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场周围列满仙使,或持剑,或提鞭,一片威风凛凛地,还裹着浓浓地杀气。
尔后,一仙使站起身,中气充沛,向全场客人高声道:“各位,各位,经历了一路筛赛,到达此地,相信大家肯定是在体力,智力,能力上都有过人之处,但是,数量仍然太多了,天国不可能尽数满足大家的要求,因此,需要继续进行筛选。
“继续筛选的过程是这样——先进行挑战赛,连胜三场者,闯天国的夜幕虚叫阵,过阵者,再接受挑战,连胜三场,闯天国的舞剑阵,过阵者,复挑战,再胜三场,方有资格上奈何桥,入土楼。”
有客人忍不住问:“入得土楼将怎样呢?”
“入得土楼,复安然无恙地出楼者,将获得向娥皇女王申请天国之美的资格,到那时,我们天国将没有任何异议。”
哗,一阵疾风暴雨般,全场激动地拍起手掌,刚才的仙使嘴角也弯起一丝微笑,笑意里含着些许诡秘。
但是有些客人,一听之下却是面露难色,他们一路闯来,很多都是是凭借运气过关,要他们再闯一次,确实仍然觉得难度很大,有意折衷,询问还有没有其它选择。
那仙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丝毫没有通融地伸指往远处更高地看客台上一指:“——只要弃权,坐上看台,我们天使国十分欢迎!”
这么说,是没有其它的路走了。既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硬着头皮,咬牙闯阵了。毕竟,这一路闯来,经历无数艰险,老命也搭上了半条,这眼看胜利在望,再差一步就能获得美丽的仙使做老婆了,却掉头去做看客,只要不是个白痴,应该不会奉行。
那仙使便不再多说什么,而是举起玉臂,拍一拍手.四面的鼓声就响起来,天国大门再次打开,数十队仙使整齐地走出,迈入场地。看这些仙使,脚步轻灵,行动利索,相比路上设卡的那些,功夫等级高了不止一个层次。
数量众多又功夫不凡的仙使以四座奈何桥上的土楼为中心,分别在东西南北四个场地上摆定阵型,站好,最前一排挎着竹篮,篮里盛满夜幕虚叫弹,颜色漆黑,大者鸡蛋大,小者跳弹大,爆炸开来的能量应该相当巨大,使人看一眼便心生凛意,但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即使炸成残废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准备完毕,比赛开始。
诸多客人开始做系列热身运动,跃跃欲试,交上凭牌,刚要跃下场地,却听得头顶上风声,,愣了一下,不热身了,循声抬头,就见一伙全身裹着麻袍衣服的家伙乘坐着些大鸟穿破了高空的云雾,往赛场飞来。
那些大鸟是些鬼鸟,尖着鸟的长嘴巴,却生着一颗鬼头,颔下吊着颗大大的声袋,俩眼泡鼓瞪着,黑色的眼珠很小,翅子却很长大,生着些浓密而黑色地绒毛,脖颈比双腿略长,往前探着。
鬼鸟叫暗夜潜飞,双腿虽短,爪子却大,收在肚腹底下,仍然张着,爪指在日光下闪闪泛着寒光,好象随时要落下来撅取什么。地狱里一伙高手就坐在暗夜潜飞上,每只暗夜潜飞背上载阗十几个鬼,正裹着团团煞气,破空而来,好象真如先前的鬼所说——他们把刀磨完,好象来砍不知谁的脑袋了。
鬼鸟的速度疾快,在大家一愣神间,已是卷着狂风,载着众鬼落下主席台前,收了翅膀,梗着头,毫不怯场地在当地打转悠,也不叫唤,一副阴沉。
就见当先一个,穿着宽大袍服的,从鸟背下跃下,往台上合什:“地狱里大乘,率地狱里众鬼见过天国高贵荣崇地女王娥皇陛下。”
娥皇讶异了会儿,半晌,目光在才来那群鬼里扫了一下,没有见着地狱王,淡起表情,问道:“这么大的派场,我当是地狱里的王来了呢?如此盛会,你们的王倒是沉得住气不出头啊,莫不是有自知之明,觉得本事低微,这才不敢露面?比赛已经开始,你们可是来晚了。”
大乘道:“我们的王因没把地狱劫那件事办成,觉得叵没脸,所以不来,况早已向娥皇陛下下了保证书,就更不能来了。”
娥皇翻动白眼,听大乘又道:“因为地狱劫的事,我们鬼类本没脸在此次大会上露面的,但是狒界以多欺少,杀害了地狱附属国精灵国的国师,震惊鬼佬会,这才派我来向佛界要个说法。早听说太虚界向来修炼上层次神功,个个功夫了得,这些年势力极其扩张,正好,乘次大会,一对一地要好好讨教一番。”
说着,深有意味地向老狒看了一眼,老狒用肚子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娥皇一听,来了兴致,在心里把不得地狱里与太虚里痛打起来,最好斗个两败俱伤。当下说道:“一直以来,听说地狱里的王是个文化人,热衷于搞文化研究,还写诗什么的,并不擅长打架斗狠地武学功夫,地狱里的声名因此也跟着弱下来,待会儿你们向太虚界讨教,恐怕......“说着,有点担心的摇头。
娥皇这一表示,倒是极大提升了太虚界一干神狒菩萨的信心,在下面嚷起来:“兀不死那厮散布交通疫,危害公共安全,属于灵类公害,人人得而诛之,况且害死了那么多人,还割鞭制酒,没有人性,早就是死有余辜。”
“偶们一定得靠你们这干鸟的群妈!”群鬼不甘示弱,指定佛台,跟着恶骂。主席台上包括娥皇龙媒宗紫衣在内,天国里的一众女人听得鬼们如此没有教养,不由皱起眉头。
客席上一些比较粗俗的客人一听,却是双眼放光,为鬼们的痛骂叫好,因为那风格野味十足,合乎他们的胃口。
“狗杂碎!”太虚度上不甘被骂,也回一句。
就从鬼群里骂出一只鬼,裹在一件宽大的袍子里,里面应该是没穿内衣,因风一吹,袍子掀起,就看见这厮全身长毛。那鬼从暗夜潜飞的鸟背上爬下,往前几步走,指定太虚席:“哪个太虚里的杂碎胆敢下场,我地狱里立爆其头,叫他们敢想天国里女人的好事,也不看看自己都是些什么鸟**玩艺?!”然后向四围拱手,面向全场客人,朗声道:“地狱里老黑,问各位朋友问好,我们此次来,绝对是专门针对太虚界一群杂种,与各位好汉朋友无干,你们自遵守着天国的比赛规则,练你们的。”
又站出来一个鬼,见过了全天下的朋友之后,露话:“在这里先给各位朋友露个话啊,关于此次大会,如果是让太虚界里这干嘴巴长**短的的不论谁谁,利用比赛规则闯关成功,哪怕是获得了一个天国的女人,便枉了我们悠悠众鬼在地狱劫的向往中打了这么多年的光棍,所以,将立誓集体自杀。”
这鬼发一个毒誓,引起客席上雷鸣般地掌声:“够狠,够男人,话搁到这里,我们可都听见了啊!”哗,接着又是一通掌声。
大多客席上的客人在初过关时遭遇神佛赛,受了太虚界一番侮弄,早对他们有看法,又听道这番赛事原是由太虚里争取来,享有什么优先权,不免让他们心存忌惮,心理失衡,听鬼们如此说,觉得很解气,先前关于太虚界里交通阵的事反看得淡了。
听道鬼的这番话,宗紫衣把茶碗往桌上一顿,跟着说一声:“好!”。反观太虚席上一干神佛菩萨的脸色却变成一片铁青。
这会儿,一直安稳坐在那里,半天不见动静地龙媒说话了,点了点头,道:“也好!”
娥皇领会其意,也是点点头,道:“也好,”便即向全场发话:“暂改一下比赛的规则,因事情有变,一个因为是此次赛事的举办方,一个呢,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与天国里有地狱劫的缘份,现下闹僵了,不如就让双方单独进行挑战,不知众客人有什么意见?”
客席上的客人们没有意见,他们都知道太虚界和地狱境里底蕴深厚,高手众多,如果放在一起与他们进行赛事,他们终归有些争不过,尔今把他们隔出来,使陷入互殴,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孬处,故尔娥皇话一出口,羸得众口一致呼应,说这规则改得好,他们正要见识太虚里与地狱里这些传说中所谓地真正的高手对垒,究竟是怎样的火爆。
娥皇又询问地狱里与太虚里双方,以为如何?
大乘说:“这样很好,这正是地狱里此番来的目的,申不申得成天国之偶倒在其次,关健不能因为搞文化就让人瞧轻了。”
老佛却在那里沉思起来,半晌,无嘴而语:“我们却是为着天国的爱情而来,虽然我们太虚界并不怕地狱鬼族,但究竟胜得几场便能申天国之美,这个须弄清楚。”
宗紫衣在旁听见,撇嘴。娥皇却微笑道:“地狱境,太虚界,除了挑战对手划定,在诸如胜三场闯阵的规则上还与众客人相同。”
老佛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