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那个时候,莫言正好走了进来。
白若雪一把抽出了他的剑,看也没看就狠狠的向宇文清刺了过去。
温热鲜红的血溅到白若雪的脸上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手中的长剑已经深深的刺进了宇文清的胸口。
鲜红的血从他的身体流了出来,顺着冰冷锋利的剑滑落,沾染到她白皙的手上。
白若雪惊慌的抽出了剑,甩到了一旁。
她几乎本能的想要冲过去,看看宇文清的伤口深不深。可是想起了自己死去的父母,想起才会叫她娘的明香。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她怔怔的看着宇文清,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看着鲜血渐渐将他雪白的衣服染红。她的心好像被人碎成了无数片一样。忽然她眼前一黑,瘫软了下去。
щшш ¤тт kΛn ¤¢Ο 宇文清忍着伤口的痛,移步过去抱住了她。
“爷,您伤的很重,属下去找大夫!”
莫言在白若雪刺向宇文清的时候,就本能的想要出手。可是最终他什么也没做。
他知道以宇文清的武功,白若雪根本伤不到他分毫。除非是他自愿的。
只是,他便是想要让白若雪出气,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啊?
宇文清抬手封了胸前的几个穴位,止住了不断流出的血。
然后将白若雪揽腰抱了起来,送去了她的房中。又帮她把了脉,确定只是急火攻心,这才放心了些。
他让下人照顾着白若雪,自己又去了明香的房中,从已经不知所措的云锦怀中抱过明香,转身离去了。
就连莫言也不知道他带着明香去了什么地方。
一直到了傍晚的时候,他才回到王府,但是回来的只有他一个人,被他带走的明香已经不见了。
他身上的伤口因为他动用了内力而裂开,鲜血不知道流了多久,他身上的白衣几乎已经完全被染成了红色。
看到他的时候,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莫言吓的脸色都变了。他连忙跑了上去,“爷,您怎样了?”
他的话音刚落,受伤太重,失血过多的宇文清无声的倒了下去。
莫言连忙叫人来把宇文清扶到了屋子里,又从宫里请来了太医。
可是太医们一直忙碌到大半夜,也只是勉强的把伤口处理好了。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有把握说宇文清一定能醒过来的!
“到底怎样了?”宇文希焦急的在门口打转,见太医出来了,他冲上去一把抓住那太医问道。
那太医下的战战兢兢的,“十爷,下官已经尽力了。可是七爷的伤实在太重。那剑几乎是从他的心脏旁边划过的。偏了分毫,七爷只怕当场就身亡了。如今虽然没有伤到心脏,但是很也危险。而且七爷受伤之后没有马上就医,流了那么多的血。下官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什么叫无能为力?”素来比宇文希冷静的宇文宏也冷静不下来了,一把封住太医的衣襟,“你听着,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要是救不活七哥,我就要了你的命。”
“对!”宇文希也阴冷的吓人,“你们都听着,若是七哥真有什么不测,我就端了你们太医院!”
有这两个人的恐吓,太医们没有敢不尽心尽力的。
只是宇文清不只是身体伤的够重,心也伤了。心伤,比肉体上的伤要痛上一百倍一千倍。
天亮的时候,宇文清依然高烧不断,完全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皇帝也被惊动了,下了早朝后匆匆赶了过来。
“到底怎么样了?”
“回皇上的话,臣等已经尽力了。但是七爷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皇帝的眉目深深的皱到了一起,“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把老七伤成这样?”
皇帝昨晚得知宇文清受伤的事情,原还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伤的这么重。
可是没有人回答皇帝的问题。
因为大家也都不太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只知道宇文清莫名其妙的身受重伤。
宇文希一个晚上都在问莫言,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莫言什么也不说。他们也只能干着急。
“莫言,你是老七的近身侍卫。你说,到底怎么回事?”皇帝脸色阴沉的盯着莫言。
莫言依然不说话。
莫言是跟着宇文清才进京的。所以除了宇文清的命令,谁的话他都不听,就算是皇帝也是一样的。
皇帝气的脸色铁青,“来人,把这个不称职的奴才拿下!”
“等一下!”
一把虚弱无力的声音传进了众人的耳朵里。众人闻声望过去,只见白若雪站在院子的门口。
她穿着单薄的衣服,披头散发。光着脚连鞋都没穿。
她的脸色,嘴唇,毫无血色,好像死尸一样。
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此时没有半点生气。她看着他们,又好像什么都没在看一样。
“是我,把他伤成这样的人,是我!”她轻轻的,淡淡的说着。并不觉得自己说了多么震撼的事情。
“你,你说什么?”皇帝最先反应了过来。
白若雪没有理会他,而是光着脚一步一步的走到莫言的跟前,“明香呢?明香在哪里?”
她醒过来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冲进了明香的房里。她多希望昨天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一场噩梦。明香还好好的活着,还会伸着小手去跟她抢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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