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所谓神魔禁区,任何力量都不准再触碰黑暗之力。
从第三次神魔之战后,这种黑暗之力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因此当我发现萧毅、陈风竟然是被这种黑暗之力打伤后,你知道我是一种什么样感觉吗?
那不是震惊所能描述。虽然黑暗之力是在魔界产生,但这种黑暗之力是由各种力量交合汇聚生成,它非常强大也不可控,甚至连魔也控制不了,所以被封印起来。
所以这种力量不可能是一个煞所能具有,即使那个煞有魔器也根本无法得到此种力量。
黑暗力量的封印被开启,这更加证明第四次神魔大战就快要来临。”
师叔祖的解释并没有让刘文渊对黑暗之力有个完全印象,不过刘文渊多少明白的是,这黑暗之力好似一个中间桥梁,可以沟通无序混沌之力。
但混沌之力究竟是什么?它的存在有何可怕之处,黑暗之力仅仅因为可以沟通无序混沌之力就可怕吗?
“师叔祖,徒孙鲁钝,徒孙不太明白无序混沌之力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为何神魔将其作为禁区?”刘文渊轻声问道。
“那无序混沌之力我无从所知,其构成、特性、形式等等皆不知晓,或许先辈之人也从未对其探知一二。
我猜对无序混沌之力的存在,也是在有序混沌之力出现之后,对其反演推论得出。
如有从序混沌之力中生出的阴阳二气、五行之力,以及由此生出的万物之力,我们对这些有序之力可以研究可以琢磨可以感应可以吸收与利用。
但无序混沌之力呢?
最开始,我们对世界的构成,认为皆是从有序混沌中产生。
但随着对世界之理不断地探究,却发现有些世界之理用有序混沌之力根本无法解释。
于是先辈高人利用世界之理的对称性提出了无序的混沌之力一说。
并且通过大量的计算,验证了很多现象的正确性。
理论虽然成功了,但实践中却对无序混沌之力没有手段予以探查。
无序的混沌之力不可探知,无法了解。
就比如生、死、衰、亡之道,虽然我们对生死衰亡每一个方向上都明了其变化,但生死衰亡究竟遵循着什么规律?是何种力量在支配着生死衰亡之道呢?
遵从大道至简原则,就如我们对有序混沌之力的认识可以追溯至阴阳二气一般,生死衰亡之道也必然有其至简之力。
通过对世界之理理论框架,生死衰亡之道背后的力只能源自无序的混沌之力。
因为我们发现,生死衰亡之道无论任何繁杂推演,最终都是将有序引向无序。
所以无序的混沌之力必定存在,但它无法探知。
有的人认为,无序的混沌之力之所以难以发现,或许它的作用机制与引力因子是相同的。
是作用于整个空间及维度当中,并且根据各个空间及维度性质进行分量,所以到达我们空间和维度之时,其作用力已然非常微小并难以探知。
因为我们现有手段难以探测到高维空间状态,所以这个说法获得认可。
虽然无序的混沌之力无法探知,无法了解,但根据理论,有序混沌与无序混沌之力是所有世界终极之力。
当有序混沌之力大于无序混沌之力之时,世界之理便会存在,有所世界也会存在。
当无序混沌之力大于有序混沌之力之时,世界之理便会消亡,所有的一切便会归于无序混沌,所有的结构,所有的信息都会不复存在。
即便强如最初始的神魔,也不会留下任何信息。
所以那便成为神魔的禁区。
“文渊,不知道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师叔祖看向刘文渊问道。
刘文渊沉吟片刻恭敬道:“师叔祖,徒孙太过鲁钝,关于无序混沌之力成为神魔禁区,徒孙大致明了几分。
但其中您提及的时空、维度还有重力因子,徒孙却全然不解。”
师叔祖又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道:“你不明白也是正常。我虽讲得概略,但里面涉及的世界之理却颇深。
你于修真之理与现世科学皆未有深究,自然是难以明了。”
刘文渊的老脸再次不由一红。
“文渊,这些事情虽然让你知晓,但你也不必过于忧责。
我们力量相对渺小,很多事情看似不是我们能够决定和左右。
但推动世界之理运行的却是最微小的力量。尤其是你所身处的物质世界。
所有的物质都是由最微小的力量所遵循的规则推动构成。
所以我们再弱小,我们也是这个世界构成的一部分,我们的作用力再弱,也会给这个世界运转方向施加一个力。
就如人类的蝴蝶效应理论,我们在这里施加了一个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力,也许在其他空间和维度中就能掀起巨浪。”
师叔祖话语越言及往后,语速越加放缓,但声音却越发坚定。
师叔祖的话在刘文渊心中盘绕,久久不散。
师叔祖对刘文渊谈及的世界之理等内容实是让其不知所然。
但刘文渊毕竟还是听明了三界争斗大致来龙去脉。
正如师叔祖所言,刘文渊内心中对自己不以为然,三界之战如此恒久如此巨然,岂是他抓鬼除妖的人能够左右?
但师叔祖最后的言辞,却让刘文渊骤然间有了不同的心境。
这就如佛家所言“须弥芥子”一般。
那须弥山磅礴无边,巨大无比。而芥子相对而言却又极小。
这极小之物却又能将须弥包容。
正或许正如师叔祖所言那般,他身处的世界无论多么庞大之物,皆由极微小之物构成,极微小之物之间的规律却左右着世间所有庞大之物。
这仿如一道和煦的春风,瞬间瓦解粉碎了压抑的寒冰。
刘文渊长出了一口气道:“师叔祖,您放心,徒孙绝对会秉承师门宗旨尽我所能之力。”
刘文渊言及于此,心中想到神魔,思虑忽然联想到神墓,而后古野牧村又行入脑海,一个名字便也脱出。