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这人应是中年,看着很有精神,可何冲越看越觉得似是而非,脑子里始终有个人名,却怎么都记不起来,最终只能放弃。
“真心记不起来。”何冲摇头,“可能是在哪偶然瞥见的,没往心里去。”“好吧,那这画像就留给你,如果什么时候记起来就通知我。”梁永江没有收回那张纸,“不管怎么说,你这次可绝对是立了大功,姚工堂这人几乎是全国都罕见的盗墓大户
。”
“是吗?”何冲问道,“他知道的都说了什么?”“主要是以前盗墓的供述。”梁永江说道,“这人嗜赌成性,到现在还欠着外面的赌债,经常拿着盗回来的文物作抵押,应该卖一百万的,他三十万或者十万就肯卖,实在急
眼了几千块就能出手。”
“他以前盗回来的文物能找回来吗?”何冲问道,“现在从他嘴里问不出有用的信息,那之前的一批红山玉器可就无从寻找了。”“太久远的恐怕是找不到了,我也只能尽力了。”梁永江说道,“是啊,他不知道究竟是给谁供的货,也就不知道分销的地点在哪,从浙塘省还有吴陵省得到的线索来看,应
该是广泛的送到了南方。”
“这可就是大海捞针了。”何冲有些气馁,“费了这么一大顿劲,结果还是半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真是郁闷。”“办案就是这样,明明抓到了重要的嫌疑人,却还是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你习惯了就好了。”梁永江深表同情的拍拍何冲的肩膀,“咱们只能继续追查下去了,总不能让这伙
人逍遥法外吧。”
“是啊,不能让他们嚣张下去。”何冲忽然感觉不对劲,瞪着他问道,“我怎么听你这话好像我成了你们的人似的。”
“差不多,哈哈哈,反正你都得帮忙,有什么区别吗?”梁永江嬉笑道。
“懒得跟你说。”何冲郁闷道,“对了,我在学校的时候查到秦家在前阵子曾收到过一批红山文化的玉器,不行你们就调查一下他们。”
“哎……”梁永江听到这话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得到了这方面的线索,但半点证据都没有,除了严密监控外再什么都做不了。”
“得,这又落到我身上了是吧?”何冲都懒得再去叫唤什么了,“你们好赖还有个工资拿,我啥都捞不着,还每次都一身伤,这都算找谁的。”
“你小子现在都亿万富翁了,还差这点钱?”梁永江笑道,“回头我们给你颁发个好市民奖鼓励鼓励怎么样?”
“拉倒吧,我可不想闹的人尽皆知。”何冲赶忙拒绝,“别的要求没有,我拜托的事办妥就行。”
反正都已经被牛虱那边盯上了,何冲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抽身,与其诸多推脱还不如早点把这些人收拾掉,也免得日后出大乱子。
“对了,上次告诉你的那个曾星查的怎么样了?”何冲问起之前田学林提供的那个人。
“基本上差不多了,过几天就能实施抓捕。”梁永佳回答道。
“那就好。”何冲点头。“还有,你这次找到的红山古墓可以说是开辟了考古界的先河,规模之大前所未见,根据初步探测,这恐怕是红山时期最大的一处部落,而被姚工堂挖掘的那座古墓则是他们的部落首领。”梁永江说道,“光是那件c形龙便震惊了整个考古界,已经被誉为我国最大的考古发现之一,后来又在石棺的顶部找到了一件陶制的女神像和一个太阳神像
玉雕,因为是在顶端,并且被泥土掩盖,所以当时并未被姚工堂几人发现。”
“那还真是不错。”何冲对这种发现不是很在意,而是问道,“第二座古墓呢?发现了什么?”
“什么都没找到。”梁永江说道,“空无一物,只是座空棺。”
虽说猜到是金雷珠搞的鬼,但何冲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与其另起一座石棺,放在之前的那座古墓里岂不是更省力,这古人的想法果然不是现代人能猜测的。
梁永江没有待太久,嘱咐何冲多休息后便离开了,何冲百无聊赖的继续着自己的养病日子,却在第二天看到了另外一张熟悉的面孔。
“何先生,你怎么样了?”包东华走进了病房,身后的保镖提着大大小小的补品,“真是担心死我了,都怪我不好,没有护住你的周全。”
“包总,你这说的什么话。”何冲笑道,“倒是我应该向你道歉,把你的车都砸烂了,回头我一定赔你一辆新车。”“那都是小事,而且为了能寻回流失文物,抓住那些可恶的盗墓贼,损失一辆车又算的了什么。”包东华大气的说道,“实话告诉你,我这些日子正寻思着换一辆,这也算是
找到合适的理由了,哈哈哈哈哈!”
包东华的车子出现在盗墓现场,何冲又是用他的手机联络的梁永江,所以他肯定会被传唤询问的,故而知道了这件事也就不足为奇。
“这样吧,回头我找一件老东西送给你,就当是赔偿了。”何冲知道对方不差钱,但自己也不是那种不自觉的人,说道,“不准拒绝啊,否则我就翻脸了!”
“这……”包东华唯一犹豫,只能点头,“好,我也不跟何先生你客气了,哈哈哈!”
“说起来,包总你应该也了解了前因后果。”何冲问道,“姚工堂这个人你以前听说过吗?外界都怎么评价他的?”“太听说过了,在我们这他简直就是个奇人。”包东华说道,“要说评价的话,那只有两个词,一个是‘祖师爷’,传说他是那一行公认的牛人,曾经号称一百个专家绑在一起
也不如他,至于第二个词嘛,他就是个‘老败家’,按理说干了这么多年总该攒下点家当,传言他几乎可以说是身无分文,穷的都快赶上要饭的了。”
“为人呢?”何冲不想听这些已经知道的事情,再问。“阴,这个人城府深的很,就好像下象棋似的,别人最多考虑两步,他却能考虑十步,据说非常可怕。”包东华说道,“而且我听说他最近一直在往南边跑,有个朋友曾经在
浙塘省的临钱市见过他。”
“临钱?”何冲一怔,心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姚工堂似乎没有把自己知道的全说出来,“你对梁队长他们说了这事吗?”
“说了,来之前我刚从他那回来。”包东华点头道。
看来又得扩大搜寻范围了,好在知道了姚工堂曾经去过的地方,总算是有了点眉目,不过查起来也是相当困难。“何先生……”包东华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搓着手讪笑道,“有件事还得请你帮个忙,不知道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