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之后,宇文轩的脸色很难看,狠狠的瞪着宇文清,而宇文清却笑的一脸云淡风轻。
宇文轩收回了犀利的视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都说七弟都一颗七巧玲珑心,如今为兄我倒是不得不相信了。”
皇帝虽然说了,明日要处罚宇文清。但是他们都知道,就算会罚,也不过只是形式。
有太后求情,加上皇帝自己也对宇文清赞赏有加,定然不会太较真的。
宇文轩说话的语气虽然不好,但是,他说的却也是心里话。
宇文清这个人真是太聪明了,凡事总能比别人多想了好几步。
如此一来,要对付这样的人,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过奖了!”宇文清依然笑的云淡风轻,说完这话,他不再多话,微微欠了欠身,转身离去了。
在离去前,他眼底却流露着淡淡的挑衅。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宇文轩却看的真真切切。
宇文轩的狠狠的盯着他的背影,双手死死的我握成了拳头。
宇文清,看来你也按捺不住了。那么我们便好好会一会!
随即,他狠狠的拂袖离去了!
莫言去宇文澈的府邸的时候,还没有开口,宇文澈已经率先起身出门了。
莫言紧随其后,来到门口,见那里早已准备好了两匹上等的快马。
宇文澈丢了句“上马”,已经翻身上马,驾马而去。
莫言觉得莫名,但是他找宇文澈有要事,所以也只能上马追了上去。
两个人一路绝尘,直到出了京城,宇文澈才终于开口了。
“七哥真不打算去看看?”
莫言一愣,旋即明白了过来,原来宇文澈知道他的来意了。
“是,爷说,不能让王妃知道他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怕王妃会多心,不能好好养病。”
宇文澈点头,“这样也好!”
莫言想了想,问:“十四爷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们爷知道这件事情的?”
“猜的!”宇文澈回道的很简洁。
莫言素来就不是个话多的人,如今倒是遇到了一个更厉害的了。
他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猜的?”
宇文澈瞥了他一眼,很给面子的解释道:“服用假死药这种事情是瞒不过七哥的。只是当时七哥心中对七嫂充满了愧疚,又沉浸在失去七嫂的悲痛之中。所以才会被假象骗过。等到那段时间过了,他会想起来事情的端倪的。再说,连太子都知道了,我不认为七哥还蒙在鼓里。就算他还不知道,我也得让他知道。要取灵狐之血绝非易事,我们没有太多时间等。但是我相信七哥一定会有办法。只是若换做是别人,七哥未必会愿意出手,所以就算他不知道,为了救七嫂,我也只能告诉他实情了。”
“十四爷的意思是,早朝的时候,你是故意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提出要南海珍珠救人,引起我们爷的注意,后来又明知道我跟在身后,故意说那些话给我听的?”莫言心中直打鼓。
他一直觉得宇文澈这个人都是直来直去的,不想竟然也会玩花样。
宇文澈嘴角微微勾出一抹弧度,说:“莫言,你的轻功弱了点!”
音落,他驾马飞快的冲了出去。
莫言说的没错,宇文澈已经猜到宇文清知道白若雪还活着,而且以宇文清的聪明才智,猜到是他帮忙的也不难。而宇文清却迟迟没有去找白若雪。
宇文澈不相信宇文清对白若雪没有感情。此番不去寻找,唯一可能的原因,想来还是因为愧疚。
所以,宇文澈故意在早朝上跟皇帝要了南海珍珠,还说是要救人性命,宇文清因为担心白若雪定会留意他的行动,于是他故意跟下人说了白若雪的病情,所需要的药材。
宇文澈有一双能看透人心思的眼睛,所以,他相信宇文清对白若雪定然是难以割舍。所以他定然会出手相助。
当然这些都是宇文澈猜测的,他也不能百分百断定。
后来是得知了宇文清离京了,他才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莫言怔怔的看着前面纵马飞驰的红衣少年,心中一怔郁闷。
虽说宇文澈是皇子,但到底比也不过就是十八九岁的孩子。莫言虽年长不了他几岁,但是被一个小屁孩说成“弱了点”实在是太丢人了!
当然,除此之外,他更郁闷的是,那个平日里什么都不关心,说话也从来都不拐弯抹角的宇文澈,竟然有这样的心思。
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两人原就不是多话之人,所以一路上便再也没有多说什么废话,只一心赶路。
日夜兼程,第七日的早上他们到达了碎花苑。
“澈少爷,您来啦!”
碎花苑中的下人好像跟宇文澈很熟,见了他并不意外,也不通报,只说他们公子在书房中。
宇文澈便带着莫言径自穿过前厅,又过了几个花园回廊,便到了云霆的书房。
宇文澈意思意思的敲了一下门,也不等里面的人应声,径自便推门进去了。
云霆正坐在书桌旁,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头也没抬,便说:“你来啦!快过来帮我看看,这前朝遗亡国君王留下来的墨宝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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