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欧御爵又消失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他从未出现过,小伊雪已经会完整地叫“爹地”,“妈咪”,“哥哥”了,有时还会断断续续地说个句子出来。
偌大的宅子里,除了佣人就是她们母女俩了。柔心雨坐在阳台上,任由强烈的夏日阳光照射在身上,她发现,她的心里,又开始闪现他的身影了。
闪现着他的面容,然后,心纠痛着,仿佛被思念啃噬着。原来,还是会思念的。那么强烈,即使她认为有了小伊雪,她就不会孤独,会渐渐地忘记他。
但,她还是无能地思念他了。她很瞧不起这样的自己,走进房间,床头柜上,一束干涸的玫瑰已经成了干花。她知道,这是他亲手种植的。
将那束红玫瑰从透明的水晶花瓶里取出,放在桌子上,将干涸的花瓣一瓣一瓣地摘下。视线渐渐变得模糊,思念的折磨令她就快窒息。同时,也是矛盾着的,恨着这样无能的自己。一定是她空闲的时间太多了,才会让她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想念。
她将干涸的花瓣都摘掉,爱怜地将它们放进用蕾丝纱布制成的口袋里。看着卡片上,他的笔迹,那几个英文字母,她的心就更痛了。
那天之后,为了不让自己有多余的时间,她带着小伊雪去孤儿院,看望那些没有父母的小朋友,还让小伊雪和他们一起玩耍,她将柔家的大部分财产都捐了出去。后来,她发现一个专门为救援被贩卖儿童的一个基金会,而且和小伊雪的名字一模一样。
后来,她知道,那个基金会正是欧御爵设立的。
“妈咪,爹地——”怀里的小伊雪小手抚着她的脸,不停地说着话。
“伊雪,想不想爹地啊?”坐在草地上,她看着小伊雪,一脸认真地问道。
“想,爹地抱抱——”小伊雪张着粉嫩的小嘴,拍着小手,不停地说道。
欧御爵,你究竟在哪里?是不是也在努力将我忘记,时间长了,就不爱了?想到这里,她的心口竟纠痛了起来。她发现,想到他不爱自己,她的心就如刀绞般抽痛。
这两个多月,欧御爵一直奔赴着美国各大城市,他有很多项目要做,欧式的项目涉及各个领域,也只有不分昼夜的忙碌,才能让他没有时间去思念,去心痛。
只是,无论到哪里,他的旅行箱里,都放着她的日记本,想念她时,拿起那本日记,感受着她的爱,欺骗自己,她现在也是爱他的,也正在思念着她。
小木屋内,一切还是当年离开时的样子,只是屋里已经布满了灰尘。今天在夏威夷有个会议,开完会,他就来这里了,看着满室的灰尘。
他拿着打扫工具,仔细地清理了起来,然后,屋内恢复一室的清爽与整洁。看着墙上,她的巨幅照片,青涩稚嫩的模样,令人心疼。
翻开手机,看着手机屏幕上,她和小伊雪的合影,他们在草地上,欢乐地玩耍。这是他偷偷拍下的照片,想念他们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两个多月了,其实他的电脑里,每天都会多出他们母子俩的照片,那是他叫人偷拍她们的,每天,都会收到许多照片。
看着照片上,她平静自然的笑容,看着小伊雪一天一天地长大,每天,看照片的时间,成为了他最幸福也最心痛的时候。
爱着,却无法再靠近。
么怎系保系么持系。也许该回家看看了,哪怕看看孩子也好。他走出小木屋,关上门,然后随着一行助理,直奔机场。
幽静的夜,偌大的欧宅,寂静无声。他放下行李,直奔婴儿房,其实,他最想去的是她的房间,只是怕打扰了她。
她进门后,值班的佣人悄悄退了出去,他看着婴儿床里的宝贝女儿,疲惫的脸上,充满了爱怜,看着小伊雪天使般的睡容,他的心,温暖如春。
静静地看着小伊雪很久很久,他才起身离开充满童真的婴儿房。他没有计划在家休息一晚,连夜的飞机,奔赴洛杉矶。
在经过她的房间门口时,他停下了脚步。借着晕黄的壁灯,看着她房间紧闭的门扉,她就在里面。很想见见她,却犹豫着是否该进去。
最终,他迈开脚步,往着走廊的尽头走去。
“爵,不要走——”大床上,柔心雨的双唇苍白而干燥,双颊酡红,她的双唇微微开合着,嘴里不停地喃喃地说道。
欧御爵走到大厅时,看着还在原地的行李,走上前准备拉着,然而脚步却不听使唤地停止不前。最后,他转身,大步向二楼奔去。心底的声音告诉他,他要见她,哪怕只是看一眼她的睡容也好。
又一次他停在她的房间门口,心里在犹豫着,大手却抚上了门上的锁,然后,旋转。他悄悄地,心跳急速地向着里面走去。
“爵——爵——”从床上的位置传来女人虚弱的声音,欧御爵大步向前,暗暗的床头等下,她的双颊酡红,双唇苍白。
他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打开水晶吊灯,通亮的灯光下,她的面容更加酡红,他的大手颤抖着探上她的额头,灼热的温度,令他的一颗心立即揪紧了起来。
“柔儿——”她发烧了,握着她的小手,冰冷刺骨。
他立即打电话,叫来了家庭医生,高烧40度!医生为她打了退烧针后就被欧御爵遣开了。以前她也经常发烧,都是他照顾的,所以,无需别人的帮忙。
他守在她的床边,爱怜地看着她因为高烧而酡红的脸,以及苍白的唇,他的一颗心也揪紧着。“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他蹲在她的床畔,握着她冰冷的小手,责备地说道。
这个小女人,总是不让他省心,以前也是。
“爵——冷——”床上,她晃动着小小的头颅,不安地说道,这个样子就如多年前一样。他褪去衣衫,上了床。熟练地将她抱在怀里,她娇小的身体,立即缩进了他温暖而宽广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