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你再找你教官确认一下?”那军医说道:“我们立刻开车去医院先。”
“好的,我这就打电话!”小个子也一脸严肃,拿起手机开始拨号。
片刻之后,电话接通,对面传来一个粗豪的声音:“谁啊?”
“许教官您好,我是参加上一期特训的中州军区李晓明,请问您还记得我吗?”
“哦,是你小子啊,训练不怎么地,脑袋瓜倒很好用,我记得你,怎么,找我有事?”
“教官,我是想请教您一下,您上次和我们提到过的那点**,是不是真的啊?”
“哈哈哈哈,你这个傻蛋,我骗你的!”粗豪的声音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大笑道:“你还当真了啊,世界上怎么会有点**呢,用医学也解释不通啊,怎么会忽然问到这个?”
小个子被许教官称赞聪明,脑袋瓜自然是异常活络,立刻就听出了许教官言不由衷,于是心中一沉,一咬牙说道:“许教官,我这里有几个朋友被人袭击,浑身上下不能动,但是军医检查不出任何异常来。”
对面的许教官沉默了,半晌,他才拼命压抑着声音中的激动:“你们在哪里,他们被谁袭击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好像叫迟茂舒什么的。”
“你特么的找死啊,老实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许教官突然怒吼起来,登时把小个子吓了一跳,手一抖,竟然把电话挂断了。
眼见其余几人都看着自己,小个子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说道:“我们,可能闯大祸了。”
“不管怎么样,先带他们去医院检查。”几人商量了片刻,做出了这样的决定,然后车子立刻朝中州市区开去——县城的医院水平实在堪忧。
只是车子还没开出一公里。小个子李晓明的电话便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脸色登时变得严肃起来,立刻接通了。便听到电话那边传来愤怒的吼叫声:
“李晓明,你特么的今天干吗去了,还带了枪出去?我告诉你,要是被你袭击的人出什么事,你是要上军事法庭的。你那老爹都保不住你!”
小个子面色惨白,嗫嚅了半天,才说道:“宁连长带我们一起出来的,她中招了。”
电话那边登时一滞,显然被噎地不轻。随后那人继续叫道:“别废话了,你们赶紧来第一疗养院这里!”
于是几人立刻调转车头,朝另一个方向开去。
不提小个子等人在这里折腾,却说迟茂舒三人开车离开了县城之后,温婷秀才焦急地问道:“迟茂舒,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那宁绯雨不是中州军区的吗,她怎么敢光天化日之下枪击普通人?”文雨媚也很是疑惑。
“利之所在,便是拼着前途不要那又如何?我感觉,我们似乎掺和到了不该掺和的事情里面去了。”迟茂舒叹了口气。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把东西交给他们,而是把东西毁掉了呢?”温婷秀便问道。
“切,你真相信他会把东西毁掉?”文雨媚嗤之以鼻:“怎么可能。”
“不会吧,我分明看到你把那盒子捏碎了的!”温婷秀尖叫起来:“真没有毁掉?”
“看看这是什么?”迟茂舒微微一笑,随手一晃,一个巴掌大小的小本出现在手心。
“这是盒子里的东西?”温婷秀好奇地探过脑袋,只见这小本封皮是翠绿色。看样式比较古老,仿佛她自己小时候上学的时候用的小摘记本一样,于是问道:“里面写了什么东西?”
“呵呵,我还没看呢。现在打开看看!”迟茂舒笑着说道,正要打开笔记本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拿起来却是秦赢莺,不由地有些奇怪,接通电话问道:
“赢莺。怎么忽然找我?我在中州市这边忙着呢。”
“师父,刚才是不是有人对你动手了?”
“呃,是的,你怎么会知道?”
“那个动手的人向一个我手下的兵打探你那让人僵直的手段是怎么回事,不小心说漏嘴了,你没事吧?他们是不是开枪了?”
“是的,不过没打中我,随手给了他们点教训。”
秦赢莺长舒一口气,娇笑道:“没事就好,哼哼,敢对我秦赢莺的师父下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这一次中州军区不给我一个说法,就等着我把事情闹大吧,不过师父啊,你怎么和他们冲突的?”
“我也搞不懂怎么回事!”迟茂舒无奈苦笑:“我就是来外面取一样东西,然后他们便让我交出我刚刚找到的东西,我自然不肯,然后他们便动手了。赢莺,这事儿没这么简单,你也不要掺和的太深了。”
“我知道了,不过师父,我不会放弃的!”女孩子坚定地说着,然后挂了电话。
“貌似事情闹大了!”迟茂舒叹了口气,说道:“真是麻烦,不管了,先看看笔记本写些什么吧,再有电话一律不接了。”
翻开笔记本,便看到一行行娟秀中带着狂野气息的钢笔行书:
“字示爱女落霜——当你看到这笔记本的时候,妈妈肯定已经不在你身边了,妈妈对不起你,不能够看着你长大,不过妈妈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希望你原谅妈妈,或许以后,你会理解妈妈的。”
“在妈妈离开的时候,便发现你已经有了分魂的征兆,妈妈很愧疚,也很无奈。妈妈本来想留在你身边,等你几重人格初步**之后再离开的,无奈时间紧迫,妈妈只能匆匆离去,然后留下这笔记本里面的东西给你。”
“这里面的东西,对你来说不知道是福是祸,所以妈妈也不敢确定,将它留给你到底对不对。妈妈耍了个心眼,将它藏了起来,让上天来决定一切。如果你能够从照片中找到线索,并且找到这笔记本,就说明上天注定让你得到笔记本里面的东西,那么。这就是你的命运了。如果你找不到的话,那也是你的命运。”
“如果得到笔记本的人不是我的女儿,麻烦您将笔记本交给她,因为这笔记本在您手里没有任何用处。笔记本上的东西,世界上只有我女儿能够看得懂和看得到。我在中州市沿河区七号大道19号的农家小院里,第二根铁桩下面两米的位置埋了一些东西,可以作为给您的报酬。当然,如果是我女儿拿到笔记本。那么那些东西就是给我女儿的了。”
能够辨认的文字到此便截止,然后迟茂舒翻开笔记本第二页,便发现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符号。以迟茂舒的见识,也见过不少特异的文字,然而对于这笔记本上的符号,竟是全然看不明白。这符号不似象形文字也不是拼写文字,感觉完全没有规律,如同鬼画符一般。
“特么的,果然是只有陈落霜能看懂的东西,我们得到了也没有用。”迟茂舒还是不死心。苦笑着将笔记本飞快朝后翻去,便看到一整本笔记本几十页都是写着这些鬼画符,真是太蛋疼了。
温婷秀不死心,将笔记本拿过去仔细看着,却无奈地发现自己同样什么都看不出来。文雨媚好奇之下将车子停在路边探头看了看,也是一样什么都看不懂。
“我姐姐好像有研究过一些古文字,我们把笔记本带过去给她看看?”文雨媚忽然想起了自家姐姐,赶紧建议道。
“我猜你姐姐也多半什么都看不出来!”迟茂舒心说文雨烟最多研究瘟毒的时候研究了一些古文字,然而这些符号感觉全然看不出任何规律来,不似任何一种文字。怎么可能能看得出来?
“试试总是可以的嘛!”文雨媚便拉住迟茂舒的手开始撒娇,旁边温婷秀也用恳求的眼神看着迟茂舒——她实在是太好奇了。
“好吧,我们带去给你姐姐看看,如果她也看不懂的话。就拿去还给陈落霜吧。如果她能看懂,我们将笔记本抄一遍,也要拿给陈落霜了。”迟茂舒说道。
他心里想着,哥们花了这么大代价将东西拿到手,又没有自己吞没掉,只是多看一遍。也不算什么。
将笔记本收好以后,车子继续朝前开着,此时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车子开过一条大道的时候,旁边路牌上显示出路名来——沿河七路。
迟茂舒心中一动,说道:“雨媚,右拐!”
“{哦!”文雨媚下意识地打方向盘向右拐去,她已经习惯了听迟茂舒的嘱咐,完全没有思考为什么。
“这里是,沿河七路,就是沿河区第七大道,2009年改路名了!”温婷秀立刻兴奋起来:“哈哈,我们要发财了!”
沿河区算是新开发区,近几年政府将附近零散居住的的村民们迁到这里,然后扶植村民们自建了许多小洋楼,不过仍然有不少农家小院留存。
几人一路看着车牌号,很快便看到了那所谓的“第七大道19号”。
这小院和周围的建筑距离都颇远,异常孤单的样子。院子的大铁门上生满了锈迹,门锁也锈蚀地看不出原来的形状了。很显然,这院子很久没有人进去过了。
从院墙外朝里看,只见砖墙上端都生满了杂草,隐约能看到小院中是一座普通的砖瓦房。
文雨媚将车子停在门口,几人大摇大摆走下来,迟茂舒上前摸了摸那铁锁,嘀咕道:“锁芯都彻底生锈了,直接弄开吧。”
说着,他使出蛮力用力一掰,直接将锁扣扯开了,然后将钢筋门闩用力向旁边扯去。钢筋门闩已经和大铁门上的门扣锈地黏在一起了,迟茂舒颇用了些力气才将之扯开,然后用力推着大铁门,只听到大铁门和地面摩擦以及大铁门的门柱之处发出吱呀的声音,大门被缓缓推了开来。
院子当中同样满是杂草,几人走进来似乎惊动了杂草中的不明生物,只听得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住响起,还有一只野猫自杂草中探出头来,蛋定地看了几人一眼,继续将脑袋塞进杂草中呼呼大睡。
六根铁桩立在院子当中,在大片杂草之中十分显眼,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迟茂舒隐约有点印象,仿佛很久前有一种武功,便是需要立六根铁桩然后去习练的,仿佛叫做铁桩功什么的。
他摇摇头,将这些奇怪的记忆抛到一旁,打量着一根根铁桩。这些铁桩都有碗口粗细,估计分量不会轻,杵在这里也不知道有多久了,居然没有生锈。六根铁桩的规格完全一样,都是一人高低的样子。
迟茂舒走到第二根铁桩旁边看了看,伸手推了推这铁桩,纹丝不动,下面应该埋得很深。
不过,这铁桩是铁的,还能导电,对迟茂舒来说便没什么大问题了。
他侧头说道:“雨媚,你和温小姐在大门口给我放哨!”
“好吧!”文雨媚便扯了一脸好奇的温婷秀向外走。温婷秀本来还想看看迟茂舒没有工具怎么将那地下两米的东西挖出来呢,不过看迟茂舒的意思是不想让自己看到,无奈下只能跟着文雨媚出了大门,然后两人立在车子旁边四处观望着。
迟茂舒则是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掰着铁桩的顶端,随后猛然发力朝旁边拉扯的同时,又用磁场操控以及电磁力施加在了这铁桩之上。
迟茂舒本来一身蛮力就颇为可怕,修炼过炼体法门的他身躯强大程度已经极为不俗,再加上电磁力和磁力的影响,那粗大的铁桩竟是直接被他扯地朝一旁歪倒而去。
先前迟茂舒已经发现这铁桩制作的时候估计用了某种特殊手法,因此颇为坚韧,他这么一发力,整根铁桩便如同倒掉的电线杆一般,缓缓向一旁歪去。同时,铁桩被埋在地下的部分也是从另一个方向的地面下将泥土顶了上来。
卡拉一声,铁桩旁边地面上的几块石板被直接挑了起来。
迟茂舒再度发力拉扯,将铁桩拉扯到四十五度左右的时候,整个人用力将铁桩朝地面上压了下去。
随着他一发力,咔嚓一声,铁桩的另外一端将一大团泥土石块撬了起来,然后彻底从地下被他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