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贤良师,快请速速暂避汉军锋芒。”有黄巾将领请求着张角,三万黄巾被汉军一冲,已经全线溃败。
五万汉军,即将就要一涌而上,包围张角的中军大帐。
张角沉默不语,他自认为除了汉室之外,已经无敌于天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黄巾克星,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真的是黄巾克星。
黄巾军的云气,只是他军阵云气的养料,更是助长其威势的东风。被那云气一罩,连他都受到了压制。
虽然本体实力没受到太大的影响,但是所有的术法,绝对是没有施展的机会了。连内气离体也不行,只要脱离了本体的范围,便被云气压制得失去了威力。除非自己的实力,超过云气的总和,才能将之一击击溃。
“各路大军还有多久回来?”张角询问着黄巾将领,受到汉军云气的压制,他已经暂时丧失了所有的神通,只能靠士卒传来的情报分析。
“回大贤良师,最近的部队,大约还要半个时辰才能到。”
“半个时辰,大营已经破了,哪里还守得住半个时辰?”张角第一次觉得没有把握,“况且大军回来,估计也是送死的吧。黄巾克星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皇甫嵩军阵云气,有感染黄巾云气的能力。估计来再多的黄巾,也是只有送死的份。
“传令下去,大军全线撤退,我们绕路回巨鹿。”张角仿佛苍老了几岁,但是看到刘丰的瞬间,他才心情好了许多,因为突破之机似乎又近了。因为受到压制,他也看不清具体时间。
“先去汇合圣女,然后我们一起撤退。”张角做出艰难的决定,这一撤证明自己败了,败在那个相传的黄巾克星手上,坐实了他黄巾克星之名。
张角带领所有的猛将,冲往张宁的方向,刘丰自然也被张角牢牢地看在身边。
被云气压制的张角,也仅仅是武力超强的猛将而已。至于猛到什么程度,也就是一刀能砍死一个人而已。
没有士卒与武将的区别,只要与张角交手,全都是一击必杀。
皇甫嵩显然也发现了,张角这一部的异常,连连挥旗变阵。不断有士卒杀了上来,尽管张角和天组成员武力都是无敌般的存在,他们就像是磨盘一般,狠狠地磨碎了这些汉军士卒的生命,但是依然不能往前踏出一步。
刘丰也跟在张角身后,但是他并没有杀伤汉兵,只是挥动武器自保。在军阵云气中,他一样受到了压制,但在黄巾高端战力的护卫下,倒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另一方,那里有一个让他牵挂的身影。
那身影看上去并不高大,甚至非常柔弱,但是她却坚定地守住了前方。
在通知了大军撤退后,张宁想要率军而回,但是已经被汉军切断了退路。身边的士卒不停的阵亡,张宁自己也渐渐耗尽了力气。
“圣女大人,到处是敌人,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一个山组护卫惊恐地说着,她虽然被张角强行提升了实力,但是心理素质却还是不过关。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拥有超级武力的普通人。
“乱我军心者,杀无赦。”张宁将那名护卫的头颅狠狠扔下。
那名山组护卫,本来拥有超强的武力,但是因为心中惶恐,竟然被张宁一刀斩下了头颅。
“诸位将士,随我一起杀出去。无敌的大贤良师,已经来接应我们了。”张宁一指张角的方向,众人全都是士气大振奋勇向前杀去。
但是勇气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张宁军士卒虽然勇气可嘉,但是因为云气的加强与削弱,汉军的普通士卒单对单,都已经可以斩杀黄巾的将领。
也就是说,张宁她们以不在巅峰的实力,面对着近五万名的武将,并且他们还有皇甫嵩千变万化的阵势辅助。
就连张宁近百的武力,大刀砍下去竟然伤不到人。所有的劲气,全都被一群人平摊了。只有兵刃实打实砍在身上,才能造成一定的伤害。
张宁瞄了一眼,张角部被阻得寸步难行。她看着身边的将士一个个倒下,心中生出一丝凄苦。
果然自己的预知是正确的,今天就是自己谢幕之时。
看到张宁陷入军中,刘丰心中突然升起一阵痛楚。自己刚刚有了感觉的女子,便自此要天人永隔了吗?
“撤吧,我们冲不过去。”张角神色一黯,他仅此一个女儿,心中对她的喜爱正是他痛苦的来源。
“不,我要去救她。”刘丰突然坚定地说道,手中的长枪再无保留,瞬间爆出重重枪影。
虽然他瞬间地爆发,但是汉军的强大,已经不是靠一个人可以击败的。三名士卒同时上前,两人联手挡住了刘丰凶猛一击,第三人更是对发动了致命一击。
刘丰全然不顾砍来的大刀,就要拼死干掉那两人。仿佛干掉那两人,就能救下张宁似的。
铛,火花四溅。
一名天组成员,替刘丰挡下了致命一击,并顺手将那名士卒斩于马下。他们的武力,不是刘丰可比的。他们可以随手杀死的士卒,刘丰根本没有斩杀的希望。
“冷静点,刘公子。我知道你担心宁儿,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除非……唉,我们走吧!”张角话说到一半,直接咽了下去,显然不想提起。
“除非什么?”刘丰语气急切,他明白自己已经舍不下张宁。只要有任何可能,他绝不会让张宁送死。
“其实,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汉军的云气。在云气加持与削弱双重作用下,我们的武力根本发挥不出效果。所以首要的就是,破了军阵云气。只要云气一破,宁儿便能自己脱困。”
张角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向刘丰简述着救张宁的办法。
“破云气?云气该怎么破?”刘丰现在满脑子只想着救张宁,完全被张角引导着他的思想。
“破云气的方法有很多,但是现在只有唯一的方法,以力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