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莎站在岸边,看着游艇迅速的向大海深处驶去,此刻她的心情,总算是平静了下来,铲除了这个碍眼的狐狸精,就再也不会有人来破坏她和司徒俊的婚礼了。
“你们,给司徒少爷松绑吧。”一切都结束了,丽莎也还给他自由。
绳子解开,但司徒俊就像个没有朝气的木偶人那边,坐在车里,视线一直在海边上寻找着蓝希雅的身影。
他眼睁睁看着她被自己的未婚妻刮花了脸,看着她被装进布袋,抬上游艇朝死亡而去,而他却不能为她做些什么?只能看着她,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向死亡......
胸口隐隐开始感到刺疼,突然,咽喉处一阵血腥味在口腔里扩散,伴随着刺疼的加剧,鲜红的鲜血从嘴里喷出,恰巧都溅到阻拦在他身前的两名保镖身上。
“司徒少爷,你怎么了?”看他口吐鲜血,保镖急忙大喊。
站在岸边的丽莎听到身后的喊声,立刻朝司徒俊跑去,看到他嘴边残留的血迹,惊得她整个人慌乱起来:“亲爱的,你怎么了?怎么了?”
“滚——你这个毒妇不要碰我!”司徒俊恶狠狠的盯着她骂道。
“你,要不是因为你,我用得着做这些吗?”丽莎的眼眶因为他的那句话,蒙上了一层水雾。
“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为什么?”司徒俊冲她歇斯底里的怒吼道,连眼眸都因为愤怒而变成了血红色。
丽莎看着他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担心他的身体因为过激而无法承受,暂时将心里的委屈控制在心底不跟他争论,但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觉得在这件事情上她有做错!
当游艇开回来的时候,上面只有两名黑衣保镖,看到他们回来,丽莎朝他们使了个眼色后不再说话,让所有人上车立刻离开,他们要马上回巴黎!
乱石滩在他们离开后,又恢复了最初的宁静,但留在地面上的那些血迹,似乎是想告诉大家,刚才在这里发生的悲剧......
蓝希雅离开别墅已经两个多小时了,雷炻体内的的安眠药药效也渐渐的在他体内消散,口干舌燥的他,不安的蠕动了下身体想坐起来,但头部传来一阵阵晕眩感,让他立刻放弃了这个念头。
稍微让自己缓和了几分钟,雷炻才在晕眩中找回了真实的自己,张开眼睛坐起来,看到身边背对着他躺下的女人,有那么几秒钟,他的魂好像还没有完全回来,待他看清楚身边的女人是一头金发时,他才恍然大悟,自己一定是中计了!
“罗豹,罗豹......”雷炻一边喊着,伸手拉了一把身边的女人,将她的脸面前自己。
“混蛋——蓝希雅,你在哪?”他的吼声把刚刚在他身边睡着的玛丽吓醒了。
玛丽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出,整个人表现得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绷着一张扑克黑脸的雷炻,好像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关她的事!
罗豹一直在一楼的客厅,好几次他都想上楼去找雷少,但又怕自己的出现打扰了楼上的两人,只好作罢,在楼下听候命令,不过刚才雷少的喊声在罗豹听来非比寻常,一定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我怎么穿成这样?”玛丽面对盛怒中的雷炻,一点惧怕的模样都没有,反倒表现出一副不知所措。
“你怎么会在这?还穿着那个女人的衣服,那么她人呢?她又在哪?”雷炻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逼问道。
此时此刻的雷炻,心底升起了一股莫名的不安,他总觉得不太对劲?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一定是那个女人又跑了,而且还出了事!
“雷少,雷少......”门外,罗豹在听到喊声后立刻跑了上来。
“门没锁,进来!”雷炻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的朝门外吼了句。
得到他的首肯,罗豹才敢推门进来,在看到坐在床边的玛丽后,也是被惊了一跳:“出什么事了,玛丽小姐不是早就离开了吗?”
“离开的是那个该死的女人!”雷炻那如鹰般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仿佛已经将她心里藏着的事情看穿了。
“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刚进来就被人用力的砸了下后颈,直到刚刚才醒过来。”玛丽按照自己事先准备好的台词回答,不管他怎么逼问,这次她都绝对不会告诉他真相。
雷炻喘着粗气的瞪着她,漆黑的眸子越发的让人感觉到坐立不安,就算现在戛纳是炎炎夏日,也能让人赶到一丝的寒意。
丽莎忙站起来,看着在场的的人解释:“是蓝希雅让我今天来找她的,我以为有什么好事呢,所以就按时过来了,谁知道刚进来就被她打晕了,你们要相信我,这次真的不关我的事!”
脸上的表情看上去非常的委屈,但她肚子里的那些花花肠子,雷炻还能不了解吗?经过上次的事情后,她已经变得精明了,就这样逼她,她肯定不会说一个字的真话。
“罗豹,拿枪来!”那充满了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在他的话落下后,罗豹将身上随身携带的手枪交到他手里。
“玛丽,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一就是说实话,这第二嘛,尝尝这子弹的滋味。”雷炻这次也跟她来真的,这次跟上次不同,上次是左少羿将她送走,会保护她的安全,但这次她要是落在玛丽手里,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
多拖延一分钟,她就有可能在这一分钟之内丧命!
他的反应完全出乎了玛丽的预料之内,她以为他会对自己吼骂,要不就再打她一个耳光,但万万想不到他会用枪来指向自己。
看着他手里的那本银色手枪,此时的枪头就对准着她的脑袋,要是她说出真相告诉他也是死,选择第二个保持沉默也是死,那她还不如死守这个秘密,或许他只是拿着枪来吓吓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