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上午十点钟,时尚服装公司重启仪式正式开始,公司员工围在大门前,舒婉婷和嘉宾站立于门口,先是舒婉婷讲话,之后是魏正泰致辞,之后是剪彩,之后鞭炮齐呜。
震耳的鞭炮声,弥漫的硝烟,把时尚服装公司重新运作的喜庆推向高峰。
听说魏正泰来剪彩,时尚公司的供货商,销售商趋之若鹜,一个不少的前来祝贺。
重启仪式后,时尚公司的供货商,销售商齐聚帝都大酒店最豪华的餐厅。没几个供货商,销售商没来过帝都大酒店,更别说来最豪华的餐厅,他们也惊异这里的豪华。
开始上菜了。是魏老总请客,菜品当然是帝都大酒店最好的菜品,而且,从餐厅经理,厨师长,到厨师,个个都格外用心,生怕出什么差错。
可以说,来的这些供货商,销售商,没两个见过这种高档菜品,更不用说享用过。
舒婉婷先来了个开场白。
随后,魏正泰端着酒杯,站起身说:”今天,是我侄女的时尚服装公司重启的大喜之日,感谢诸位来捧场!一个人浑身是铁也打不了几个钉,一个人能力再强,也不能包打天下,众人拾柴火焰高,希望大家今后多多支持我侄女的公司,在此,我谢谢大家!来,举起杯,为我侄女公司蓬勃发展,为我们大家的事业蒸蒸日上干杯!“
魏正泰站着,其他人岂敢坐着,所有人都站起来,干了杯中酒。
有人小声议论:”原来舒婉婷是魏大佬的侄女啊,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一个姓魏,一个姓舒,怎么成了侄女?“
”也许两家是世交吧?不管怎么说,在我的印象里,魏大佬没给谁站过台,这是唯一一次。“
舒婉婷端着酒杯,向每个来宾敬酒。并把客人一一介绍给跟她后面的岳凌峰。
宴席散客人走,魏正泰对舒婉婷和岳凌峰说:”你们走你们的吧,别的事你们就不用管了。“
”伯父,这可不行,要是这样,以后我们还怎么有脸见你呀!“舒婉婷说。
岳凌峰说:”伯父,你什么都给我们包办了,我们慢慢都变成寄生虫了。“
魏正泰笑了笑说:”那好,你们自己处理吧,我有事,先走了。“他大步流星走去。他猜是这个结局,他已经给餐厅经理留了话,半价结账。
时尚服装公司重启,魏正泰到场剪彩,这给了秦乃兴沉重一击,他把舒婉婷逼上绝路,让她匍匐于他脚下的计划彻底破产,是彻底破产,别说他秦乃兴,就是他父亲秦隆盛也不敢和魏正泰碰硬。他坐在办公室里,满脸沮丧,眸子黯淡无光,他忽然咬了咬牙,嘴角掠过一抹冷笑,眸子放射着自以为高贵的光亮,这算得了什么,滨城第一美人舒婉婷还是我的!他拿起手机给金玲打电话,约她晚上一起吃饭。
金玲准时来到亚都大酒店的总统套间,她看到,秦乃兴坐在红木椅子上,一脸的阴郁。她知道秦乃兴为什么沮丧,舒婉婷的公司重启,她已经听说了。
秦乃兴瞥了金玲一眼,把目光移到了别处。他在舒婉婷身上费了这么大心机,却失败了,他感到在金玲面前没面子,可他又需要金玲,他需要发泄。
金玲走到秦乃兴身后,两条胳膊搭在他肩上,柔柔的说:“干么,不就是一个时尚公司嘛,你也不缺这么个小东西;你想娶舒婉婷,可以另想办法。”
秦乃兴摇了摇头:“难了,她有了魏正泰这个靠山!”他很清楚,他要想再在舒婉婷身上用邪门歪道不可能了。
“我就纳闷了,她怎么勾搭上魏正泰的呢?”
秦乃兴仰起脸,用狠厉的目光盯着金玲,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冰凉刺骨的字:“你敢再说一遍!”
金玲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笑笑说:“我口误好吧。”
沉寞了一会儿,秦乃兴说:“岳凌峰救过魏正泰的命。”
金玲恍然大悟:“怪还得呢,原来魏正泰是为报岳凌峰的救命之恩哪!”
女服务员敲了敲门,端着托盘走进来,托盘里四盘菜,都是亚都的拿手菜。
另一个女服务员随后用托盘端进来一瓶波尔多红酒。
金玲脸上掠过一抹冷冷的浅笑,这一盘菜,一瓶红酒,没一万多下不来,秦乃兴这是要把气撒在酒菜上了!随即,她脸上闪现一丝愧色,今晚秦乃兴不会让她走,又要和她滚一宿的床单,她一瞬间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男朋友。
夜晚,当她自己躺在自己的卧室里,她有时也在想和秦乃兴的关系是不是还要继续下去,她有男朋友了,从道德层面说,她不应该在和秦乃兴保持这种暧昧关系,这对她男朋友不公平,可在商场上混,没有靠山很难走下去。她都是在矛盾的纠缠中睡去。
秦乃兴开了红酒,斟上两杯说:“今晚咱俩喝个透!”
金玲看着秦乃兴阴郁的脸,倏地,她男朋友站到了秦乃兴身边,她忽然无所谓的翘了翘嘴角,这有什么呢!不过是一种返古现象而已!
第二天晚上下了班,秦乃兴回了家。
见儿子一脸的阴郁,张青梅担忧的问道:“兴儿,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秦乃兴冷淡的回道。
张青梅不担心儿子在商场会出什么事,她担心儿子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闹出事来,不能再让儿子这么胡闹下去了,必须让儿子和舒婉婷尽快结婚:”兴儿,快点儿结婚吧,安心过日子,专心做生意才是人生正道。“
秦乃兴点了点头说:”妈,我听你的。“他的计划破产,现在,他只求舒婉婷顺顺当当地答应和他结婚。
张青梅一阵欣喜,在婚姻上,儿子还是第一次说听她的:”好,这两天我就去舒家给你订日子。“
自从舒家般了家,张青梅还没去过舒家,第二天早晨,她给郑瑞霞打电话,问清楚了舒家的新地址,刻意打扮了一番,开车来到舒家。
郑瑞霞知道,张青梅登门,除了秦乃兴和舒婉婷的婚事,没别的事。一想到女儿要嫁给一个乱搞女人的男人,她的心就有一只魔爪在撕扯,很痛,可又没办法。她忙给张青梅沏茶倒水。都坐下后,强笑着说:“用现在的话说,你是逆生长,你真越来越年青了。”
张青梅笑笑说:“这话咱俩说说也就算了,在孩子们面前可不能说,我都是要做婆婆的人了,还往年青里钻,岂不成了老不正经!”
“嗳,也是,转眼咱们都老了。你一定也知道,我们的公司遭了黑手,停了好几月,现在刚重新开始,婷婷一天忙的没黑没白的!”这是郑瑞霞先打预防针,说的也是实话。
“我知道时尚公司出的事。最狠的是人心,这种事都干得出来,也不怕遭雷劈!”张青梅忿忿的说。虽然舒敬业因为这事去过她家,明里暗里说这事是秦乃兴干的,可她坚信,自己的儿子绝对干不出这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