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是贺兰寻这个人不够义气,而是被依宣纠缠了这么长时间,他现在只要看到那个女人,头皮就会发麻。
饶是他曾经阅女无数,对女人自有一套可行的办法,可是如今要让他去违心的哄依宣,他也是做不到的。
可是白若雪却不依不饶,抓着他的胳膊,像小女孩一样撒娇,“表哥,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既不劳民伤财,又经济环保。我知道你为难,可是为了这里这么多无辜的人,你就牺牲一下色相吧!”
依宣可带了好几百号人过来的啊,便是他们都只会三脚猫的功夫,耗也能把人耗的精疲力竭啊。
所以白若雪坚决反对直接动手,这样他们一定是吃亏的一方。
但是贺兰寻是坚持不同意。
两个人就这个问题争论不休的时候,这一幕在对面的依宣眼中却化成了亲亲我我,你侬我侬。
依宣原本就是带着一肚子气回来,如今再看到贺兰寻跟白若雪那么亲密,她更是气的快要爆炸了。
再没有心思跟他们废话,怒吼了一声,“你们,给我上。全部给我杀了,丢到海里喂鱼!”
音落,那些武士全部拔刀冲了过来。
宇文清跟贺兰寻不约而同把白若雪推到了身后,迎战那群武士。
他们的武功都很好,所以对付那群浪人武士真的不在话下。可是对方人真的太多了,要一下子解决是不可能的。而他们一方面要对付那些人,一方面还要保护白若雪跟村民,一心二用就更消耗体力了。
“看来,只能用老办法,劫持那个刁蛮的公主了!”
打斗的过程中,宇文清这样跟贺兰寻说。
这也确实是最好的办法,否则,这一战还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
“好,我去!”贺兰寻抢在宇文清的前面,因为他知道宇文清的内力受损,如今不宜再过度消耗了。
宇文清倒也没有阻止,因为他相信以贺兰寻的实力,这点事情还是拦不到他的。
只是贺兰寻越过了层层保护到了依宣的跟前的时候,忽然冒出了一个蒙面人,那人虽然身上的打扮跟普通的浪人差不多,可是用的兵器却是陵南国的兵器,武功路数也是陵南国的武功。而且他的武功相当了得,贺兰寻在他的跟前也讨不到半点好处。
宇文清要一个人应付那么多的人,如今又因为贺兰寻那边出了意外而分神,结果一直被他拦着的浪人们正好趁此机会冲过了他的防线,向村民那边冲了过去。
而站在那群村民最前面的人,正是白若雪。
宇文清回神的时候,来不及细想,飞快的冲了过去。可是到底对方快了一步,他阻止不及,只能伸手去将白若雪拉开,结果对方的刀砍在了他的胳膊上。
鲜红的血立刻染红了他身上胜雪的白衣。
“啊……”白若雪吓的大叫了起来,心痛的感觉,让她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哗哗直落。
宇文清的动作却没有因为受伤而停滞,他将白若雪拉到怀里,又使出了蕴含了强大内力的招式,三两下变把那群围过来的浪人逼退了。而他自己胳膊上的伤,因为用力过度,血流的更快了!
白若雪觉得自己的心好痛,觉得那伤好像比伤在自己身上还痛一样。可是她却只是紧紧的捂着嘴巴,怕哭出声来,会让宇文清分神。
如今宇文清受伤,贺兰寻那边陷入苦战。若是再这样下去,白若雪真的不敢去想象后果了。
那群浪人被刚才宇文清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慑人的内力给震慑到了,一时竟没人敢上前了。
比起那些人的惶恐,受伤的宇文清却依然气定神闲。他偏过脸来,用没有受伤的手轻轻的帮白若雪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温柔的笑着,“一点小伤,没事的。最重要的是你没事就好!”
他这么说了之后,白若雪非但没有好受一点,反而更难受了。她扁了扁嘴巴,刚擦干的眼泪又落了下来,“什么叫小伤啊?你看看,流那么多的血!一定很痛吧!”
白若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脆弱。分明自己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但是看到宇文清受伤了,她真的除了心痛,什么感觉都没有。她就是难受,好难受好难受!
宇文清轻轻揽了揽她,安慰她,“没事的。”
“七哥!”
“爷!”
“尊主!”
伴随着几个担心的声音,宇文宏跟宇文希还有莫言和唐七带着大队的官兵赶了过来,从外围把那群浪人包围了起来。
而他们自己已经驾驭着轻功越过了众人,来到宇文清的面前,将宇文清跟白若雪护住了。
“七哥,你怎么不早一点让唐七去通知我们。若是我们来晚了一步,可如何是好?”宇文希看到宇文清受伤了,急的直嚷嚷。
宇文清却还是一派悠闲自得的样子,“这件事情我们稍后再说。莫言,你去帮帮贺兰寻。务必将那个蒙面人,给我抓回来!”
“是!”莫言领命去了。
而那群浪人一看宇文清来了这么多的帮手,知道再打下去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索性缴械投向了。
那贺兰寻那边,原跟对方斗的难分难解,又有莫言的加入,自然是胜券在握了。
可是眼看他们就要赢下来的时候,对方忽然刷刷的两剑将二人逼退后,拉着一旁愣住的依宣双双跳进了海里。
贺兰寻到是就此收手了,因为他水性不好。
莫言却是个实诚的人,宇文清说了要抓到人,他就一定要抓到。所以跟着便要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