示意,让她过来。
动作自然地不行。
季泽柔悬着的心瞬间落地,她了然地点了点头,飞奔过去,快速打开了车门,跑上了车。
刚坐在车上,她就开始大幅度地口耑气。
惹得西屿有些不解,连连开口询问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西屿,我来之前遇到了一个尾巴,差点没甩掉。”
为了不让对方担心,季泽柔简单交代了一句,不做过多的解释。
这样的举动倒让西屿有些纳闷了。
尾巴?
直觉告诉他事情绝不是这样简单的,但却不想过多的为难柔姐,便缄口不提。
“柔姐,这个剧组的考核有些不合常规,你到时候注意点啊。”
在车快要开到剧组的时候,西屿本能地提醒了一句。
很是贴心,这让季泽柔有些感触。
“放心吧,我会努力的。”
毕竟,账单上那触目惊心的数字可不会开玩笑的。
一路上,西屿和季泽柔相谈还算顺利,以至于季泽柔没有时间紧张。
然而,当她按照西屿的指示,来到了所谓的剧组面试场地,蓦然后背有些发凉。
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四周悬挂着稀奇古怪的物件,东一块西一缕地耷拉在一起,莫名让人心中后怕。
咕嘟——
季泽柔直觉脖颈处有一阵嗖嗖的凉风直呼耳朵,灌得她浑身发冷。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让季泽柔想要找个避风的位置,去一去身上的寒意。
再怎么说,这残破的简直没法看的地方,完全不能让季泽柔相信这个地方是所谓的剧组。
几番犹豫之下, 季泽柔迟迟没有进去。
那诡异的门口如何看都让人觉得像极了鬼物,谁知道会遇到什么腌臜的事情?
心中一阵狐疑,她小心谨慎到了极点,不愿意轻易地涉险。
这两日接二连三的遇到不好的事情,全都很糟心,连带着她的心情也不太好。
“小姐姐,你不进去?”
更为戏剧性的事情还在后面,骤然有个森冷的声音在季泽柔的耳畔轻声呢喃,差点把她吓得尖叫出声。
下意识地抬手捂住嘴巴,季泽柔飞快地扬起了脑袋,却不敢转头过去看。
顷刻之间她感觉脑海中冒出了各种灵异的事件,强大的脑洞足以让季泽柔脑补出更多骇人的事情。
她在心中做了艰难而持久的挣扎之后,终于决定转过身子去好好一探究竟。
毕竟, 建国之后动物不能成精,她才不信这些伪科学的迷信!
谁晓得扭头一看,愣是没有看到是谁在她的耳朵后面说话,这让原本就处于精神紧绷状态的季泽柔面色煞白。
双手不自觉地攥紧,面上带着隐忍之色,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不过,那种没来由地心慌很快就消失,季泽柔凝神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准了时机,飞快地环顾一圈。
方才松了口气。
“不知道导演组的人可还在这儿,我是纪柔。”
果断地选择做了一个自我接受,季泽柔双手放在身前,看上去像个乖学生,全程没有半点不良的行为。
倒让暗地里藏起来的剧组工作人员有些讶异。
暗叹季泽柔的心思很是巧妙,居然在这种时候也能淡定地开口。
接着,场务悄悄给其他人使了个眼神,让之前和季泽柔说话的人上去打个照面,就当认识一下。
“行吧,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纪小姐既然成心来试戏,那就进去演一段吧。”
其中一个胡子拉碴,看起来极度不修边幅的中年男子卷起了手中的剧本,大拍一下头戴着的帽子。
“大家准备啊, 这一场是鬼屋的戏哦!!”
主心骨一声令下,所有人云集而相应,搬着摄像机就朝鬼屋走。
殊不知,他们的兴致高,而季泽柔却是被吓得不轻,她面色惨白,双手有些发颤。
强制镇定却依旧难掩内心的害怕。
她的脚步迟疑,双眸变得空洞无比。
那个样子当真是吓死个人!
如果可以,她不想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本能的排斥任何不带光,看上去很是密闭的场所。
就好像,季泽柔稍有不慎就会走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事实证明,心中有再多的不愿,依旧只能硬着头皮上,第一次,她明白了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的真谛!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季泽柔硬着头皮,三步做两步,渐渐逼近那座看上去毛骨悚然的小木屋。
刚踏进门,映入眼帘的就是漫无边际的黑暗,昏晕的光线糊得季泽柔压根看不清楚前方到底是什么情况。
抬手轻拭,只晓得入口极其狭窄。
深呼吸一口气,快速进去,骤然察觉到脚踝处一阵冰凉,像水蛇一样紧紧缠绕,勒得季泽柔心中发毛。
她强作镇定,让自己不要过度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