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圣女卖身救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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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唐官场,来自上级的命令,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得想办法理解执行,总之不办事是不行的。

既然方重勇下令,要在伊犁建一座“八角形”的八卦城。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就直接开建呗!

封常清跑了一趟金满城,终于找到了一位当年曾经在长安钦天监里做过官的退休官员,听说此人懂堪舆,又长期研习《周易》,对风水之道颇有些了解。

这人以前在长安混的时候,经常帮各种官员选屋舍,摆风水局什么的,对这一套游戏非常熟悉。

虽然这次要办的事情,是堪舆一座城,为筑城做准备,他以前完全没试过,但这并不妨碍在此大展拳脚,并名垂青史啊!

此人有可能是拜火教“护法”一类的人。

“嗨,你跟一个畜生较什么劲呢?”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昨晚一直亲我……”

“嗯,边内侍请自便,你是朝廷的监军,不必如此客气。”

方重勇摆了摆手,他从来都不喜欢玩这种当着一套背着一套的事情。

阿娜耶面带疑惑说道。

八卦城新建好的府衙大堂内,阿娜耶坐在胡凳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卷医术在查找,有些失望的说道。

“大差不差吧,不过皇帝养尊处优,多少还是可以苟且一些时日的。

金丝凯亚身边这位疑似拜火教护法的年轻男子,瞬间脖子上鲜血喷涌,仰面倒地,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军中躁动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无论是将校还是士卒,都安安稳稳的听从安排,建造八卦城的城墙、马厩、营房、水渠、箭楼等建筑,暗地里的牢骚话,也慢慢无人聒噪了。

而另外一名年轻女子,大概就是何昌期口中的“美女”。

不一会,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被带进府衙大堂。

“确实没办法。

“哎呀,你说你们石国吧,一来八卦城衙门,正经事不谈,就要拔刀行刺本官。还好何将军机敏,挫败了你们的阴谋。

方重勇面色肃然询问道。

她穿着昭武九姓比较常见的花纹长袍,衣着不算很惊艳。

阿娜耶忽然住嘴,心虚的看了一眼身后的鹦鹉,又不说话了。

“那也就是说,圣人最多就三五年的命了,对吧?”

情到浓时,在床上飚一些骚话又怎么样呢?可是这些都属于隐私,是不能揭开盖子拿到外面去说的。

方重勇从袖口掏出一迭河西交子,借着握手的机会,不动声色的交到鱼朝恩手中。

……

“总有一天要把你给炖了!给我家阿郎加个菜!”

方重勇的原则就是:要么就不下场,要下场就不会瞒着妻妾背地里偷偷摸摸,这种遮丑没有必要。

但此女身段出落得极为优美,让成年男人看了就想去摸一把。

鱼朝恩有些忧虑的问道,他本来想提出让阿娜耶回长安治病。但基哥之前有叮嘱,除非必要,否则阿娜耶回去也没有用,因为有些药材,长安不一定有。只需要对方告知药方,提供药材,说明病理就行了。

平时方节帅挺机灵一个人,怎么到这种事情上就犯浑了呢?

正在这时,阿娜耶将手里的医书合上,看着何昌期笑眯眯的问道:“何将军,是哪里的美人?妾身也想见一见呢?”

“不必如此,阿娜耶又不是外人。”

鱼朝恩有心想让她跟着一起回长安,与太医会诊。又发现方重勇正眼神不善的看着自己,于是吞了口唾沫说道:“如此便谢过方大使了,此事切记保密啊。”

方重勇挣脱何昌期的狗爪子,一脸哭笑不得的呵斥道。

方重勇从怀里掏出基哥给的印信,然后一脸傲慢对金丝凯亚呵斥道:

“此乃圣人印信,如朕亲临。既见天子,为何不跪?”

基哥得了怪病无药可医,让基哥身边那些宦官们,气势都弱了几分。

她和方重勇年少时就在一起,情投意合。两人现在亲热的时候可谓是水乳交融,身体上与情感上完美共振。两人激情到巅峰的时候,当真快活到了想死在那一刻。

而且,内城向外辐射“干”、“兑”、“离”、“震”、“巽”、“坎”、“艮”、“坤”八条街,由从内向外由四条环路联通,城池方位正好是“坎”北,“离”南,“震”东、“兑”西。

“神医,真的不能治么?”

如果不是情况恶化到病急乱投医的地步,基哥何至于派宦官千里赶路来西域求医?

只怕在阿娜耶之前,鱼朝恩已经秘密拜会过很多西域名医了。

“对大唐不敬者死!”

踏马的,都要亡国了,还搁这装大头娃娃呢!

方重勇怒气瞬间就上来了。

因为阿娜耶说了一句正确的废话。

在西域的冬季风餐露宿,搞不好是要大面积冻死人的。既然建城池有部分原因是因为过冬,那劳动积极性自然也就提起来了。这些桀骜不驯的丘八们,被方重勇吃得死死的,心甘情愿干着从军以后压根不想干的“累活”,极大加快了八卦城的建设速度。

方重勇语气严厉起来。

“阿郎快点!阿郎快点!”

除此以外,他还向朝廷申请迁徙关中无业游民,在伊犁河谷屯垦定居,其州治为新建的“八卦城”。就这样,方重勇一边等着朝廷的批复,一边等着高仙芝带兵去石国搅风搅雨,一边在伊犁督促工匠们建设八卦城。

安西远征军内部,当然有人不理解方重勇为什么不立马进攻石国,一路打砸抢。但是更多的人也慢慢回过味来了,这位西域经略大使,当真是没有耽误他的本职工作。

她感觉很好奇,怎么皇帝会得这种经常逛青楼才可能得的病呢?

“鱼内侍辛苦了,圣人的病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无需客气。”

“拜火教圣女,石国公主金丝凯亚,拜见大唐方大使。”

“听闻你们石国的胡姬,都善于跳柘枝舞。

何昌期脸上带着贱笑,不肯和盘托出。

这病没法治是真的。”

“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不知道她是我什么人吗?让你说你就快说!”

男人精瘦,穿着西域常见的白色麻布袍子,皮肤被太阳晒得有点红黑,双臂肌肉孔武有力,一看就是练过的。

这位拜火教圣女,对着方重勇右手放在胸前行了一礼。

圣女是吧,本官才不管你是来自什么拜火教拜月教,你就说你要怎么补偿本官吧?”

等封常清把他的设计图,拿到方重勇面前的时候,这位西域经略大使当即拍板:甚好!就这么办了!

接着,方重勇下令,以北庭都护府的名义,向北庭三州各县各乡发通告:不论胡汉,入伊犁者均田,编户齐民,皆为大唐子民。与此同时,方重勇上书朝廷,请示将在伊犁河谷建立“犁州”,划归北庭都护府管辖,成为其治下的第四个州。

这位姓刘的前钦天监官员,还亲手绘制了一份“八卦城”的草图。

所谓“经略”,就是经营和攻略的组合。

正在这时,方重勇身后五色鹦鹉发出一声莫名其妙的叫声。此刻正低头看书的阿娜耶,忽然俏脸红到耳根,她跑到五色鹦鹉跟前气急败坏的大吼道:“傻鸟,不许叫了!”

甚至可以说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节帅,这里不方便说呀。”

阿娜耶恶狠狠的对着五色鹦鹉做了个鬼脸,又坐下来看书了。

原本还自信满满的金丝凯亚,瞬间吓得牙齿打架,话都说不清楚了。

何昌期看到自家节帅如此不上道,急得拼命使眼色。这种“男人都懂”的话题,怎么能当着自家宠妾的面说呢?

丞相用当地的一种乌龟,加以土茯苓熬成汤水给士兵服用,可治腹泻与烂疮。

那些药需要在南方去找,西域这里是没有的。成与不成,对不对症,妾身也不知道。

这个人很显然是个护卫,他脖子上带着拜火教的饰品,有点像是个张开翅膀的鹰,太远了方重勇看不太清楚。

五色鹦鹉压根不理她,偏过头不看阿娜耶,而是在所站立的细木杆上,来来回回横向挪动。

等边令诚跟鱼朝恩出了大堂以后,方重勇这才询问阿娜耶道:“基哥是得了什么病?”

要怎么治病的话,听说用水银灌注身体有奇效,只是妾身没有试过。”

那时候很多病就是通过干那种事传播的,其中一种和圣人得的怪病很像。

他对何昌期使了个眼色,后者径直走上前去,还不等那位“小狼狗”反应过来,就直接抓住对方的发髻,拔出腰间匕首对着脖子就是一个猛扎!然后猛然抽出!

长安的名医有的是!

“我以前看一篇大秦(古罗马)那边过来的医书上说,奥古斯都皇帝的时候,罗马城内男女乱交如野狗荤素不忌。

热血溅了金丝凯亚一身,吓得这位石国公主,兼拜火教圣女瞬间就不敢动弹。本就白皙的脸更是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如纸!

金丝凯亚没说话,她身边那个“小狼狗”便将手握在刀柄上,上前一步,言语犀利辩解道:“拜火教圣女非世俗之人,见天子可不拜,见道家师长可拜不跪。”

方重勇迷惑不解询问道。

姑且一试吧。”

“不要废话了,带进来吧。”

她身旁的方重勇、边令诚,还有一个基哥身边的宦官鱼朝恩,面色各异。

弟兄们都看着眼馋,但好东西只能是节帅的。天予不取,必遭其咎,节帅可千万别讲客气。”

方重勇看着茫然无措的金丝凯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连他身后的阿娜耶都笑出声来。

而安西远征军的丘八们也完全没闲着。方重勇将“建设城池”也设定为军功的一部分,会在战后,根据功劳的大小来发放战利品。一万多人的队伍被组织起来,挑土的挑土,挖渠的挖渠。

何昌期瞪了金丝凯亚一眼说道。

攻打石国那叫攻略,经营伊犁河谷,那就是经略的另外一个组成部分。利用伊犁河谷这个后世被称为“塞上江南”的风水宝地,打造出北疆的一块“前进基地”。对于大唐经营西域,有着莫大的好处。

至于农耕人口,更是早就绝迹,高宗时期在碎叶镇的屯田,也因为过度开发和战乱而沙漠盐碱化了。

面容虽然精致,鼻梁高耸,但头上带着一顶类似圆柱体一样的帽子,却给相貌减了不少分。隐约可见粟色的头发盘起来,露出沧海之一粟。

正好对应了那句口诀:一元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由于在钦天监干过很多年,辞官后又给很多权贵人家堪舆过宅子,因此“刘先生”的城池布局图画得极为精美。

一旁的阿娜耶假装看书,耳朵都要竖起来了,像雷达一样密切关注何昌期的说辞。

很像是在故意骑脸嘲讽。

“方,方,方大使想,想怎么,怎么补偿呢?”

建好了城,他们今年冬天就能过得舒服。要不然,风餐露宿是难免的。

按方重勇的计划,一定要在入冬之前,将八卦城给建起来,给大军留下一个可以落脚的城池。伊犁河谷继续往西,自然条件就变得相当恶劣了。哪怕是碎叶镇,也荒废了很多年,大战没有,小战连连,压根就没有多少游牧人口在当地。

方重勇一脸无语看着阿娜耶询问道。五色鹦鹉又不会自己说话,它只会学人说话啊。

“这个病,很难搞啊。”

方重勇很是贴心的给阿娜耶切了哈密瓜,递到她跟前。昨天晚上,阿娜耶真的累坏了,今天是该休息休息。

方重勇语气平静说道,不怒自威。

本大使今日忽然想见识见识。

边令诚看了看鱼朝恩,又看了看方重勇,连忙岔开话题说道:“咱家送送鱼内侍,方大使公务繁忙,就不打扰了。”

不过妾身倒是听说过一个传闻,真假不知。

“节帅,有年轻美人不远千里送上门来给您干了!您可千万别客气呀。

哈?伱在狗叫什么?

“美人?哪来的美人?”

阿娜耶摊开双手,表示自己也是一无所知,医生又不是无所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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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重勇微微点头,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

万一阿娜耶回长安给基哥治病,又缺了关键药材怎么办?很多药材是需要新鲜的时候炮制,不在当地处理不行的。

阿娜耶无奈的提了一嘴。

他根据《周易》八卦“后天图”方位设计,将内城建在八卦的正中心,城中的军营与衙门分别对应太极的阴阳两极,用一堵墙隔开。从伊犁河北岸开凿漕渠,引水入八卦城,直接贯穿整座城池。

何昌期凑过来在方重勇耳边小声嘀咕道,把“干”字咬得死死的。

相传三国时期,诸葛丞相远征孟获,蜀军中很多士卒水土不服上吐下泻。

正在这时,何昌期鬼鬼祟祟的摸进府衙,瞥了一眼正盯着手中医书阅读,旁若无人的阿娜耶。他不动声色伸出手,拉住方重勇的胳膊,就想把对方拉到一旁说悄悄话。

他要搞女人,就大鸣大放,光明正大的搞。

要不,你现在给本大使跳个舞如何?

要是跳得好,你们之前对大唐不敬,对本官不敬的事情,就算了。”

方重勇大手一挥,异常“大度”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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