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不觉得奇怪吗?属下是快马加鞭赶回来告诉您情况的,而您也是第二天就马不停地的赶了过去的。十四爷真的有时间提前去通知王妃他们您要过去的事情吗?可是他们确确实实知道爷您要过去。您不觉得这事很蹊跷吗?而且,属下先前去过一次,那个时候,属下根本就没觉得云霆跟王妃有那种关系。他们虽然偶尔会开开玩笑,但是却一直以礼相待。便是云霆给王妃把脉,都会挑有人在场的时候。若孩子真是云霆的,他们需要这样吗?”
这番话其实在从星门城回来的时候,莫言就想说了。因为他真是见不得宇文清那样悲痛欲绝,却又要佯装没事的样子。只是宇文清却一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后来,莫言也曾经抱着侥幸的心里,想着时间久了宇文清也许就没事了。
可是,今儿见宇文清这样,他才知道,白若雪在宇文清的心中只怕成了一根刺,放在那里会痛,拔出来会更痛。
所以,他再忍不住了。他要他看清楚,那个女人分明就是故意在骗他。
既如此,那孩子只可能是宇文清的。否则白若雪根本不用拿云霆做挡箭牌,只要直接说出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就行了。
这么明显的问题,莫言都看出来。依着平日里的宇文清缜密的心思,自然早就察觉了。
只是偏偏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再聪明的人,只要自己深陷其中的时候,总是会一叶蔽目,看不清真相。
所以,莫言要提醒他。
在莫言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宇文清就已经渐渐明了了。
如今又听了这话,自然是什么都明白了。
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十四弟呢?”
“已经赶去星门城了,帮着找人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宇文清说话的时候,人已经匆匆的向外赶去了。
莫言紧随其后,将宇文澈于他说的情况一一转告了宇文清。
原来是前几日云霆的妹妹去了碎花苑,与白若雪一见如故。那日趁着云霆不在的时候,便自作主张的拉着白若雪出门去玩。
谁知道青天白日的,竟遇上了一伙儿杀手,将他们团团围住了。
云霆的妹妹会武功,便跟对方打了起来。只是对方人太多,所以很快她就败下阵了。而那些人并不为难她,只制服了她丢在一旁,抓了白若雪走了。
后来云霆跟贺兰寻几乎把西凉都翻遍了,也没能找到白若雪。
宇文清听了莫言的转述之后,忽然勒住了缰绳。
莫言也跟着停了下来,“爷,怎么了?不去找王妃吗?”
“应该已经不在西凉了!莫言,你去通知十四弟,让他在两国边境的地方多加派人手留意有没有可疑的人出入过。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丢下这番话,宇文清调转马头,又奔回了京城。
莫言听从他的命令,一路西行,去追赶宇文澈去了。
宇文清回到京城之后,立马派人守住了入城的各个要道。
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带走白若雪的人都是宇文轩派去的人。那么最终,他们是要回到这里的。
而且宇文轩抓白若雪是为限制他宇文清的行动,所以,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他们不会伤害白若雪的。
只是,只是,他虽然还能理性的去分析实际情况。但是,只要一想到如今白若雪已经怀有将近八个月的身孕,还要受这样的苦,他便一刻也坐不住。
素来以冷静著称的他,真的好几次,差一点,直接冲去太子府,找宇文轩算账去了。
不过,他到底还是按耐住了。
如今,他并没有证据证明一切都是宇文轩做的。所以,他只能等!
而他猜的没错,抓走白若雪的人正是宇文轩的手下。
而且因为宇文轩交代过,不能伤白若雪分毫,所以,一路上他们倒也好吃好喝的待着白若雪,丝毫不敢怠慢。
只是白若雪却是蒙在鼓里的,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
莫名的被人抓过来,她心中便直打鼓。可是对方却又对她这么好。一点没有把她当成阶下囚的样子。还因为她有身孕,特意放慢了脚程。遇到了城镇,还会请大夫帮她把脉安胎。
这让她几乎错以为,对方说不定宇文清。
可是后来,她又推翻了这个想法。因为宇文澈说了,宇文清已经完全相信她的谎言。如今怕是真的打算要放过她了。
白若雪相信,那是一个骄傲的男人。他若真这么打算了,定然不会再回头的。
只是,不是宇文清,又是谁呢?
她一路东行过来,看到的景致越来越熟悉,分明就是由回到陵南国了。
可是到底陵南国除了宇文清之外,还有谁知道自己活着?还有谁要这样大费周章的要她回去呢?
只是不管是谁,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也不愿意再回到那个地方。因为只要回去,她便就有可能见到那个男人。因为只要见到了,她说不定就会露出马脚,让他知道,她是在骗他!
好在那些人因为她是孕妇,对她的看管倒也不严。所以在临近京城的时候,她找了机会逃脱了。
那些人发现她不见之后,立刻四处开始追捕她。
她因为身体不便,所以走不了多远就要停下了喘气。所以很快那些人便追了上来。
好在,四周都是密林,她只要小心的躲着,他们一时半会儿也发现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