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皇退了下去,骆可骑转过身来,正对着北面的狒大寂寞的虚影。骆可骑客气地向他点点头,道:“娥皇女王说得你听明白了?你,可是对规则有意见,选择弃权?”
狒大寂寞庞大的虚像盘坐在半空中,微闭着眼,好象没有听见骆可骑说话,根本不搭理他。狒大寂寞原本想要回应骆可骑的说话,可是听到最后一句,问他是否弃权,便就不摆他了,心想,我冒着如许大的风险,闯过了这多关口,最后好不容易抵达最后,再过此一关,我便可审领到娥皇了,你却说出要我弃权的话来。是我脑残,还是你脑残。
骆可骑又分向东西方位上的星帚和大乘询问一遍,问二位可是对天国里的规则有什么意见?星帚原本是狒大寂寞请来帮拳的,他学着狒大寂莫也不说话。倒是大乘,说道:“客随主便,既来之则遵之,有什么意见?”乃后,转向狒大寂莫那边,道:“此前我早是声明过了,此次我代表地狱而来,并非为着申领天使国里娥皇之美,而是要阻止你这位狒爷申领天使国里娥皇为偶,原因也简单,一者,为着我们地狱里大王长期以来对娥皇女王的情意,二者,为着被你猎杀的地狱里妖魔兀不死的义气。于情于义,当此之际,我们地狱里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申领娥皇成功。”
大乘妖魔刚说完,娥皇点头赞道:“大乘说得很好啊,这样子,接下来,大乘和狒爷的较量,切磋,不论大乘是胜是败,我们都将把大乘看做是天使国里最尊贵的客人——最为尊贵的客人的话,便就坐到我们这一边来。”说完,抬起手掌,轻轻拍一拍,在自己虚像的两边拍出两波空间荡动。
能量的涟漪从娥皇的左右两侧春风也似吹过,待到恢复平静,就看见两个虚影,仿自另一个境界透闪出来,越来越是清晰,直到认清模样,原来也是认识的,却不是龙媒和宗紫衣。星帚,大乘,还有狒大寂寞便就一齐躬腰见礼。龙媒和宗紫衣则只是微笑点头,算是答礼。
骆可骑因为怀抱着肋骨要装B嘛,没法躬腰,没法见礼。因为他有精神疾病嘛,龙媒和宗紫衣也不拿怪。
龙媒给大乘说:“待到二位比试过,你便可坐到我们这边来了。因为你终不是为着自己申偶,而是为着阻挡别人申偶,在性质上与别的参赛者有本质不同。”
大乘哈哈一笑,道:“这姑娘说得还真是,那我躬敬不是如从命了,待我与太虚狒爷见过真章,便就坐到你们那边去。”
龙媒又向骆可骑道:“此次,你是来与狒爷竟争申偶的呢,还是象大乘师傅阻止狒像申偶的呢?”
骆可骑说:“我?”
“是呀,你!看在你是一个孩子,待会儿倒是也可坐到我们这边来,只要你不捣乱便可。”
骆可骑想了一想,摇头,说:“我与大乘师傅在性质上终究还是不同,我是怀着两个任务而来,一者,确如大乘师傅一般,为着阻止狒爷,以及其他申领娥皇为偶,二者,为着是让娥皇女王兑现当初的诺言,所以说,我不是来申偶的,我是来讨喏的。”
娥皇女王说:“那么,你先去阻止了别人家,再来向我讨诺。”
于是,骆可骑转过身来,跟在大乘后面,向狒爷发起挑战。
狒爷道:“这个,两个打一个的话,有违规则。”
这时候,星帚开口道:“申明天使国里诸位知道,我也不是来申偶者,我只是念在已往与狒爷的交情,随来助拳的。可一路上也没助上什么拳,心里正感到过意不去,这不是,就碰上大乘师傅还有骆可骑两个高手,违反规则向狒爷发起挑战,我便替狒爷挡下骆可骑这边一个,不知天使之国里可有意见?”
娥皇,龙媒,宗紫衣一齐摇头:“没有”
星帚便就向骆可骑道:“这位少侠,有什么本事,向我这边招呼过来罢,待会儿别打扰了狒爷和大乘师傅这两个真正高手的的较量!”
骆可骑倏忽转身,面向星帚,从身上散发出一阵可怕的杀气,他一字一顿道:“你的意思,说我不是高手?”
“少侠能一路闯过诸多可怕的关卡,抵达最后的中宫,站在这里,当然是高手。”
骆可骑瞪着一双凶眼,死死盯着星帚道:“你的意思,说我不是真正的高手?!”
星帚淡然看着他,道:“是高手,是真正的高手,但与狒爷和大乘师傅比起来,我们两个,终究还是差了一个层次。”
星帚的话音未落,便被骆可骑打断,道:“你可知道骆某人平生最大的爱好?”
星帚在心里想,你这不是神经病吗?我们两个素昧平生,以前又没有交识,我怎会知道你的爱好。嘴上老老实实的回答:“不知道。”
骆可骑说:“骆某人平生最大的爱好,是群殴。”
这话怎么地讲?
骆可骑解释说:“打架的时候,便是一大群人围殴一个。而我,必是那一大群中的一员——至少,也是得两个打一个。比喻,现在,我与大乘师傅合殴狒爷一个,这便是最能激发出我打架兴趣的情形。”一顿,又道,“就在我趣味盎然的时候,你却来阻止我,看来,身上的确是害痒了。”
星帚耸耸肩:“确实有些痒。”
骆可骑勃然而怒,喝骂道:“你害痒了是招了蚤虱,倒是脱下衣服搁一边安静地拿捏啊,凑到我这里来和我过不去又是什么意思?”
星帚没想到骆可骑说出这等话,一愣间,骆可骑已然动手,分叉开双腿站定,双手高把肋骨,远远向着星帚挥下。看那架势,正象要将星帚活劈成两半。只是两者相距少说也有千百米的距离,这距离有点远罢,再说,骆可骑小不点一般,而星帚却是千丈高的存在。
要不怎么说骆可骑的肋骨剑是玄幻的肋骨剑,虽然把握在骆可骑的手里,只有弯弯一尺半长,却是给骆可骑挥出极大的玄力,随着一道淡而森白的光芒给骆可骑挥出,同时听到一声刺耳的裂帛之声,从骆可骑脚底下,一道空间裂痕冒腾着烟气,直向对面的星帚的影像蔓延过去,速度疾快。
星帚的虚像也许因为过于庞大,因就显得有点笨拙,竟是未及是避开,空间裂良竟是顺着他盘坐在那里的庞大身躯一直蔓延上去,直蔓延过头顶去。
星帚的虚像给骆可骑一肋而劈成热气腾腾的两半。
围观的一众,大乘、狒大寂寞,还有娥皇那边的三位天使国的高手,俱是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料想不到,隔有这么远,骆可骑小小一记肋骨,便就把九千丈之高大的星帚虚像劈裂开来。这情形,恐怕连星帚自己也想不到。如果他能想到,又怎敢那么托大的盘坐在那里,象个事似的。
星帚被劈成两半的虚像,突然起火,虽然从外象看着熊熊,其实跟他的虚像是一样的性质,是些虚火,既没有释放出燃烧的能量,周围自也感受不到其燃烧的热度。
星帚的两半虚像就在大家的目瞪口呆中,在虚火的燃烧里,并与虚火一起熄灭了。
虚像自然不是真身。虚像烧灭之后,真身便就出现。一阵轻微的空间能量波动过后,星帚的真身才从空间里映照出来,还没有完全恢复实质,相当于一个散打运动员刚刚上得竟技台,还没有站稳脚跟,拉开架势,骆可骑乘此大好时机,一个光影撩动的瞬移身法,以快到无法形容的速度,忽撩一下,便已逼近前来,右手挥起肋骨,一脸凶狞地说:“我打!”
我打的声音未落,肋骨先自落下,就听砰一声,才刚恢复元身的星帚已给骆可骑当头一肋打飞出去。
骆可骑这一肋骨用力不轻,竟是把星帚的真身打得烟气冒溢。大家看到,星帚是拉着长长的烟气而飞仆出去,那样子十分狼狈。
骆可骑接连两记抢攻,倒是让得北边天空上狒大寂寞的虚像有点看不下去,星帚是狒大寂寞请来助拳的,总起来说,这两个人是一伙的。狒大寂寞莫闭上了眼晴,不忍再看,口宣一声狒号:“哦迷托狒!”然后发表言论,说这位骆少侠有点那个了,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骆少侠也就是骆可骑了,根本不听狒大寂寞那一套,急虎虎只道:“等我打完了再听你罗唣,没见这些人正在这里忙着呢嘛!”眼见远远的,星帚正往上爬,怪叫一声,挥起森白的肋骨,再度飞身扑上,本心眼里正是要乘星帚没有爬起再给他一下。这一下如果敲正当了,便是一时半会儿叫他再是爬不起来。这样子,这一局就相当于自己战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