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国面向全宇宙的雄性举办招偶大赛的事,象风一样的吹到了精灵国。
为证真伪,清灵国派了探子往时空里打探。果不其然,时空众灵已纷纷出动了,正赶大集一样地往飘渺境去,在天使般女人的感召之下,不为所动的很少。
消息探得明白,兀不死一拍大腿:“到了丰收时节,送来了诸多的鞭不割,等于种了庄稼不收,必遭天谴!”
待听到太虚空里的神佛菩萨是此次事件的如作俑者,主要原因,是忌妒地狱里众鬼因着狱劫数要独得天使国的女人,他们眼红了,才威逼天国女王办此大会,以公平公正公开三个词语为借口,实质是想破掉创始之劫,让地狱悠悠众鬼打光棍。
精灵国诸魔鬼都感到愤怒了,义愤填膺地骂一干神佛其居心险恶!
天使国众女是地狱里的女人,这早已被创始所定义,为宇宙所公知。你们凭什么不要脸的充当第三者,更招呼上时空众灵来凑闹,把地狱鬼的女人当成公有?是看地狱里注重文化研究,便好欺负吗?真真是西汉朝不发威,以为我们是南宋朝!
主要还是地狱王国那帮甘心受辱,真猜测不出地狱王是怎么想的。时至现在,竟没有一点动静,难道当真怕了太虚里一帮,打谱就这么算了?如果真等到我们作为地狱附属出头,怕他们作为中央王国的面子上不好看!
精灵国一干魔鬼在那里议论一番,痛骂一番,也就住口,最终要看精灵王和国师兀不死的脸色行事。
精灵王低头捻须,沉吟,最后抬头,说:“作为一个下等地附属国,那个地狱劫数包括我们精灵国吗?就是说,天使国女人有我们的一份吗?“
精灵王旁边的狗头军师跟着沉吟起来,捻着三根黄鼠狼的胡须,咂嗼道:“很久以前,听说中央王国里众多魔鬼预先分份天使作女人,是这么个情景。因鬼多女人少,分不够份,打了起来,有拧断胳膊的,有敲破头的,还有咬下鼻子耳朵来的。更为可怕,最后竟相互泼起来酸毒,虽没有搞出人命,却是毁容不少,差点就引发战争,幸亏地狱王以王的威严制止。
“你们想啊,这地狱劫还没有实现,便引发群体性动乱,如果天国里数量有限的女人真下地狱来,还不得把地狱搞起战争来?女人与和平,哪个更重要,相信以地狱王的英明,已经判明了。于是,我得出如下结论,那就是虽然也处地狱,因数量关系,地狱劫数与我们无关。”
最后,精灵王作出论断性的总结:“所以啊,就不用我们这些从理论上来说都没份可分的观闹者跟着瞎操心了!”
“英明!神武!”
精灵国众魔鬼经过精灵王一通思想政治工作,豁然贯通,立即从当事人的身份超脱出来,从参与者改换成观闹者的立场。对他们的精灵王大赞一通,就准备着看中央王国里那一群色迷心窍的家伙们的笑话。
就在这时候,在那里喝够了自酿的无敌酒的兀不死,全身发了通酒后红光,哈刺一声,道:“话虽如此说,也不能轻饶了他们。至少,从理论上,天使国女人还是地狱里的女人,这就割鞭去也,叫他们再也想不成女人的好事!”腾身一纵,脚底下烟雾蒸腾,瞬息间演化出一座城池,驾起城池,往太虚深空而去。
兀不死一路飞,一路散布时空精灵,一路象蜘蛛似地结织咒语网。那网咒织得大,一面网足以网掉半个太阳系。那些网是立体的,每个游动在其中的精灵便是一个吸取灵气地结点,千千万万地精灵构织其中,足以在很短的时间内把一个时空大灵终结。
许多个不幸的灵撞入其中,就好象不长眼的蚊蝇粘上蛛网。除非它具有破解空间的能量,不然,休想挣脱。或者它一时具有这样的能量,可是一挣,一挣再一挣,没有脱出那片被诅咒的空间,反把能量丧失掉,就把空间咒语启动,陷入绝路。霎时间,空间里弥漫起浓重地交通疫,撤底迷失掉你的方向。遁着疫气,比蝗灾更加密集,更加蜂涌的精灵无穷无尽地赶来,纷涌而上,吸尽你的意识、智能和灵气,把你变成一具活死人,或者叫做植物人,静等他们的主人兀不死前来割鞭。割鞭毕,再二次涌上,吸尽你的血肉,把你变成一具干尸。
这般伤天害理的行动持续了相当相当之长的时间。在时空精灵极度泛滥地某个时代,宇宙里的生灵减少了近五分这三,使得本来一向极其热闹的空间变得清冷,甚至再也不见太虚里引为自豪地流光溢彩地飙星族。
是到了终结这场祸害的时候了!
寂莫老佛燃起他的无芯之灯,托在左手心里,出来了恒生洞。
寂寞老佛把他的冷光叠折剑一节节地折进他的袖筒里,迈着凝重地步阀,托着无芯灯,走进了他的油灯大阵。
在灯阵的中央区域,一干神佛菩萨已经集结完毕。
在神佛菩萨的周围,更已经聚集了太虚空里的众多江湖义士。这些义士虽然来自不同的门派,但都以天下为已任。有一帮手持弯勾剑的青年才俊特别出众,他们自称来自不平门,平常修炼一种神剑法,叫做不平剑。
不平门本来占据着一个有利的时空区域经营,时运不济,那片时空发生了空震,而后崩塌。在空间崩塌里时间发生弯曲,竟将他们弯向以前,变成些历史人物存在。幸亏他们在时空废墟里展开自救,打通了空间通道,这是刚出来才不久。
出来不久,听说了太虚空里交通疫地巨大危害,激发起义气,这才集结来团结在太虚里一众神佛菩萨罗汉的周围,以共同驱役,一方面是为了舒发心中的不平之气,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重振不平门的往日声名。
老佛脸上无喜无怒,无悲无怖,无鼻子无眼睛无嘴巴,只是耷拉着一脸松驰的褶子——当大家正惊夷地在他脸上寻找用来说话的嘴巴时,他却出其不意用肚脐眼,发出奇异地声响,道:“太虚平安,神佛之责,多谢诸位高义了!”
随着老狒的话声,空间仿佛释放了一个声波弹,嗡响起来,经久不绝。
大家头脑一阵晕眩,正欲运功自持。忽然,声波的频率发生了紊乱,回波激荡间,空间竟产生了类似于水上的波纹,无穷地往外传递出去,一直递向遥远。一些义士功力不逮,一股烦燥暴怒的情绪猝不及防间冲涌上来,硬是逼出一口血。那血有摄氏七十多的温度,缕缕还冒热气。
好恐怖的法能!
一句平常谦语,竟也能释放出如此波动的能量,造成强烈的杀伤,太虚第一佛爷的声名果然传得不虚!看来,此次除恶的成功多了五成把握,加上原来的五成,便是变成了十拿十稳。
义士们在为老佛不经意间露出的这一手声波技艺感到无比震骇的同时,也是平添了无比地信心,看老佛的眼光也由原来满含客气的尊敬,变成了发自内心地无上的崇敬。甚至,在崇敬中更带上了不小的畏惧。一句平淡的谦语,已把人震得吐血,如果换成喝怒,岂不把五脏震得稀碎?说不定直接就把生命炸成尘粉了!绝对实力的压制下,所获绝对是无上的尊崇与敬畏。
防不胜防,率禁不止的挨打是落后换来的,而威严,便是用实力这般换来。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道。在一众敬畏地目光中,老佛走进人群的中心,走进神佛队伍里,在最中心盘坐。
当老佛站着走路的时候,大家在他充分内敛下还没有感觉怎么的,这般一坐,生命一放松,内能一发放,破漏的核发应堆般,使得大师的风范暴露无遗。风范堪比核辐射,顿使大家陷入进一种恐怖地深度地生命威胁中,情不自禁地毛发倒竖,脚跟发软,皮肤最外层率先发生癌变,鸡皮疙瘩不受控制地恶性分裂开来,生了一层又一层。
大师就是大师,单从气质上的威压已让得大家相形见绌。大家就有的在那里战战兢兢,有的在那里双膝发软,有的双眼乱冒金光,有的全身一披披地发冷汗,更有的竟想转身抱头鼠窜。
正在那里形态不一,听得大师又说了一句:“起阵!”
这一句地声波与上一句表现出来不同的技巧,并没有造成空间嗡响和频率紊乱,而是象一阵飓风猛地从众人耳边刮过,直接是旋飞出去,好象是旋出有光年之远。在这股奇异的力量的带动下,灯阵里的灯光也跟着旋出去,象形出一个椭圆的星形,千万油灯光的星系一旋转,阵势启动,远远看去,好象启动了一个外星人的飞碟,眨巴几下眼,飞碟已在深黑的时空里飞得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