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到底是做了些什么啊?让这群猴子群追不舍的?”
荒野之上,翻云车仍是在疾速奔驰。而初雪则正是从车窗探出头去,心有余悸的看着后面、
此处已离开那水仙湖将近两千余里,有驭风驹拖拽着马车,足足奔驰了近八个时辰。
好在这些灵驹,一身本事都在奔跑上,后力绵长。加上宗守以丹药之助,才总算是脱险,到此刻已勉强将后面的猿群甩开。
那领头的金纹白猿,倒是气力极盛。即便肋下的伤口依旧在渗着血液,却仍半点不见虚弱。甚至速度,还要超过驭风驹数筹。
不过此兽大约也是硕忌宗守的本事,不敢追的太近。而其身后那些白猿,又偏无法跟上它的速度。连续八个时辰的追逐,大多都已筋疲力尽。只能在后面,眼望着翻云车越去越远。
而那只金纹白猿,更是目中黄芒隐泛,发出一声声低沉兽吼。气势慑人,令远在十数里外的初雪,也是为之阵阵心惊。
宗守却毫不在乎,彻底放下了心后,便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斩了他一剑而已。可惜没能灭了它。”
初雪却有些不信,那些猿群,都分明是红了眼睛。已经不止是把宗守,当成生死仇敌来看待。
接着便又见宗守从身上陆续掏出了凡件东西。先是凡十颗矿石,初雪并不怎么在意,只看了一眼,就将之掠过。
可当宗守,再将七个装满猴儿酒的皮囊,一一取出在面前时,却立时是眼神微亮。
终于有些理解,从何那些猿群,会这么紧追不舍了。猿猴嗜酒,宗守偷了它们这么多储藏,不着急拼命才怪!
这些皮囊甚大,其中任何一个,都有将近两到三斗的容量。雷动先前送的十瓶仙酿,加起来都不及其一个囊袋三分之一,那醇厚芳香,更是遮掩不住,扑鼻而至。
初雪不由有些嘴馋的舔了舔唇角,却又见宗守冷冷瞪了过来、顿时一阵心虚,装作若无其事的往窗外望去。
接着又只听宗守一声轻笑:“你这小馋猫!可别喝多了”
竟是随手一抛,就将两个皮囊丢了过来。初雪顿时大喜过望,如珍宝一般将这酒囊紧紧抱在自己怀里。
接着却只见宗守取出了那座摄灵塔。以魂力托在空中之后,又把全身衣物,全数脱下,只剩下最贴身的亵裤。
初雪立时只觉是坐立不安,说来也怪,以前她给宗守药浴时,也不觉二人裸程相对有什么不好,视之为天经地义一般。如今跟宗守说话,却动不动就要红脸,有时候甚至都不敢与宗守对视。
有意逃出车厢,不过当望见那软榻上,那个叫弱水的妖精,正是神情慵懒的趴在上面,毫无避忌之意的看着宗守动作时。初雪莫名的,又只觉胸中一股不甘之意升起。一咬银牙后,竟也安坐在了原地,再不动弹。
宗守微做调息,心神就已恢复了至静至寂。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是半点都差错不得。
伸手一探,将自己囊带里的仅余的凡枚魂石都握在手中。再以吞天元化夫法,将内中所有的魂能,直接吞纳入体。
只一霎那间,就使他魂力立时暴增!整咋,魂海,疯狂卷动。
而宗守的意念,也在这同时,降临到那摄灵塔内。几日之前收摄的那条水灵地脉,他早已完成改造。
今日只有这条新摄来的地脉,需要费些功夫。
其实方法也是简单,只是以意念操控那些源灵,形成一个个相合的符箓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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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地脉,融入体冇内的效果却有强有弱。这个时代的灵师武修,始终无法知其缘由,只能简单将各种地脉,分成上中下三个品阶。甚至大多数时候,根本就无法真正分辨。有些源灵更强盛更充盈的,反倒不如品相看起来只是一般的地脉。
直到后世中,其他世界的知识陆续流传过来。这才知晓其中奥妙,原来这灵脉之中,同样有着‘符,与‘箓”以及更基础的‘灵纹,存在。只是形式特异,极难分辨而已。
甚至一些世界的灵师,还研究出凡套专门的结符之法,用于强化地脉,深受武修的追捧。
宗守前世太穷,请不起还阳境灵师,给自己的地脉结聚符箓。是直到天位武宗之后,才请来至交好友替自己一一结符,不过在根基上,却到底是弱了那些出身大派世家的弟子一筹,之后又费了极大的功夫,这才弥补了回来。
而此刻的他,虽未入还阳境界,却掌握天符之法,勉强可以完成地脉的改造。自然不能再让自己,再在这一步上落下。便连初雪这凡个部属,宗守也同样不会让他们吃亏。
先是聚结五行之符,然后又特意将那‘火,符加强,再结了一个电符。
整个过程,用了将近四个时辰,几乎每时每刻都是全神贯注,倾尽全力。当那符箓成就时,宗守全身上下,已是满布着细密汗味。
却并不觉疲累,反而是微微兴冇奋。知晓那摄灵塔内的两条水火地脉,表面上是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口不过这二者所能提供的灵能,却已增加了至少两成之巨!
“我如今体冇内的螺旋经脉,已经改造的差不多,只有一些微不足道的偏僻脉络还未完成。这双脉之身,到底又能否如我设想,融合并行地脉入地,就看今日!”
宗守的性情是外柔内刚,刚毅果敢。只要决定了的事情,就绝没有半分犹豫迟疑,也不会优柔寡断。
直接抓住那摄灵塔,真气一引一摄,两条蟒蛇般的灵脉,就立时被他吸入身躯。
甫一入内,就开始剧烈冲突,在宗守的手臂中,翻江倒海般激斗了起来。
却不过片刻,就被宗守强行以真力压制,拉扯到两条经脉之内。
竟赫然是无有半点翻覆,无比适应的开始在这螺旋经脉内旋动。他之前以筑造好了厚实根基,此刻是水到渠成。
两条地脉彼此缠绕,那水火之力排斥之余,又互相形成了束力。竟是全不用宗守费神,就已自发的,在宗守的外轮中开始循环。
而此刻的弱水,也是眼眸一亮,似是极其意外。初雪更是一阵失神,小嘴张大着,几乎合不拢,只觉是不可思议。
此刻宗守的身上,竟可见一蓝一红,两条巨蟒般的纹路,在他身周上下,不断游走旋动。不时发出气劲震响,时不时的更肌肤开裂,无数血水渗出。
不过这些变化,却在渐渐平复。而宗守一身气机,则又以惊人的速度,在疯狂的增长攀升。
一难怪宗守,在寻到那条灵脉之后,却仍不放弃口这几日不惜耗费巨资,也要苦苦寻觅。
自己少主,竟是要也地轮初脉之境,容纳双脉入体!
而且这情形,似乎也已快要成功了一一
若非是亲眼望见,初雪此刻几乎就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地身三轮,地轮境界每增加一脉修为,就只能再融合一条地脉。
这在云荒之后的万载以来,几乎就是不可移的定律!而纤便在云荒之前,也只有凡种休质特异的神兽能够不受限制。
然后此刻的她,却是亲眼看着这个常识,被宗守打破。
当那蓝红二色,在宗守的肌肤之上彻底淡去。那涌荡的灵能,便彻底平静下来。而宗守也蓦地吐出一声长啸,不硕一切的,宣泄着这胸内的欣喜快意。
不为其他,只为这双脉之身,日后不但不会成为他的阻碍,更可成为他的绝佳助力,成为日后攀升武道巅峰的根基之一!
自此之后,他的前方,除了那天人之障中的‘天,障,将是一片夫道坦途!
此时便连虎中原也是为之惊动,冲入到车厢之内,却又些茫煞的,看着内中的三人。错过了方才的情景,自然也半断不出,宗守到底是为何事,如此癫狂。
宗守懒得理他,再接再厉,又将那得自叶非寒的蕴剑珠,以及先前得自白猿山洞内的那枚金色矿石,也同样取出到手中。
先是在矿石上猛力一拍,将之粉碎。便只见一股银白的气息,立时破出,往外疾飞。
“居然是塑金之气!实在好运气,此番我的剑胚根基,必可再强凡线一”
宗守眼神微亮,手中的蕴剑珠微微一摇。那团银白气息,就自动的一个转折,用不用宗守吸摄,就自发的投入到蕴剑珠内,与里面的剑形灵气,融合一休。
待得这二者彻底融合,宗守却又是一拍,将这枚蕴剑珠,也同样碎裂开来。而后己身元魂再次化作轻烟离窍,将这道四处乱撞的剑形灵气,猛地包裹在内。
一丝丝的魂力,开始缠绕其上,使之渐渐定在了半空,再动弹不得。接着又是一道道魂力凝结的符箓,强行打入其中。
直到那剑形灵气,也同样染上了一层青黑颜色,形状愈发的好似一口长剑。宗守的元魂才再次入体。把那道剑形灵气,也同样带入眉心神霄弃内,停在魂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