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这功法简直不是人能修炼的!”
身上又酸、又麻、又疼、又痒。
即便陈守义这种可以面不改色的剖开自己胸腔,伸手把断掉的肋骨重新接上的人,也脸皱成了一团,口中不停倒吸冷气,心头更是狂躁的想要大吼大叫。
他伸手拍打着身上打结的肌肉,把肌肉一一化开。
感觉着身体的负面状态渐渐消散,他才长出一口气,吐出一口灼热的气息。
“这次不能在分心二用了,先把三十六式练会再说,等练得熟练后,再和横练部分一起合练!”陈守义心中若有所思。
他休息了大约一分钟,深吸一口气,进入深层次入静,继续演练三十六式。
这次由于心无旁骛,情况比上次要好一些,一连练到第九式,动作才被打断。
“有进步!”
他浑身大汗淋漓,不停的拍打着肌肉,汗水浸湿了一大片地板,他走到书桌前,拿起热水瓶,给自己倒了杯开水,也不不顾烫,拿起杯子一口喝下。
“继续!”他咬了咬牙,心中暗道。
……
窗外的光线,渐渐明亮起来,清晨已经来临,陈守义关掉一直点着的汽油灯,拖着颤抖的身躯,艰难的拉开窗帘,朝阳的光辉的照入窗户,刺眼的光线,让陈守义眼睛都微微眯了起来。
练习了大半夜,到现在为止,他也只能打到第十五式,就已无力为续。
不过正是这种艰难,反而让陈守义心中愈加坚定决心,咬牙也要坚持下去。
他可以预感到,这种功法练成后强大的效果。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没有更艰难的付出,自然没有更丰硕的回报。
他回卫生间洗了澡,坐在床上休息了一阵,等肌肉的痉挛褪去,才走下楼。
吃过早饭,回来后小睡了两个小时,醒来后继续练习。
……
四天后,安全区附近的山上。
陈守义浑身通红,蒸汽弥漫,散发着灼热的高温。
第十式……
第十五式……
第二十一式……
陈守义面无表情,心中毫无波澜,不紧不慢的一式式演练,身上的肌肉不停的滚动,像是无数的老鼠,在飞快的跑动。
终于第三十六式顺利打完。
下一刻,这个世界微弱而又无所不在的原力,如潮水般蜂拥而来,原力深入皮肤、肌肉、内脏、骨骼、神经……乃至每一个角落,身体的负面状态正在飞快的消退,他感觉犹如三伏天喝了一杯冰镇的冷饮,浑身都充斥着一种强烈的愉悦感。
他停了下来,心中的兴奋无法抑制,嘴角越咧越大,忍不住大喊一声。
巨大的音浪,吓得旁边的贝壳女一个激灵,一只可怜的虫子瞬间被她捏的浆液四溅,心脏剧烈跳动,等反应过来,她小心翼翼瞥了陈守义一眼,不敢作声。
这几天笨巨人,精神都出了些问题,狂躁、易怒,一脸生人勿进,让她都有些怕怕的。
她松开手,看了看手上已经被她捏扁的一条好虫子,叹气了一声,连忙扔掉。
又有一条死了。
周围像这样的不会咬人,也没有臭味,又乖巧听话的好虫子都已经不多了,很难找到的。
……
陈守义无心关注贝壳女的小动作,此时他心中已被喜悦充盈。
不容易啊!
这四天来,他几乎不眠不休,每天都只睡个一两个小时,再除去吃饭的时间,一天里,至少二十个小时都在练习中,到现在才总算成功。
他休息了一会,准备趁热打铁,继续练习。
第二遍,依然顺利打完。
第三遍,却失败了。
第四遍,继续顺利。
他连续练习了五遍,身体终于脱力的停了下来。
如此断断续续,磕磕碰碰,到了傍晚时,动作已经变得极为流畅。
……
第二天,他又继续练习单独三十六式,直到第三天,三十六式已经变得熟练至极,自然而然就能使出,他才开始修炼完整的横练三十六式。
呼……
吸……
卧室里,陈守义上身赤裸,吸气时,犹如一台高功率抽气机,窗户大门都被剧烈的扯动,砰砰作响,呼气时,气流激荡,卧室内部犹如刮起狂风。
丹田内,一个淡青色的小小涡流,正在高速自转,越往中心处,颜色越深,周围无数的原力,正被牵引过来,飞快的汇入涡流。
与此同时,一种微微的刺痒,从腹部开始,迅速朝全身各处蔓延,随着这股刺痒,他身体细胞排列隐约中似乎变得更加紧密,除此之外,无论是表层的皮肤还是内脏表膜都被刺激的微不可察增厚。
……
深夜。
河东火车站!
几盏汽油灯,把这里照的灯火通明。
一辆蒸汽列车,缓缓的靠站,等车一停稳,车门打开,大量如塞得沙丁鱼罐头的乘客鱼贯而出,除了正常乘客外,还有不少衣衫褴褛的难民。
宁州一代小范围收复战争已经开始,他们都是来自的沦陷区域的难民。
河东市这边早已经事先安排好了接收工作,数十辆蒸汽卡车排在火车站外的路口上,很快大量难民,在士兵维持秩序下,依次登上卡车。
其中一群人远远的落在难民队伍后面。
“我再提醒你们一遍,你们的父母和妻儿都在教会手中,如果你们选择背叛的话,不仅会害死我们,他们也会死的很惨!”一个面色阴沉的中年男人,以微不可察的低沉的说道。
“不用你提醒,邓世明,邓大队长。”一个身材高壮的男人,冷笑道。
“这个世界将发生剧变,最终迎来神明时代,我只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罢了。徐大虎你以为你坚贞不屈,你以为你很伟大,你只是嘴皮子说说而已,不要不承认!
有胆子你大喊一声,我是邪教派来的奸细,这里可到处都是士兵。”邓世明不屑的低声说道。
见徐大虎沉默不语,拳头死死紧握,他又警告道:
“不要以为,我们几人是派到这里唯一的一批,我们有的是方法传递你背叛的情报。”
“好了好了,邓队长,徐大虎也是无心之言,估计只是心中还没转过弯来。不过为谁卖命不是卖命呢,只要活着一切都好。
想想我们的亲人,大家都不是愣头青。心里琢磨一下是不是这个理!”另一个面目和善的中年人打圆场道。
“你们几个嘀咕什么,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