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攻守兼具

第39章 攻守兼具

张骞一身官袍,体魄轩昂,下颚留短髯。

他生的国字脸,长眉虎目,眼神炯炯。

一同出来的还有七八个人,为首的是太常周平,刚才说话的也是他。

此外还有三个胡人,也和张骞一起走出来。

一个是当年张骞出使的向导甘父,两人是生死之交。此人头发微卷,身形瘦高,手上带着厚茧。

他随同张骞出使回来后,被封为奉使君,同样在朝为官。

另一名胡人身形魁梧,满脸胡须,身后还跟着一名胡人近随。从走出来的几人身位上看,这名胡人和九卿之首的太常周平并肩,显然地位极高。

同行的人里,还有一个是公孙敖。

武将包括卫青在内,多和张骞关系不错。

他出使归来,卫青曾多次找他谈论西域的地理地势,兵备武力等情况。

张霄远想找出破解之策,但连想数条都觉得过于牵强,只要说出来,霍去病必能随手破解。

张霄远做出了选择,让霍去病放弃攻击优势,转而防守:

“你我各五万兵,看霍侍中有什么手段,能防住我的攻势。”

“这胡人的身份显然不简单,是西域来的……”霍去病猜测道。

随着话音,霍去病放出一股兵家气机,融入简书,衍生出自己口述的变化。

霍去病虽是守势,却是守中有攻,分兵各城蓄势待发,针对的正是张霄远刚才和公孙敬声交手时所说,分兵往代城东西两端,劫掠其他小城的策略。

太常周平则道:“霄远,既然霍侍中谦让,那就由你先选,想来霍侍中不论用哪边都有把握。”

太常周平来到客位首席入座,也看向霍去病:

“今日不仅是博望侯受封开宴,且有贵宾到我大汉观礼,不如霍侍中趁机指点一下他们几个?”

匈奴若绕过代城,想劫掠周围小城,则各城预先埋伏的兵马齐出,形成关门捉贼,围歼破敌之势。”

眼见霍去病答应,心下大喜。

张霄远马上道:“霍侍中怎知我看不破你的计策,若我提前识破,不分兵袭扰周边小城又如何?”

殿内众人听了也觉得以匈奴人的嚣狂好战,必会绕代城而过,大概率会坠入伏击,落入霍去病的算计。

霍去病道:“你想用兵策推演和我对垒?”

“推演兵策,虽然比不得真实战场,但也能体现出将领的部分能力,霍去病若心存轻视,并非没有输的可能。”

“适时匈奴人远道而来,我军则以逸待劳,各城并出,如同口袋,匈奴部众失去了平原纵马的优势,被围在城池之间,必遭重创。”

霍去病摆手道:“那我开始布防了。”

刘迁话落,侧身对稍后位置的一个随员道:“霍去病若赢,你便出面邀战,他不知伱来历,稍存轻视必败于你手。”

因为有这胡人在,连公孙敖也希望他能出手。

霍去病好整以暇道:“先不说代城还有五千精锐。

公孙敖和张骞一同走出来,看了眼霍去病,不动声色的示意他注意那个意态不凡的胡人。

“大兄认为两人以兵策推演,谁获胜的希望更大?”刘陵压低声音问兄长刘迁。

“既然是我主防,那我会先将四万五千人,分派到代城周边小城,与代城遥相呼应。若匈奴来攻,代城的五千兵马齐登城头,披甲执锐,严阵以待,目的其实是惑敌,让匈奴难辨城中虚实。

他最为擅长的正是以兵策推演代郡的胜负手。

太常周平笑道:“霍侍中许是看不上这种推演小术,然则这种推演之法若是尚不能胜,又怎么能奢望真实的战场上,可以取得好的战绩呢?

霍侍中与霄远对弈,正可让他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也好让贵使看看我汉军未来的杰出将领。”

“若他输了呢?”

“仍用刚才这一战做过程,双方各领兵五万,演化攻守之势。”张霄远目光灼灼。

刘陵微微点头。

殿内众人愣了愣,齐齐失笑。

殿内随着他的描述,变得安静下来。

“所以兄长竟然是看好霍去病?”刘陵有些惊讶。

他身后的随员三十余岁,身上锋芒暗藏,正是那日霍去病释放腾蛇离体,靠近淮南王府,被其生出感应之人。

开始了,刘相,刘溪等人皆是满脸期待。

“我选……匈奴,主攻,请霍侍中率军防御,守城。”

霍去病淡淡道:“靠推演这种兵策来指点他们?”

张霄远沉声道:“你一共五万人,调出四万五千人去代城周围,则我攻代城,你如何守得住?”

张霄远精神一振:“正是,兵策之法,胜负一目了然。”

“霄远遵太常教诲。我数次请战,霍侍中皆不应战,是我一时情急,言语不当,请侍中见谅。”张霄远身形微躬,挑着眉梢观察霍去病的反应。

张霄远面色微白。

刘迁道:“霍去病能得陛下看重,绝非无能之辈。”

张霄远答应一声,忖道:那日我在陛下书房,亲见霍去病领兵之势,锋锐至极。且我听大父说过,霍去病少时曾和卫青,陛下推演兵策,素来善攻。如此,我当力求稳妥,扬长避短。

霍去病:“你想怎么推演?”

刘迁冷笑道:“若他输了,你更要出手,让他连败两场。”

张霄远失笑道:“请便!”

战场交锋用计,比的是对形势的准确判断,灵活变化,好的计策其实大多不复杂。

霍去病的守势中藏着凌厉的反击。

张霄远明显为眼前的交锋准备了许久,必是有些把握。

刘迁道:“但霍去病过于托大,他显然没把张霄远当成对手,古今多少将领都输在轻敌上。”

霍去病道:“你攻我守,你不攻就要无功而返,从草原深处千里而来,难道是为了在代城外边扎营休息?”

贵使……霍去病看见公孙敖入座后,也在给自己使眼色,想让他趁机展现兵锋。

霍去病的战术浅显易懂,连不懂兵事的人也是一听就明白了其中关键。

霍去病的守势说来简单,实则依靠的是对形势的准确判断,连用以逸待劳,关门捉贼等计,且毫不牵强。

单说我大汉北部的代城,一直是和匈奴交锋的前沿,你之前也说代城城高墙厚,正因为多年和匈奴交锋,代城的防卫逐年增强,匈奴人早年攻代城,还和我汉人互有胜负,但他们善骑却不会攻城。

近些年,当他们发现代城越来越坚固,想攻下代城,耗费巨大,已经不肯花大力气攻城,多是绕城而过。我为何要留下大量兵马在代城闲置,而不调往周边,引匈奴人入伏,围杀之?”

对面的白羽也是目光微亮,等着看霍去病的表现。

这胡人被称作贵使,难道是代表西域来观测我大汉国力……因为顾忌匈奴,所以不敢大张旗鼓的来,而我这两日带兵外出操训,竟不知长安来了这么个胡人……霍去病闪念间就猜到了其中原因。

此时张骞和身畔的胡人窃窃私语,显然是在介绍兵策推演的规则,规矩,及双方身份等事。

张霄远在周平话落后,再次请战道:“请霍侍中赐教。”

此时几人来到殿前,分别落座。

此时霍去病送入一道兵家气息进入推演竹简,其内迅速变化,代城周边城池,伏兵隐然相连,变得杀机暗藏。

而张霄远这边缺乏有效应对,转眼就被直接判负。

他率领的匈奴兵,最好的结局是无功而返,稍有不慎便会被引入伏击。

张霄远怔了片刻,忽然道:“若我选守城,也用你刚才之法,藏兵在代城周边小城当中,形成以逸待劳之势。换成你统率匈奴,该如何应对?”

我现在只要不写霍去病打仗的高光时刻,写啥都错是吧……你们开的是上帝视角,从宏观上看霍去病的一辈子,实际上在当下,连汉武帝也只是对他寄予厚望,并不知道他最终能达到什么高度,没有前期的一些表现,凭什么一上来就让他带兵干匈奴?

有说必须打仗,必须干匈奴,要求立即就写,不然就是拖剧情……唉,没脾气,那淮南王世子背后,这波的张霄远作配,关乎西域,关乎董仲舒对儒家位置的谋划安排……这事还不大吗?

剧透一下,第一场战匈奴不远,但要实在觉得现在难看,勉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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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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