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安宁听出他语气里的冷意,皱了皱眉头,怎么出去看了一场雪,他的态度又变回冷冰冰的了,而且讽刺的意味更浓了。
“冷幽琛……”
“礼尚往来,昨晚是我洗的,今晚就该你洗,莫非你想耍赖不成?”冷幽琛静静凝视她,眸里的冰柱子快要把她冻僵了。
她抿了抿唇,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我没想耍赖。”
“那就麻烦宫设计师了。”男人移回视线,冷冷道。
卫安宁缩回头,站在镜子前,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眦牙裂嘴,为什么在他面前,她要这么怂?
明明相处的这么难受,她还是不肯找房间搬出去,真是自虐啊。
洗漱完,她走到衣篓前,就看到一条黑色子弹内裤静静躺在里面,她的脸颊立即烫了起来。移开视线,看到挂在架子上的内衣裤,她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昨晚她被他搅得心神大乱,完全忘记了要回浴室里收拾她的内衣裤,想到他的手指摸过内衣裤,她心里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发酵。
她弯腰,拿食指勾起子弹内裤。
五年没见,没想到他的品味还和从前一样,还是喜欢穿这种大象鼻子的性感内裤。
看着这东西,卫安宁都快要喷鼻血,她拍了拍滚烫的脸颊,转身走到水池前,打开热水打湿内裤,尽量不拿手去碰。
她知道她这样很矫情,以前不是没有给他洗过,但是她就是觉得不好意思。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冰冷的男声,“你给你自己洗也是这样洗的吗?”
卫安宁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去,就见男人穿着浴袍,身姿挺拔地站在她身后,灯光从斜后方照射过来,他强壮的身影笼罩在她身上。
他背光而站,她看不太清楚他的神情,但是隐约有嘲笑的成份在。
她抿了抿唇,转过身去,嘀咕道:“你走路没声音的吗,吓我一跳。”
男人长腿一迈,走到她面前,清冽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裹,她的心跳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下意识往旁边让开一步。
哪知,她让一步,他便逼近一步。
直到将她锁在盥洗盆与墙壁的角落里,他低声道:“安宁·宫,以前你和别人出差,是不是也这样男女同住一起?”
卫安宁猛地抬头望着他。
“他给你洗内衣裤吗?晚上你要是寂寞了,他会给你暖床吗?”男人每一个疑问,都像是在她心上割了一刀,她脸色越来越惨白。
“冷幽琛,你……”
冷幽琛的神情很冷很冷,似乎带着一抹讪笑,“你果然是个很随便的女人。”
卫安宁气极,反驳,“你凭什么这样说我?说要住同一间房的人是你,你凭什么羞辱我?”
“你也没拒绝。”
卫安宁脸色惨白,她忽然用力推开他,跌跌撞撞走出浴室,来到行李箱前打开,将自己的随身物品全部扔进去。
她气得眼眶通红,东西摔得噼哩啪啦作响,然后用力关上行李箱锁上,又去卷图纸放进画筒里,收拾好东西,她背着画筒,拖着行李箱就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