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凌被龚平打了五掌,掌掌都中在雷凌的脸上,雷凌站着,就好像个傻子似的,直到鼻血飚射出来,雷凌才反应过来,知道自己竟然被龚平给打了好多记耳光。
雷凌的脸火辣辣的,鼻血飙溅,但是他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疼痛,他的心在疼。他丢不起这面。
他竟然被龚平这愣子打了耳光,这怎么可能呢?
龚平打出雷凌的鼻血,闪身退开,淡淡说道:“我赢了!”
全场安静!
烂赌龚张大了嘴完全合不拢。乖乖,儿子约架赢了雷凌雷铁塔,眨眼间扇了雷凌好几记耳光,到底是几下,烂赌龚完全没有看清楚。
孙忠叶骁小刀叶开全部都一下子从桌位上站了起来,笑面虎张哥脸上再也笑不出来了,笑容僵硬了,一张脸扭曲,就好像也被龚平扇了几记耳光。
雷凌手下的几十个混子个个瞠目结舌!
那些来这里做旁眼或者押注的大小赌客,人人都很吃惊,难以置信。
只有两个人心中大喜,一个自然是眼哥,一个就是大潮了。眼哥激动得不停的扶他的眼镜,他一直在担心着自己的四千元本钱,这下好了,龚平果然如他自己所说,轻松赢了雷凌,干净利落,那掌法太绝了,都无法看清楚掌势。一掌打出,手臂都完全不必收回,只需要手腕一翻,肘部微动,就又是一掌。
雷凌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鼻子,一摸,全部是鲜血。
他知道自己约架输了。
他是雷铁塔,二雷子,名声在外,远到省城混子圈里都有他的名气,他是w最能打的,怎么可能输给这个愣小子,这小子还是个少年,学生,初三学生而已。
雷凌眼珠瞪起,热血上涌,他嗖的从腰间抽出了尖刀,这种刀成柳叶形状,可以砍,也可以刺。
“龟儿子,敢打我耳光,我要弄死你!”雷凌的匪气冲上来。他咽不下这口气!
全场顿时大哗。
叶骁喝道:“雷凌,你他-妈-的还有没有一点江湖规矩,把刀收起来。”
笑面虎张哥则是一言不发,脸色阴沉。
孙忠也喝道:“雷凌,收起刀,别让我和老李难做。老李,老李,老李呢?”大家这才惊觉能镇住场子的老李不见了。
“跪下来道歉,我就不弄死你。”雷凌犯了愣了,手里刀指着龚平。
烂赌龚嗖的抽出铁尺,还没有等他冲出来,立即有两把刀一根短棍顶住了他的后背胸膛和脖子,烂赌龚顿时动弹不得。他心中移、一急,破口大骂:“雷凌,你也是个有名的大混子,却跟个女人一样输不起,我艹你雷家的祖宗。有本事,你把我父子两个在这里剁了,你不敢剁,就是蹲着屙尿的主。”
蹲着屙尿,就是骂雷凌是个女人的街头粗话。
雷凌顿时大怒,转身就朝烂赌龚扑过去,烂赌龚为了救儿子,就是要激雷凌去捅他。烂赌龚立即大喊:“叶大哥,我儿子龚平,你给主持个公道。”他不怕自己被捅死,他只要帮儿子。
雷凌如疯虎,手里的柳叶刀直奔龚道。龚平身形一动,快如闪电,冲向雷凌,雷凌手下的几十个混子呼啦一声就涌了上来,人人都亮出了铁棍铁尺短刀长刀。
龚平一晃就脱下了身上的衣衫,手腕一抖就卷在了手上,衣衫挥出,晃动人眼,下面则踢出暗腿,一连踢倒三人,顺手抢过一把长刀,劈退四人,但是更多的混子围上来,阻拦住了龚平的前冲势头。
龚平大惊,急切间无法冲过去,他挥刀连劈,这些家伙纷纷挂彩,但并不让开。龚平大叫:“爸爸,小心!”
那雷凌被龚道骂是蹲着屙尿的主,激怒攻心,手中刀挥舞,不顾一切的冲向被控制住的龚道。
他誓要捅烂赌龚几刀。
旁边的孙忠叶骁叶开等人出来阻拦,刚一动,每个人都被雷凌的手下给用武器前后顶着。雷凌发怒,流氓凶性发作,天王老子都管不了。他的手下三十多人,一下子就掌握了全场的主动权。能喝住雷凌的老李又偏偏不在,而那笑面虎张哥,谁也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竟然并不出言阻止雷凌捅人。
龚平眼睛血红,喝道:“雷凌,你敢伤我爸爸一根毫毛,雷家人全部都要死。”
全场的人都是脸色惊惧,龚平的话里,充满了无尽的悲愤和凌厉的杀气。任何人都不怀疑这小子说的话,无关的人顿时纷纷避开,有好多旁眼都跑向大门,要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所有围住龚平的混子们纷纷闪开,不敢再跟龚平放对。龚平虽然砍翻了他们好几人,但都不是要害,出手的分寸位置,这些有经验的混子行家一看就知道是只伤人皮肉不动筋骨的用刀高手。
龚平刚才对他们是手下留情了!
雷凌身形一凝滞,却仅仅是一顿,他为自己被龚平的出言恐吓吓住而羞惭,他冲到了龚道身边,揪住了烂赌龚的脖子,柳形刀顶在烂赌龚的肚子上,红了眼睛,喝道:“烂赌龚,跪下,叫你儿子也跪下,我就饶了你两父子的狗命,只在你们的屁股上干两刀。”
“有种就冲脖子来,大动脉,一刀下去,弄死我,你要不敢弄死我,你就是孬种!”烂赌龚是当过兵打过越战的血性人,你要他下跪求饶,千难万难,他脾气一上来,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雷凌,给我叶骁个面,放了烂赌龚!”叶骁脸色很难看的说道。
“你算个鸡-巴,我高兴叫你一声叶哥,不高兴叫你一声狗叼,你-妈-的,少在老子的地盘上唧唧歪歪装大哥。”雷凌睖起眼睛喷叶骁。
叶骁的脸色一下子就变成了猪肝色。他说道:“烂赌龚,龚平,这个场面我没有面收拾了,兄弟们,走人!”叶骁走人,用武器对着他们的雷凌的手下都纷纷让开路。孙忠也脸色很难看,一言不发走开。
“龚平,烂赌龚,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下跪,磕头,道歉,走人!”雷凌控制住烂赌龚,厉声喝道。
他要找回失去的面!
“我艹你-妈-b。”大潮的声音猛然炸响。雷凌回头,一道黑影凌空砸下来,咔嚓一声巨响,正中雷凌的脑袋,木片碎屑纷飞中,雷凌的眼睛愣了,失去了焦点,头偏着,两道血线从他的额头上挂下来,身子摇摇晃晃,开始无法自控的偏着身子走路,就好像癫痫病人失去了方向,偏着身子偏着头,好像另外的一边身子也特别特别重,然后,手里的刀掉在了地上,跟着,人半旋着倒了下去,头上的血顺着脖子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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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他-妈-敢动,老子捅死他!”大潮站了出来,一手刀一手凳子,神态威猛,无人敢近。他护着烂赌龚,冲龚平喝道:“平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