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迪南德在距离发布会还有一周的时候就到了康松市,他入住了举行发布会的香格里拉酒店,住的是最顶层的总统套房,此时他穿着白色的浴袍,露出两条毛茸茸的腿坐在落地窗前俯视着康松市。
他手里捏着一个高脚杯,里边有价值十几万美金的红酒,几个西装革领的白种人恭敬的站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喘,因为费迪南德是世界最大的医药集团的——医药集团的董事长。
这家超大型医药集团市值早已经过了万亿美元,旗下员工多达百万,在世界各地都有这家集团的分公司,可以说医药集团是整个世界医药界的龙头大哥,毫不夸张的说费迪南德咳嗽一声,整个世界的医药界都会颤三颤。
费迪南德这种人轻易是不会参加什么发布会的,他习惯躲在幕后挥挥手操控整个世界的医药业的发展以及走向,但是这次他却亲自来了,从这不难看出他对贝一铭手中鳞状腺靶细胞吞噬剂的重视。
费迪南德玩味的看着康松市的蓝天白云,撇撇嘴不屑一笑道:“华夏人就是习惯搞这种面子工程,我们来了有蓝天白云,我们走了他们的人依旧要吸霾,可笑至极。”
一个金发碧眼身材高大的白种人诺曼道:“华夏人还是老样子,无知、愚昧。”
费迪南德呼出一口气把手中的红酒往旁边一举,诺曼立刻接过来小心翼翼的放到一边。尽可能的不发出一点声响。
费迪南德懒洋洋的道:“你们跟那个贝一铭接触了没有?”
诺曼眉头微微皱起道:“我们一直在想方设法的跟他接触,但他就是避而不见,我认为他这么做。是想提高价钱。”
费迪南德打了个响指道:“没错,这个狡猾的华夏人就是在想方设法的提高专利转让费,你们跟他想办法接触上,价钱随他开,一个没见识的土豹子而已,几亿或者十几亿美元砸到他头上,我就不信他不动心。”
诺曼想了下道:“先生他的专利真的值这么多钱吗?”
费迪南德笑道:“值。华夏这个国家太大了,这里有十三亿华夏人,并且愚蠢的华夏政府还没有全民医保。我们拿到专利,一旦生产出这些药品来,价格随我们定,那些患有系统性红斑狼疮不想死的华夏人倾家荡产、四处借债也会购买我们的药物。”
诺曼道:“可是华夏政府会允许我们肆意定价吗?”
费迪南德不屑一笑道:“华夏政府?在华夏一种最普通的抗生素成本只有几块钱。但到了他们的患者手中你知道是什么价格吗?是几百华夏币。或者更多,为什么一种如此廉价的药物会有百倍、千倍甚至万倍的利润?这些钱都那里去了?
诺曼看来你对华夏还是不太了解,他们的医生想要生活下去,需要从这些药品中获取利润,他们的主任也要从药品中获得利润,以便让自己过上更体面的生活,主任上边是药剂科的主任,甚至药剂科的一些工作人员也要从中分一杯羹。
药剂科上边是主管药物的副院长。他上边是院长,你别以为到这就完了。院长上边还有他们卫生局的局长以及一干副局长还有跟药品进入到医院、药店有关系的方方面面的人。
这些小官员上边还有更大的官员,层层伸手、扒皮,你说他们一种只有几块钱的药品到了患者手中会是多少?”
诺曼倒吸一口凉气,随即道:“可这跟政府允许不允许我们随意定价有什么关系?”
费迪南德冷笑道:“怎么没关系?我们的药也要经过这个利益链,我们的定价越高,他们获得的利润就越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跟他们是利益公存体,你说他们会不会允许我们把价格定得更高一些?”
诺曼突然感觉生活在这个国家中的人太可怜了,生病了还要被一波又一波的人趴在他们身上喝他们的血,他感叹自己的幸运,生在法律更健全还有医保的美国。
费迪南德冷哼一声道:“让我们的公关人员加快跟那些官员接触,许给他们大大的好处,让他们向贝一铭施加压力,让他把专利转让给我们。”
诺曼抓抓头道:“他们会这么干吗?”
费迪南德突然一皱眉道:“诺曼你今天真的很蠢,为了自己的利益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干的,好了立刻去运作这件事,我要在发布会后拿到那个土豹子的专利。”
诺曼赶紧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贝一铭此时也到了省城,但他没住在省城的五星酒店里,而是住到了政府不对外开放的酒店中,就在他到达的第三天,费迪南德的说客就到了,来的还不是费迪南德的带来的团队,而是能管的上贝一铭旗下春之韵药品公司的方方面面的大领导。
这些人贝一铭没办法让乌丽晴挡驾,因为这些人一个电话,主管春之韵药品公司的各个部门立刻就会来找麻烦,让鳞状腺靶细胞吞噬剂没办法生产。
这事就算贝一铭告到中央去也没办法,这些老官油子既然想从中作梗,自然就会把一切做得天衣无缝,根本就不会给贝一铭抓他们痛脚的半分机会。
这些人都是先礼后兵,先是许以好处,大道理讲得冠冕堂皇,就一个意思,你贝一铭的春之韵医药公司规模太小,到现在连工厂都没有,没有工厂就意味着你手中的特效药没办法批量生产,不能批量生产就没办法救治广大患者,所以为了咱们国家患有系统性狼疮的患者,也为了全世界患有这种病的患者,你贝一铭应该跟费迪南德的医药公司合作,最好是把专利转让给他们,让他们来生产这种药物,在最短的时间内造福广大患者。
一旦贝一铭露出半分不情愿的意思,这些人就开始威胁了,也是一个意思,不合作,你的公司就别想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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