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夏,有权就是好办事。
怪不得古人在造词的时候,造出来的便是权贵,而不是贵权。有权一定能贵,但贵则不一定会有权。
在华夏,一个高官要弄死一个富甲天下的商人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同样,有权之人,也可以轻轻松松决定无数人的命运。
比如说,那些影响了和蛊王那样喜欢大山生活的苗人生活秩序的汉人,都在鹰王轻轻松松的一句话中被改变了居住地。
这就是权利的作用,在华夏,你反抗不了。
随着鹰王的拍板,张赫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句人尽皆知的话:艹蛋的生活就像他妈的强*,既然你无法反抗,就去学会享受。但愿这些被迁移的村民能够尽快适应新的生活吧。
当然,张赫也相信,在鹰王这种级别的官员的安排下,这次迁移绝不会发生强拆这类人神共愤的破事。
协议达成,蛊王的话也相对多了一点。
原来那不知死活的倭国虫忍,果真是蛊王的义子,也是阿朵的师兄。张赫发现的负心蛊也确实是负心蛊,只不过是被倭国虫忍改变过的负心蛊。其实蛊王早就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和目的,但念在他确实也全心全意侍奉了自己好些年的份上,在他一再保证永世不踏足华夏后,蛊王便让他安然离去了只是没曾想到,他居然敢再回华夏,再回苗疆。
其实蛊王也准备出手清理门户了,但却被华夏龙组抢先了一步。
事情的始末,都在蛊王的眼中。而蛊王之所以对此不闻不问,其实就是想bi华夏高官出面,达到自己迁出汉人的目的。当然,还有一方面的原因就是华夏龙组诛杀虫忍的举动也确实让蛊王很不爽。
虽然倭国虫忍是一条狗,但好歹也是蛊王曾经养过的狗。哪怕她再不喜欢,可自家的狗被别人杀了,多少还是让蛊王心生不忿。于是,蛊王怒,虫祸成灾。当然,受蛊王庇护的苗人都没被虫灾波及。
倭国虫忍虽然用了蛊术,也用了更为变态的以身侍虫,但他玩虫子的启蒙老师是蛊王这个玩了几十年虫子的大师,他会玩的,蛊王又岂能不会?苗人是华夏最古老的名族之一,苗人草鬼婆玩虫子都已经玩了好几千年,而蛊王又是苗人中玩虫子的第一高手,区区倭国虫忍,尤其是蛊王的对手。
“这是负心蛊的解药,你们走吧,带走所有人,我们的丛林我们会自己管理。”言简意赅的讲述完事情的始末,蛊王便不耐烦的挥手下起了逐客令。
……
龙王和鹰王都是能在树冠上飞翔的王。龙王一手提着龙五,一手抓着阿朵,如展翅雄鹰一般,沿着来路飞掠而去;鹰王抓着张赫,紧随其后。
“小子,想不想当英雄?”鹰王兴致勃勃的问道。
“什么意思?”被这老家伙骗去苗人聚集地,当了一次棒子的张赫,可不会再傻不拉几的张嘴就给他答复。
跟这种老狐狸打交道,还是弄清楚点为妙。否则,那天哥被他卖了,都还会像SB一样帮他数钱,甚至还会热心帮他辩别真钞假钞呢。虽然这次苗疆之行,他一点亏都没吃,仅仅只是和阿朵互相阴了一把,但张赫还是觉得这老狐狸不是百分之百的靠谱。
“小子,你不相信我?”鹰王饶有兴致的问道。
“是。”张赫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刚刚才被你阴了一把呢。”
“看不出来嘛,你小子还挺记仇的。”
“我不记仇,有仇的话,一般当场就报了。”
“那你怎么不报仇呢?”
“我打不过你。”
“算你识相。”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好呀,我等你。”
玩笑开完了,鹰王的语气再次变得严肃起来,“小子,这件事的真相肯定不能告知世人,这样的话,就得有人站出来当英雄。”
“你的意思是让我来冒充绝世神医,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救万千百姓之命于水火之中?”张赫认真的问道。
“不错。”鹰王点了点头,“你还不知道,在这大山之外,你已经是国之神医,快与钟南山院士其名了。”
闻言,张赫忍不住一阵狂喜。国之神医呀,那这么说来,哥的回春堂岂不是又要大火特火了?这次回去,是不是得筹备开分店的事了?虽然惊喜,但张赫还是很谦虚的问道,“不是吧,这里不是没有手机信号吗?”
“有人在推波助澜,这事容后再说。小子,你到底想不想当英雄?”鹰王再次认真问道。
“这恐怕不好吧?”张赫补充道,“这明明该是蛊王的功劳,我不能贪天之功为己有,多不道德呀,不是?”张赫很有“诚意”的说道。
“蛊王肯定是不愿意当英雄,既然你也不感兴趣,那你就当你的圣人去吧,我相信有很多人愿意当这个国之英雄的。”鹰王满脸不屑的说道。
尼玛,哥这是谦虚,谦虚,你懂吗?张赫很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完全抛弃了华夏传统美德,压根不知道谦虚为何物的死老头子。
虽然治愈病人靠的是蛊王,但除了蛊王外,谁的功劳有哥大?张赫愤愤不平的想道,除了哥,谁有资格来当这个国之英雄?哥来当,那是当仁不让、理所当然,肥水不流外人田。
当然,分一点给别人倒是可以接受的,但最多最多不能超过一半,而且这其中必须得拿三分之一给余辉,其他那些只会明哲保身的人,有神马资格当国之英雄?他们背负得起这个光荣的称号吗?
再说了,哥要是不站出来勇于承担“责任”,就是在害他们。因为除了哥之外,谁站出来当这个国之英雄都是名不副实的,作假太多,生儿子会没屁-眼的。
做人,尤其是作为一个男人,是不能在关键时刻推卸责任的。
好好组织了一下语言,张赫便再次开口了,“这不好吧?你看,没有我的透骨七针解毒,人早就死完了,不是?”张赫认真的纠正道。
“你那只是帮病人缓解了症状,也并没有根治病人,对不对?”
尼玛哟,你这死老头子给哥留点面子会死呀?张赫恨不得踹爆他的菊花,“你这话又不对了,不是?”张赫循循善诱道,“找蛊王拿解药,我也出了一份力,不是?你看他们,谁出力了?”
“但我现在又觉得余辉站出来当这个国之英雄比你合适,毕竟他有资历,容易让人信服,不是?”鹰王似笑非笑的扫视了眼张赫。
“是,他确实是比我有威望,但现在外面都在讨论我不是?再说了,难说回春堂的人都已经替我收礼了,这时候把我拿下去,那不是太丢脸了吗?”实在没法跟这直白得伤人的老头沟通的张赫,不得不借助宋丹丹阿姨在《火炬手》那个小品上的智慧。
礼都收了,落选多丢人呀,不是?
“谁给你送礼了,我怎么不知道呀?”鹰王依旧不肯放过张赫。
你妹的,男子汉大丈夫要懂得能屈能伸,为了回春堂的发展,哥豁这张嫩脸了,“我想当英雄。”张赫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说道。
“早这样不就完事了吗?我老人家最讨厌人装B了。”鹰王不屑的说道。
张赫干脆懒得再搭理这抓到一个屁就像疯狗咬鸡--巴一样咬死不放,牙尖嘴利,又不懂得谦虚的老头,而是天马行空的想象起了成为国之英雄后衣锦还乡的拉风场景。
无数粉丝在机场呐喊,无数记者在机场等待,无数警察为哥保驾护航,像大明星一样拉风走着红地毯的火爆场面……想着想着,张赫的嘴角便慢慢浮上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贪天之功为己有,真实受之有愧呀!算了算了,哥是好人,实在不能这么无耻,那就分一部分功劳给余辉,再随便分点给一起奋斗过的同仁们吧。
张赫天马行空的臆想,被鹰王戏谑般的声音打断了,“小子,想好了怎么演这个英雄了吗?”
顺着鹰王的手指,张赫看到了自己走上红地毯的场景。因为在军人们团团包围的小山村内,充满了肩扛摄像机,手拿话筒的新闻工作者。
好多记者,铺天盖地的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