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寻嘴角的笑容僵住了,相同的问题让他恍若回到了十年前。那个时候,白若雪跟他说的第一句话也是这一句,“你是谁啊?”
当年她失忆了。如今,难道也是?
白若雪奇怪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不认识他,就像她大街上见到宇文清的时候一样,根本不认识。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很适合交朋友。因为他嘴角的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容,让她觉得,跟这种人在一起一定不需要太拘谨,一定是想怎样就可以怎样的,他一定不会介意的。
这样的感觉很奇怪。分明只听他说了一句话,分明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
“我们以前认识吗?”白若雪想他大约跟宇文清一样,是故人吧。
贺兰寻点头,“我叫贺兰寻。你,失忆了?”
白若雪微微愣了愣,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以前的事情我确实不记得了。”
贺兰寻看了她好一会儿,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原来失忆这种病还会复发啊!”
白若雪不禁黑线,心道,原来她以前也失忆过啊。就算这样,这个男人也不用这么乐呵吧!
“你是逃犯?”因为对方找的人是贺兰寻而不是宇文清,这让白若雪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贺兰寻无辜的耸耸肩,“我可什么罪都没犯。只能说瀛洲那个地方的某些人,根本目无法纪。凭借着自己的身份特权,满足的自己的一己私欲!”
“贺兰寻!”那少年怒气冲冲的冲到了贺兰寻的跟前,“你说谁目无法纪了?谁利用自己的身份特权了?”
白若雪一愣,瞅着刚才面对众人的时候,一副傲气十足的少年,面对贺兰寻的时候,却愤怒的像个小老虎。
而且近距离看着那个少年的时候,白若雪发现对方的皮肤细腻的过分,根本不像是男人该有的。当她的目光触及到少年的脖子的时候,她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对方根本就是女人。
面对女扮男装的女子的怒吼,贺兰寻却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我说谁,你难道不清楚吗?我到底犯了什么罪,公主一定要抓我?”
原来少女是瀛洲国国君的女儿依宣公主。
依宣雪亮的大眼睛瞪圆了,“你,你,你对本公主大不敬。这难道不是大罪吗?”
贺兰寻的眉头不耐烦的颦起,“那个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你是公主。所谓不知者不罪。公主何必抓着这件事情不放?就算我真的对公主你不敬了,你关了我三年,还不够赎罪吗?”
“不够!”此时的依宣再没有之前的冷静嚣张,她更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在面对自己的喜欢的人的时候,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表达。
因为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所有她看上的一切,都可以轻易的得到,所以养成了她喜欢什么就一定要得到的性格。对于感情,她的处理方式也是一样的。喜欢贺兰寻,所以不管用什么手段也要把他留在身边。
贺兰寻素来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只是这三年来实在是被依宣缠的不厌其烦,所以再好的耐性也都磨完了。
何况白若雪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失忆?这五年来都是怎么过的?他的父母怎样?这些问题,他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所以根本不愿意跟依宣废话。
“不管够不够,都只能这样了。公主一定要逼我跟你回去,就杀了我好了!”
依宣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毕竟过去三年,她为了逼贺兰寻向她低头,什么过分的事情都做过,有一次甚至生生的把他的双腿给打断了,让他在床上躺了大半年。
可是不管她怎么对他,他都不会低头求饶。更不会答应跟她在一起。自然,也从来没有求死过。
可是现在,他竟然宁愿死,也不跟她回去!
“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离开了是吗?”依宣狠狠的瞪着他,其实她的眼睛分明有泪光在闪动,分明就是舍不得贺兰寻,可是她偏偏就是不示弱。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难道你以为我在跟你玩捉迷藏?”贺兰寻对依宣实在是没什么好语气,说话的语气凉凉的,颇为不耐烦。
依宣点了点头,“好,好啊。你要不跟我回去,我就把这里所有的人都杀了喂鱼。”说着她转向一旁的白若雪,“尤其是她。她就是那个白若雪对不对?我就在你眼前,先把她杀了!”
原来贺兰寻在受伤昏迷的时候,曾经喊过“雪儿”。后来经不住依宣日日追问,便告诉了依宣对方视角白若雪。
方才见贺兰寻叫白若雪“雪儿”的时候,她就已经很恼火了。如今贺兰寻又宁死都不跟她回去了,她更是恼火的不行了。
“你敢!”贺兰寻冷冷的低吼着,本能的把白若雪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依宣被他的举动完全刺激到了,怒吼道:“你看我敢不敢!”
说完,她转过身去,对着那群早已跃跃欲试的浪人武士下令道:“你们,都给我上。除了贺兰寻,全部杀了,丢进海里喂鱼!”
贺兰寻的眉头深深的锁着,为什么最后还是这样?
他的嘴角弯出了一抹苦涩的笑,最终在那群浪人下手之前,他投降了。
“好,我跟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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