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帅,我们就在这里分开了!”
弥布依依不舍,站在灰石城的城头道。
霍去病人在马上,正准备统兵离开。
弥布战斗时如猛兽发狂,勇武凶悍,但对他认同的人很实在,脸上的不舍是真情流露。
霍去病也觉得这人能处。
弥布身畔是老萨吉,维特。
还有许多日耳曼人,皆是浑身浴血。
老萨吉的左胸,有一道长度近尺的伤口,皮肉外翻。
但这对日耳曼人来说,早习以为常。
他们以战斗中受伤,留下伤痕为荣。
而此时连之前反对来汇合汉军的老萨吉,维特,也是满脸钦佩,在恭送汉军。
昨晚到现在的交战过程,能征服每一个亲身参与的日耳曼人。
凌晨的时候,他们冲进多宁堡,沿途看见的是密集的战斗痕迹,地面被炸的凹凸不平,人仰马翻。
日耳曼人一路逼近堡内中央区域,才看见汉军。
两方汇合后,更是让日耳曼人亲身体会了汉军进退如一,纪律严明的强大战斗力。
名义上是合作,基本上是各打各的。
汉军在城市巷战中的攻坚能力,也让自诩武力的日耳曼人震惊惭愧!
而攻下多宁堡只是序幕,劫掠马匹,让日耳曼人当中没有马的拥有马匹,然后转战高卢全境。
关键就是这个转战过程,当日耳曼人被霍去病纳入军阵,催动神妙行军法,一起赶路。
弥布,老萨吉,维特,所有参与的日耳曼人,都敢对蛮神发誓。
这世上不可能再有第二支队伍这么快!
迅如闪电,攻若雷霆。
天可见怜,老萨吉,维特第一次被卷入神妙行军法。连他们骑的马,都晕吐了。
事后才知,因为他们没接受过急行军训练,霍去病已有意放缓了速度。
偌大的高卢行省,半个晚上加一上午时间,几乎被奔袭全境。
罗马第六,第七两个驻防兵团,一共驻守四处军塞,悉数被汉军和日耳曼人联手攻袭。
整个涉及的路途,何止千里。
再刨除作战时间,速度之快,带来的震撼谁懂啊!
全部战斗过程,霍去病只出手一次,便是一矛穿喉,隔空洞杀罗马第六军团长维尔斯!
一击毙命,干净利索的令人发指!
此时的高卢行省和昨晚之前,形势已完全不同。
罗马驻防的军团,溃兵四散。
“扫平溃兵,是你们的事了。”霍去病最后说了一句,便带队离开。
汉军打下高卢后,除了获得补给,把地盘拱手让给了日耳曼人。
此外还帮弥布斩杀了日耳曼人的叛徒。
其脑袋就挂在弥布腰上,他要带回去祭奠父亲。
“汉军统帅真是个好人。”弥布感慨道。
日耳曼人目前虽只有两万可战之士,但在高卢,被罗马奴役,开矿,劳作的日耳曼人不在少数。
趁着高卢的罗马军队被击溃,将日耳曼人都解放出来,迅速就能形成一支更强的武装力量。
霍去病走之前,叮嘱让弥布等人放弃守城,不要占领高卢。
日耳曼人不善于攻城,守城战。
他们擅长的是正面对冲,硬撼对攻,谁跑谁孙子。
他们若是占领高卢,居城而守,就会失去自身优势,被罗马的军队反攻,必然损失惨重。
霍去病让他们焚烧高卢境内的坚城,自己用不上,也不给罗马人留。
如此,高卢无坚城可守,利于日耳曼人打平原战,对罗马的威胁翻倍提升。
罗马想重占高卢,完成重建,需要很长时间,要耗费巨大的精力,武力,财力。过程中还要面对日耳曼人的不断冲击。
艳阳高照。
汉军离去,转眼化虚消失。
弥布远远的最后看了眼霍去病以及他身畔那两个女人。
熊三和白南妤。
“汉帅的女人真是绝色,尤其穿重甲那个,我还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子。”
弥布收回目光,艳羡道:“可惜她们是汉帅的女人,不然我定要将其抢过来。”
维特愕然道:“穿重甲,体型高大那个,比另一女子漂亮?”
弥布露出神魂颠倒的表情:“当然,腿粗,强健,腰也粗,差点比得上我。她若成为我的女人,我们能生出蛮神之子。
世上竟有这么美艳完美的女人!”
维特咽了口吐沫,下意识往熊三消失的方向看了眼。
要说另一女子美,媚到了能让人忽略人种的程度,维特也很认同。
但弥布觉得熊三是绝色美人?
以前可没发现弥布的眼神这么特别?
我的天……
弥布收回视线,举起手中战锤:“走吧,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做。我答应了汉帅,等战事结束,亲自去拜访他,到时一起吃肉。
我还要去东方的大汉国都看看。”
————
霍去病率麾下汉军,从高卢撤出,直线东进。
沿途破防突袭罗马人的重要防线,途经里西亚,诺利克,潘诺尼亚,横穿巴尔干半岛的部分区域。
这时的罗马,王城被攻克,十二议会家族分崩,大量贵族被斩首,人心惶惶。
原本在十二家族,元老院等指挥下的各路兵马,变得互不统属,缺乏协调作战的中枢指挥等弊端,暴露无遗。
霍去病最后采取的行军路线,是在地中海北岸的罗马国土上,撕开一条直线的豁口。
途中发现,阻力远不如预料那么大。
罗马各路兵马无心恋战,局势纷乱。
有的地方势力开始保留实力,按兵不动。另外一些则蠢蠢欲动,但同样保留实力,想伺机撰取利益。
王城被破,议会家族被击溃,大元老的死,让罗马在这一时期,本来就有的内忧,被放大,彻底爆发。
霍去病的奔袭其实是一根引线,是最后一根稻草,诱发的是罗马自身体系,社会结构的崩溃。
遗憾的是,这次没遇到新任执政官,盖乌斯·马略。
若能将其一起杀了,对罗马的打击会更重,效果更好。
这位执政官本来就在高卢,接到大元老出事,罗马被攻克。
他迅速判断形势,从那一刻起就隐迹消失了。 十二月下旬,霍去病一路往东,涉及半壁罗马国境,前后历时半月,从巴尔干半岛重返色雷斯区域的阿德利希亚军塞。
在此期间,还发生了一宗值得关注的战役,金盆地被人纵火焚烧。
却是赵安稽等人用来登陆的几艘船只,在他们走后,由升任校尉的仆朋,率千余人留守。
当罗马被破,周边各部勤王般聚集罗马,而霍去病在高卢掀起大战,吸引了罗马人近乎全部的注意力。
仆朋很灵性的决定去金盆地掏一把。
己方人少,很难在正面交锋上占便宜,但在其守军空虚的情况下,放火搞破坏成了最佳选择。
以金盆地的富庶,粮食,果蔬储备被烧,会让罗马愈发雪上加霜!
奔袭战告一段落!
此战后,汉军不仅稳固了阿德利希亚军塞以东的领土,还将手探入巴尔干半岛,形势稳如泰山。
罗马人则一落千丈,如同被打断脊梁的猛兽,举步维艰!
执政官马略正全力收拾烂摊子。
————
一月初,神州天寒。
地下深处的始皇陵,虚空中露出一角猩红。
而后猩红扩散如繁花盛开,妖异,艳丽。
一个女人,头上悬着一幅古卷,裙裾下的赤足白皙如玉,缓缓走出。
在古卷散发的光晕下,仙妃来到皇陵内。
那古卷透着一缕仙光,与虚空不分彼此,让仙妃的气息半点也不外泄。
她这次是潜入进来,而非率军来攻袭皇陵。
她屏蔽了一切会被人感知的波动,包括体温,呼吸,心跳等等。
“你不用如此小心,有我在,父皇神魂相合的祖龙,守陵人,都不会发现你。”
皇陵一层,胡亥出现在半空,身着黑龙袍,头戴帝冠。
他的目光幽深,打量着仙妃:“果然是伱,当年我有一个妃嫔,妖媚惑众,与你样貌不同,但我能感觉到,她是你的化身。
你们从那个时候就在魅惑朕。”
仙妃并未否认,勾了下嘴角。
胡亥一挥手,斗转星移,两人来到一个密闭的青铜室。
“现在你可以放心说话了,我当年暗中绘制了这皇陵的图纸,掌握着这里近乎所有的秘密。
皇陵最后的封门者就是朕!”
仙妃凌空尺许而立,红袍下身段妖娆。
她扫了眼周围。
这是一间寝殿,玉床雕龙,奢侈华丽,如人间的王宫。
“这是陛下在皇陵里开辟的寝宫?”仙妃道。
胡亥微微点头,伸手拨动。
他面前有一尊人高的青铜镜。
镜子里出现两幅画面,其一是一口棺椁,虚幻不清。
另外一处则是皇陵一层顶壁的星空大顶。
胡亥盯着镜子里的两处画面,观察不语。
“陛下在做什么?”
“一层的星空顶壁内,藏着一口棺,得千军万马相拥。这是我所知之外的一口棺,我想知道是谁葬在棺中。
这口棺很不简单。”
“另一处,是守陵人沉睡的地方。
他若出现,总归要小心些,他能唤醒上将军殿里那个家伙,非常惹厌,只对父皇尽忠!”
胡亥将目光转向仙妃:“我要的东西可曾带来?”
仙妃摊开手,大元老不断消融的生机烙印,需要每时每刻往其中送入气息,消耗仙妃自己的气血,才能帮他维持最后的生机。
“你要的半圣以上层次,我族最重要的神魂烙印。
正好大统帅被霍去病重创,陛下将其炼化,便能拥有一部分我族神魂不灭的能力,维持寿数,离开皇陵也不再困难。”
仙妃很干脆的把大元老残存的生魂烙印,递给了胡亥。
胡亥伸手接过,低头查看。
“陛下答应我的事情呢?”
“释放仙主?
先诱发兵潮,神州兵荒马乱,生灵涂炭,与之相连的封禁才会有一丝松动。”
仙妃讶然道:“陛下的意思是秦皇将神州的气数,朝代的兴衰和皇陵禁制联系在了一起,单独针对禁制,永远也解不开?
需要先破神州,国运地脉之气,才有望破开皇陵禁制?”
“这么说,若是朝代衰亡更迭时,冲击破封最好。”
“朝代更迭时,还会启动其他禁制,正好是反的,总不会让你们破开这封禁。若没有朕,你们休想出去。”
胡亥道:“掀起兵潮,需血祭无数性命为引,你们准备好了?”
“我们拿回了精血池,加上一些献祭的人,足够了!”
“若不是霍去病突袭罗马,现在已经开始了。”
仙妃阖动着美艳绝伦,却妖邪莫名的眸子:“那我们就说定了,我帮陛下续命延寿。
待发动兵潮,我会再进来,陛下负责削弱皇陵禁制!”
“朕的条件,还要加上你。你来侍寝,朕在这里很孤寂!”
胡亥审视仙妃:“朕是真龙之体,与朕欢好,对你也有好处。”
仙妃轻笑道:“我是仙主的妃嫔,你占了我,仙主出来,你不怕吗?”
胡亥冷笑道:“这皇陵,仍是我大秦的地方。在这里,他想出来都要靠朕,朕为何要怕他!”
“你给我过来。”
胡亥伸手一抓,仙妃并未反抗,红袍被扯落……
————
一月初,马其顿新任国主门农·列加,亲自从马其顿国都,北上来见霍去病。
“统帅神威,一战打残了罗马人,便是战神降世亦不过如此!”
列加见面狂拍,顺便取出数样东西,呈给霍去病:
“这是我许诺给冠军王的礼物!请冠军王一观。”
“其实你不用过来,我有事正要从马其顿港出海。”
“哦,统帅为何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