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娥皇持着怀疑的眼光四下打量时,一条淡淡的人影从她背后的椅子上映出来,渐渐变得清晰。
娥皇回头,蓦地发现那人,惊得连退几步.如果刚才他从背后出手,自己哪里会有防备。
好久,娥皇稳下心神,眼中杀意涌现。她死死盯着坐在椅上那人,显得五大三粗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一身灰色地劲装短束,长长地灰色地头发,脑门上戴着个紫金箍。端详其面相,方正脸,红脸膛,浓眉大眼,大酒糟鼻子,大嘴,厚厚地嘴唇外翻着,略微的络腮胡,给人种很憨厚的感觉。
那男人也瞧着娥皇,脸上带着淡淡地笑意,笑得有些懒散。
娥皇盯着他,感觉此人来头非小,终于,咬了咬牙,问道:“所有,都是你干的?”
“若不是等你来,我早带着你那个球走了,”那男人并不回答,自顾自地说,“只是做了事情不留名,不是我们的作风,故在此等候与你通报一声。”
你们?娥皇从他的话里听得出,此次来天国里行窃捣乱,并不是他一个人,还有同伙,现在也不知埋伏在何处,也许就隐身在附近。哼了一声,娥皇并不怕,问道:“你们,是些什么人?迷我仙使,烧我王宫,更欲偷我宝球,怀着什么目的?”
“这么回事,”那男人仍然坐在椅子上,一副懒洋洋,好象他才是这宫的主人,而站在面前的娥皇倒似客人一般。这把娥皇尤其气得不轻,自开天劈地以来还是头一遭。不过,先听他说是怎么一回事罢,娥皇这才隐忍不动,抑怒不发。
就听那男人说:“我们超时空帝国,很久以前,把个都城弄丢了,前不久才打听得,竟自行漂移进地狱,化成了八座大山。你知道一个国家的王城对于这个国家的意义,我们必须得把那城池运回帝国,,安放到原来的地方。但是地狱里却说那是他们的圣景,自创始以来一直就在十八层,早已成为他们的一部分,因此是不给我们的。
“依照我们的作风,便欲发兵攻打,可惜相距太远。二者地狱也是个大国,高手众多,兵丁不少,劳师远顿去攻打一个强力地大国,最后能不能把都城抢到还是个未知数,”男人说到这里,摇了摇头,“这不是上策,因此,我们谋划来去,决定智取。”
“如何智取呢?打听得地狱里的王一直以来对天国里的娥皇王上情有独钟,甚至可以用情迷心窍形容,好事啊!只要绑架了娥皇女王去敬献,应该可以换回都城,可是,据说不符合地狱王对娥皇王的爱情定律,地狱王断不会接受,这样便令人头疼,使事情变得棘手了。”
那男人说,“不过天无绝人之路,终于有绝秘消息透露出来,娥皇女王还有个贞洁的原身藏在一个水晶般的魔球里,只要获得了这个晶球,便获得了女王的贞身,因而将拥有她的爱情,用这个代表女王爱情的水晶球来换回我们的都城,是多么便宜的事情啊,于是,我们来了,事情的起因经过如此,我在这里和你说明白,也算做得光明磊落了,现在,你把手里的水晶给我罢!”最后,男人很认真地说。
娥皇怒极而冷笑,问道是地狱王与你们私下里达成了这样的交易吗?
那个男人摇头:‘呃,没有,我们没有见着地狱里的王,听说正在闭关炼什么神魔刀,这有点稀奇了啊,传说那个王不是只重文化,不重武功的吗,看来,传说有误啊。不过,他对你的爱情经过地狱里众鬼的确认,是可以肯定的,因此,用你的贞身水晶去换我们的都城,这个成功率应该还是比较大。“
我道地狱王怎不来参加天国里的申偶大会,原来是因为没有能耐,怕在比武中丢脸,故而先去炼功了,倒有些自知之明。娥皇冷然道:“不错,因为地狱劫的原故,那个地狱王老早对我有些想法,你拿了我这个球去骗他的感情,以他的白痴,莫说几座大山,半条命也骗得来。”
中年男人听得脸露喜色,不住点头,一想不对,旋即摇头,正色改正:“这怎么能叫骗呢,是在各有所需的基础上公平交易罢了。”
娥皇却是听得怒气忍不住上涌,心内杀意浓郁,,拿着代表自己贞洁的贞身水晶去向慕恋者作爱情交易,却把自己,堂堂天国的娥皇王上置于何地?!她劲气灌注,裙袂无风自舞起来。
这个时候,那个男人也站起身来,目光紧紧盯着娥皇,点点头,说:“我也听说过天使国娥皇陛下是个高手,不与我超时空帝国打两拳,怕也不甘心将球让我们带走,好罢,就打两拳!”
话音甫落,寝室里空气骤然发紧,也没见那人身形怎么动,一个铍大的拳头带着音爆,往娥皇的胸口轰至,气势沉猛,仿能断岳,一点没有怜香惜玉之意。拳未至,风先到,劲疾的风气,一下就把娥皇吹飞出去,直送出寝室,落到门外。
娥皇的脸色白了不少。
那个男人又点头,说:“这也好,在女王睡觉的屋里打架,也真不象个体统,随着话声,鹰一样的飞起,身在半空,接连出招,掌影拳影,包含刚阳,隔了老远,已把娥皇拢罩。每一个掌影都鼓动狂风,每个拳影都足碎石。
娥皇知道这厮是在试探,还没有发动真正的功力,但仅仅是些虚招,便已威风如此,果真打起来,那还了得!她知道碰到了有生以来十分牛B的劲敌,怕是不比异时空里冒充自己儿子的七日死那个魔鬼差。她哪里还敢怠慢,长吸一口气间,身形暴长,衣袖一挥就挥出一片青芒,波澜翻动,将身周的拳掌声的影子全部淹灭。
随着娥皇的太上剑出手,宫殿里空气下降了十几度。
那人说一声好,说因为是在天国的地盘,所以不便久斗,三招,三招就要分出胜负,他就要把那球带走,以后有空再较量。
娥皇并不跟他废话,身形一矮,挺起太上,猱身而上。就听得哧哧声中,仿佛刺裂空间。剑到中途,劲力爆发,伴随着一种可怖的嗡声,能量波动陡得从剑身传出,瞬间就弥漫了大殿,并从整个大殿布出去,在空间里传出老远,
前面的那个男人诡异的不见了。
前面的那个男人凭空消失掉,化入了空间一般。
娥皇一愣,旋即脸色一变,顿剑,身形随着前冲之势,跃起,外翻,整个身子很美妙地往侧近翻转开去,并没有迟滞之感。把两个几乎不可能相连的动作作得如此连贯,在舞蹈上有近乎妖的天赋。
同时间,右边身位上一只大爪子,满打满算刚能抓握住娥皇的整个脑袋,凭空出现,一打眼,先是个影,再一恍眼,便变成实质的。那爪子抖着风,冒着烟,如果眼睛好使,还能在一打眼间发现五个指头泛着金属的光泽,却是布满着生命力。爪子上面缠绕着暴起的筋脉一跳一跳的,咯吧吧一连串捏碎了娥皇一溜前突的残影。
然后,一道缠绕着风烟的手臂跟着从空间里伸出,突然暴长,同时变爪为掌,横起来,直追向闪避开去的娥皇的上身做一个刀切,速度之快,竟从半空里留下一个刀弧,瞄得十分之准地直弧向娥皇细皮嫩肉鲜白的脖颈。
一连串动作的诡异,变招之快,出手之狠辣,连娥皇这个一向修养高深者也忍不住从心底里骂一句脏话。不过,娥皇还是认为这个男人确是比地狱王更象个男人。男人嘛,本来就并不是只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首先是个战士,所谓战士,就是上了战场,不分男人女人,只认得敌人。
看这人的出手,确乎是把娥皇当作了真正的敌人,每一个招数所透露出来都是一击而杀的心思,好!够狠!对女人连下杀手,而且还是宇宙里堪称第一美人的女人,这个人看来是一辈子不打谱要媳妇了。
高手对垒,一攻一击都是电光石火,谁还靠思想做战,一般都是下意识做动作,出乎本能,这都是平常修习锻练出来的。
所以说,丰富地实践是惟一的真知,尤其是在杀伐果决的战场上,谁的本能更出色,谁的感觉更敏锐,在电光石火的攻防中谁就更能获得胜利。娥皇的身形还没落地,伸右足在地面一点,腾身再起,借着上冲,半翻半个身子,正好用反手剑斜往上撩,速度、手法、时间拿捏得相当之好,恰能在避开对方切掌的同时,断其手腕。
这等同于近身而斗了,太上剑随娥皇心意缩短了一些,仍有尺半长短,剑光笼罩的范围已容不得削切过来的手掌收回。要说那个人敢到娥皇宫来明目张胆的偷东西,还真不是一般地高手,隔空擒拿手法稔熟到仿佛随心而发,因意而动,五个指头转换开来,灵巧到好象不是大男人的手,挽花似地屈指连弹,以指接剑,弹了一个虚,但也弹了一个实,噹地一声,把娥皇的剑势弹歪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