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符之内有封禁在。【国君之意,是我等齐聚之后,才能打开。”
弱水怔了怔,再看那符诏。灵念感应,果是如此。
而慈方所言的‘我等’,除了此地三人之外,还有元莲界中,所有灵境修士,自然也包括了风太极与赵嫣然。
出乎意料,庄羽何道仁这些元莲世界之人,也同样包含在其中。
甚至还有几位,此番大战中,出力甚多之人,其中就有那位东海王风墨尘。
互视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都再未开口。
静静等候着,大约三个时辰之后。
陆续几道光影,前后飞凌而至。
当先一人,正是风太极。进来之后,却好奇的朝着慈方问:“方才在下,顺道去过贵教几处禅院。若有佛像金身,与云界却有些不同,却不知是供的哪位佛祖”
“自然是三世佛!”
那慈方淡淡说着,见风太极面上疑色,仍旧不解。
心知对方在奇怪什么,慈方也毫无隐瞒之意,反而颇有深意的,看了赵嫣然一眼。
“风檀越,未免太孤陋寡闻了。不知我佛家未来佛已然更易?此外几位佛祖也有令旨,这元莲界中,当以无量终始佛为主!助未来佛,聚金身舍利”
风太极这才释然,他也本无意深究,只是出于好奇而已。
此事于剑宗,也无什么关系。点了点头,示意了然,便径自在这殿中,寻了个位置坐下。
赵嫣然面上,却微含古怪之色。
随着修为精进,宗守的法相虚空,在她魂海之内,印照显化的愈发明显。
以前是黑白两个小点,浑不起眼。这时却宛如是两个‘空洞’。
一个是深不见底,可吞纳所有一切。一个是将无尽的光,无尽的热,无尽的能,喷涌出来。
使她近些时日,是修为猛进。
无量之光,无尽之暗!
她再怎么迟纯,也已知晓佛门所言的无量终始佛。到底是谁。
这黑白二洞。分有起源终末之法。岂非正是无量终始?
此时的她,与宗守之间。就如佛门中的佛祖,与持法弟子的关系。
通过道胎鼎炉。借用其法相之力。
只怕宗守本人,也早已是心中有数。
却更不愿言,在她眼里。这佛门就是来挖苍生道墙脚。
要是宗守那厮,顶不住直登圣阶,又或净音这妮子的诱惑了,那该怎办?
这小丫头,还是带在她身边最好,不能给宗守祸害了。
只当不曾听见,赵嫣然拉着净音的销售,默默寻了个位置坐下。
隐隐听见,慈方与净音的叹息声。赵嫣然稍觉愧疚。就又心安理得,泰然自若。
真正的‘无量终始佛’,反正又不是她
是宗守他自己,不愿承认。与她赵嫣然可无关系,以前都不知否认过多少次,也确实非是她。
又数个时辰,十几个灵境修士。都陆续赶回。
便连那位东海王风墨尘,也安至元静宫中。
却是一位三旬男子,面如白玉,神情恬淡。即便被十几位灵境注目,也不显半分局促。
庄羽反而是最后一位。整整数日之后。才带着一身血煞之气,踏入了这殿中。
淡淡看了殿内诸人一眼。言简意赅:“总算侥幸不负君上所托,大军进发,当再无对手。三日之内,必可将中原三国攻下。因杂事牵缠,庄某来迟,还请诸位见谅则个!”
此间众人,闻言也都无抱怨之意。
都知此番大战,都由这一位在主持。能现身于此,因该是前方战事,都已到了尾声。
百忙中唤人至此,已是强人所难。
“人已齐至,符诏可以开了!”
风太极神情肃穆,朝着那符一个稽首。然后右手一探,将那符诏展开。
一片灵光,现于众人眼前。虚空凝聚出一个个文字,经久不散。
最开始的一段,是论功行赏。
宗守出手大方,绝不吝啬,也极公允。不止是元莲界中在场几人满意,苍生道与佛剑二教,也同样无有异议。
七国之地,都有扩张。而三大教派,也得了不少的矿脉。
几位此战中出力之人,都能得以独立一国。
之后才是进入正题,言及自己因事离去,一两载内才可返回,让诸人勿念。
风太极顿时眉头一阵打结,勿念?
说的倒真轻巧!这元莲世界,好不容易站稳跟脚。一切妥当,百废待兴,正需一个可以服众之人掌控全局。
宗守这时候,却偏偏独自走人,居然还叫他们勿念?
只是宗守,似乎也知元莲界中需人主持。随后却也拿出解决之法。
任庄羽为后军都检点,统辖大乾在云莲界三十万军,节制诸国。
不止是庄羽本人意外,就连风太极慈方,也都怔住。
以出身元莲世界之人,管辖此界,当真妥当?
要非是知晓宗守,这一生中素来都不曾吃亏。
有时候看似糊涂的举动,事后总能证明,那家伙极有远见。风太极几乎就忍不住,要将这符诏毁去。
耐着性子,继续观那下文。风太极的神情,这才稍稍缓和。
“苍生与佛门剑宗,各出九人。大乾仙庭一方,亦可有二十七人列席。孤若不在,可合议决断远莲界诸事,一切仿云界大乾参议之制。另有元莲界诸国,亦可按地域大小,有三五位参议人选”
风太极微微摇头,就知宗守,不可能将所有军权,所有国事,都尽数交托给庄羽。
必然是有钳制的手段,这一套与云界大乾,几乎没什么区别。
甚至这人数分配,也是恰到好处。各方势力,都已照顾到。
不但三教能通过这参议之制,影响此界的决策。
这元莲世界之人,对于大乾仙庭政事,亦可有参与之权。
只是这些人的席位,是否太多了些?难道又是该死的制衡之策?
心里虽是这么想,风太极浑身却陡然一松。
国君不喜理事,确让人头疼无语。
可若无有宗守在,他们剑宗少了一位掌握强权,高高在上之人注目,时不时的指手画脚,却也是一件喜事。
于是转望慈方:“不知大师,以为国君此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